馬通轉過身,同樣靠在牆壁上,從隨身帶著的破爛挎包里拿出一瓶優酸乳插上習慣遞給華灼,自己又拿出另外一瓶來喝。
「嗯,蒲鮮萬奴建的東夏雖然存在時間短,而且處在各地勢力登場的亂世內,導致這個小國家並不出名,但是因為掌權人的事跡,所以造成的轟動也不算小。」
忙活了大半天,他早就餓了。只是包里的存糧只有兩瓶酸女乃,將就將就。
華灼掀起眼皮看向馬通的側臉,眼神又瞥向那毫不起眼,甚至縫縫補補後看起來破爛的挎包,眼底劃過深思,但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接話道︰「似龍似馬的抬棺蜉蝣,確實很符合他的出身以及經歷。」
蒲鮮萬奴本就是金朝里專門看守飼養馬匹的馬奴,因緣巧合之下這才帶領小軍隊進行戰斗,贏得勝利後才節節高升。
背叛金朝,建立東夏,對他一個底層爬上來的人來說,可以算是成功的英雄豪杰。
但是正因為如此,蒲鮮萬奴才會更加在意自己的過去,在意自己的聲譽。曾經是馬奴,後來又背叛朝廷,享受掌權的滋味時,他心里也會有自卑,不甘,愧疚,野心等等情緒。
從這副棺材造型就可以得知了。
蒲鮮萬奴的野心很大,他想成為真龍天子,九五之尊,想要成為天下的皇。可出身草莽的身份,也在局限著他的思維。
雖然可以猜測這副棺材是蒲鮮萬奴,但馬通還是想不到里面有什麼聯系,「可這個和蒲鮮萬奴有何關系?這距今也有幾百年時間了吧。在史書上記載,蒲鮮萬奴並無其他奇怪之處,他是自然死亡,難道會變成不死之身,想要等待時機重新復活,建立王朝?」
一個沒忍住,他因為自己的大開腦洞,滿手臂長了雞皮疙瘩。
這個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從他們玄家人來講,蒲鮮萬奴並不具備有帝王之相,所擁有的紫金命格只是稍縱即逝,除非真的能做到逆天改命。
然而能有改命的能力,也不會讓東夏存在的時間過短了。
「這種情況,大概有三個可能。」華灼合起手機放入口袋,舉起了三根手指,隨後一根根收回,「一個就是蒲鮮萬奴他自己設下的局,想要復活;二個,這就是個簡單的墓地棺材,並無其他特殊之處;三個就是,有人想要他身上的紫金命格為自己所用,或者說用來提供福澤的容器。」
這三個可能性說得很直白,馬通在腦海里快速跟上思維,「目前可以排除第二個,我記得蒲鮮萬奴的墓地是在東北,長白山那一代。第一個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蒲鮮萬奴有這個本事,他也不會壯志未酬身先死了。」
話落,他語頓了一下,有些想不通的嘁眉,繼續道︰「可如果是第三個,也挺說不通。縱觀歷史上,比蒲鮮萬奴的紫金命格深厚的帝王大有人在,為什麼偏偏就選中他,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隨便拉出一個,都要比蒲鮮萬奴要厲害吧。
而且比起蒲鮮萬奴這位短暫的草莽皇帝,其他世襲下來的帝位所帶的能力還要更加強大,要真想利用,效果會更加好,不是嗎。
華灼吸完最後一口酸女乃,瞧著馬通那一副陷入深思的樣子,她噗嗤一聲笑,「人家又不和你一樣傻啦吧唧。」
馬通翻了個白眼︰「……」
他還以為會說出什麼重大見解。
不過華道友說出這種話,看來有了想法,馬通忽視那嫌棄的眼神,眼神頗為熱切問到︰「華道友,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看看那肯定的語氣,那自信的笑臉,那從容的姿態,就差沒有直接說出「真相只有一個」這句話了。
華灼撇嘴︰「沒有任何想法。」
她要是什麼都知道,還會苦逼的在這里探尋答案?
馬通︰「……」
不,也許是他听錯了。
馬通不死心的再問一次︰「華道友就不要再隱瞞啦,我們現在已經算是朋友了吧。」
「兄,我確實不知道。」華灼聳聳肩,很認真的再重復一次。
馬通緊緊盯著她看,試圖找到說謊的痕跡,然而最後還是自己先敗下陣來,他慫拉著眉頭,郁悶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本來以為可以順藤模瓜找到重要線索,可又斷開了。
「進去看看不就懂了。」華灼側身出牆壁,沒有任何躲避,直接往棺材處走。
很平靜,也很普通。
棺材只是被鎖鏈掉在半空中,周圍都是潮濕昏暗的山洞,還能听見水滴答滴答的清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