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著本王!」守門的侍衛不讓晏辰進大將軍府,惹怒了晏辰。
侍衛並沒有退縮,依舊攔著晏辰,答道︰「梁王殿下請息怒,小的已經讓人進去稟告大將軍了,請您稍等。」
晏辰伸手推了侍衛一下,並沒有減輕怒氣,反而更加生氣︰「稟告什麼大將軍,本王要見的是俞寶芸,是俞寶芸!」
侍衛皺了皺眉,不會還是沒有放他進去,好言好語的解釋道︰「您即便是要見郡主,也是要稟過大將軍的。」
晏辰在這里大吵大鬧,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吸引了不少的人圍觀。
晏辰對寶芸有其他的心思,這件事在京城中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寶芸明日就要出嫁,現在晏辰一身酒氣的在大將軍府鬧著要進去看寶芸,這樣的熱鬧哪里能不看。不僅僅是看,這些人邊看還一邊在竊竊私語。
如果換在平時,晏辰看到有人議論他一定是生氣的,但是今天他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他只想見到寶芸,他只想見寶芸一個人。
司馬長空听著侍衛說門口的情況,眉頭一皺,臉上都已經寫著不悅。
他並不想和晏辰打交道,但晏辰也不是來見他的。
他抿著唇,讓下人去告知寶芸,讓寶芸自己拿主意。
衛嶸正和寶芸說這話,听到采雲進來回稟說晏辰正在門口鬧事,他的反應比司馬長空的好不到哪里去。
「讓人將他直接打出去好了,這個時候他還來添堵。」衛嶸輕哼一聲道。
采雲為難的看著寶芸,連她都能看出來衛嶸這是在賭氣,她怎麼能真的這麼干。再說晏辰還在門口,人家又沒有進來。
寶芸也是沒好氣的看了衛嶸一眼,才問采雲道:「你說晏辰一身酒氣的在門口吵著要進來?」
采雲點點頭:「侍衛就是這麼回稟的。」
一身酒氣?寶芸注意到的是這一點。她凝眸想了想,自認為自己對晏辰不會這麼重要,晏辰也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灌醉的人。
嶸知道她在想什麼,說到:「也不知道怎麼了,從昨天開始晏辰就沒有上朝了,說是病了,但是這兩天送到他宮里酒有好幾壇。」
他今天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原本是想等明天和寶芸成親之後再來想這件事,不想今天晏辰就來了。
「你的意思是,這兩天晏辰都在自己的宮里買醉?」寶芸問道。
「很有這種可能。」
得到了衛嶸的回答寶芸更加疑惑了,會有什麼事讓晏辰連早朝都不去,終日在宮里買醉。
她可不會認為晏辰是為了她。
她眼珠一轉,試探的問道:「要不讓他進來,說不定我能試探出他到底怎麼了?」
衛嶸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寶芸會這麼說。他倒是想阻止,可寶芸都說出來了,他要是不讓寶芸去做,只怕明天成親寶芸都不會心安。
「我說不同意你就不會這樣做了嗎?」他還是看著寶芸,滿眼的寵溺。
寶芸也跟著笑了起來:「我知道你不會不同意的,那委屈你自己在這里坐著,我去客廳了。」
她說完已經起身,對采雲道:「你親自去請梁王殿下進來。」
采雲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她接著讓儀丹進來給她重新梳妝,她現在發髻散亂,也沒有著外衫,她可不想這樣去見晏辰。
衛嶸看著她忙來忙去,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他似乎看到了他們婚後的生活,今後他的屋子里不會再冷冰冰的。
他也將有自己的家。
如果他只能活三個月,有寶芸陪在他的身邊那他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只是寶芸也如此深愛他,如何讓寶芸活下去,這是一個問題。
寶芸正忙著梳妝,和想著一會兒要怎麼試探晏辰,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他便這麼靜靜的看著寶芸梳好了妝,換上了一件緋紅的大袖衫。看著美人梳妝也是一種享受。
寶芸換好了衣服,轉過身就看到他入迷的樣子。
「那我出去與他周旋,你在這里听著。」她說道。
衛嶸點點頭,喝了一口茶,點頭道:「一切都听夫人的。」
聞言寶芸嗔了他一眼,沒有與他爭辯。因為寶芸知道他一定會說過了今日就是了。
兩人話說到這里,晏辰也來到了。寶芸走了出去,看到晏辰,揚起了笑容,十分自然道:「梁王殿下怎麼來了,還沒有去恭賀殿下封王之喜,真是失禮,還請殿下見諒。」
晏辰听她說完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郡主與我之間,還需要說這種客氣話嗎?」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寶芸看他面色有異,也不敢太刺激他,只道:「殿下說的這是什麼話,臣女這是誠心之言,哪里是什麼客氣話。」
「你是不是客氣話難道我會不知道嗎?我來這里也不是想听這些的,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像你說的,誠心的回答我。」晏辰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打量了晏辰一下,總覺得晏辰今天似乎與往常不同。具體是哪里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晏辰這麼說,她也很好奇晏辰要問的是什麼問題,「您說,臣女必定知無不言。」
這話自然就是客氣話了,她若是真的什麼都說,那就是嫌活的太安逸了。
「你明天一定要嫁給衛嶸嗎?」晏辰問。
寶芸聳聳肩,這個問題晏辰不是明知故問嗎?
「一定要嫁。」
對這個回答晏辰也不吃驚,臉上終于不在沒有表情,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我就知道,可我還是要問一問。」
他以為問了就能死心,可就算是親耳听寶芸這麼說了,他的心也還是痛的。
如果死心了,心應該不會痛才是。
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寶芸已經在他的心里佔據了不可替代的位置。他原以為自己對寶芸只是從一開始的感興趣變成的佔有欲,但若是只有佔有欲,他不會因為盛瑯月的所作所為在寶芸的面前感到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