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騎馬的蘇婉宜露出了舒心的笑意,以前不想再騎馬是怕觸物傷情,現在……
景晟見蘇婉宜上了馬,自己也緊接上了馬。
「我們來比試比試,如何?」蘇婉宜笑意盈盈地同身旁的男子提議道。
「比試,怎麼能沒有獎品呢?如果我贏了,你許若孤什麼?」
景晟崇溺地望著眉飛色舞的小妻子,就知道她不止只有那一面。
蘇婉宜骨子里還是或多或少受了蘇大元帥的影響,雖說持著嫻淑典雅的名聲、性子,但內在的活潑機靈分子在特定的時間,在特定的人面前,她沒有刻意戴上面具。
景晟想要蘇婉宜一直都能夠這樣,無憂地,真實地活出自己。
景晟希望在他面前的蘇婉宜,能夠一直這麼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笑。
最好只為他一人展開如此燦爛的笑容。
蘇婉宜側頭思索半晌後,才緩緩地回應道︰「好,我們便各下一個獎品。可是……」
可是景晟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什麼?她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得到的?
景晟看出了蘇婉宜的疑惑,眼眸眯起,含情脈脈凝望著蘇婉宜道︰
「我們便各要對方一個要求,如何?贏的一方便可向對方提出一個要求。」
「無論什麼要求?」
「無論什麼要求!」
蘇婉宜凝視著景晟眼里的點點星辰,浩如星海一般璀絢。那眸子里的寵溺更是不加一絲隱藏。
蘇婉宜應聲應道後便揮起馬鞭「駕!」
此時的蘇婉宜不似在府里,在宮里的那些模樣,此時的她宛如這草原上的白羊,又似自由自在的小鳥,肆意飛奔。
此時的她更叫人為之心動。
景晟一直緊隨其後,黝黑健碩的駿馬奔馳追著前方健美乖巧的母馬。
兩匹馬你追我趕,不亦樂乎!
兩人不亦樂乎,盡有些留連忘返了。
不知何時,景晟趕上蘇婉宜,從馬上飛跨到蘇婉宜身後。
從兩人騎變成了共騎。
只不過景晟的動作很輕,馬兒竟沒有半點受驚。但蘇婉宜卻被驚嚇了不少。
「太子?」好好騎著馬,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蘇婉宜不懂景晟的意思,這馬還在不減速度地奔跑著。而景晟的馬也跑到一側,並排而奔。
「你輸了,婉婉。」
此時的景晟將蘇婉宜緊緊地摟在懷里,
熱乎的氣息撲在蘇婉宜的耳旁,又酥麻又的,令人為之一顫。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們兩人隨著馬兒的奔跑一晃一蕩的。
蘇婉宜還能再反駁他什麼?她連話都快不知如何說的好,還怎麼知道她又是為什麼就輸了?
連什麼時候輸掉的,她都不知,蘇婉宜就算是知道了,也抗不住景晟在身後各種動作。
他就不能好好地騎他的馬嗎?為什麼要和她共騎一駒,還要這番作為!
而且,不要再對著她的耳朵呼氣了!
蘇婉宜欲哭無淚,但又說不過他。
垂垂欲滴的耳垂、全身上下一股酥*癢的觸感,讓蘇婉宜又愛又恨。
也就回程的這一段距離,蘇婉宜還盡是被景晟偷溜油了個遍。
要說這要求是什麼?蘇婉宜只後悔她輕易地答應了這個比試。
以至于,一晚上都沒能安穩入睡,不僅如此,還被哄騙著做出各種閉月羞花之作。
盡是第二天,原本計劃好要起早,趕去看了日出,可經過昨晚那麼一鬧,醒來時已是辰時二刻。
也不知道那時的動靜有多大,反正剛開始時,蘇婉宜還能忍著不出聲,但後來,也漸漸失了控。
蘇婉宜軟綿綿地任由景晟幫忙穿著衣服,這原本是浣月的工作,而景晟卻一聲不響地接起手來,期間還時不時……
「我們會不會已經晚了?」還要去給帝後請安,才能回到自己的住所朝膳。
景晟讓蘇婉宜先吃幾塊芙蓉糕墊墊肚子,從昨晚到現在,累了這麼久,也是餓到渾身無力了。
兩人走出住處後,便直接往帝後所居走去。
帝後在此處所居住的宮殿名為安悠殿,為安居悠閑之意。
景晟和蘇婉宜到後,和帝後吃了一頓算是溫馨的朝食後,兩人又回了一趟寢殿。
「鶯鶯給太子、太子妃請安。」李鶯鶯本想著早早地便穿著這身騎裝來到太子住處附近轉悠。
猜想著能踫見景晟,屆時,他就會知道在這世上,不止蘇婉宜一個能配上他。
她李鶯鶯也能配得上他,而且她還會更適合他,更適合這個位置。
這身騎裝可是李鶯鶯早在兩個月前便命人將它趕制出來,拿回來後,又反復修改,這才令人滿意。
本想著能在眾女眷中月兌穎而出,使得各皇戚貴族子弟都對自己另眼相看,也好讓太子瞧瞧上眼。
好讓他知道她與蘇婉宜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當李鶯鶯看見蘇婉宜的一身騎裝時,心里便涌起滾滾妒水。
而景晟連一記眼神都沒有賞給她,牽著蘇婉宜的手,親密地往露天殿走去。
李鶯鶯在後面看著他們的背影,恨的牙癢癢,直盯著蘇婉宜的背影,像要將她咬碎。
看見蘇婉宜坐在景晟懷里,李鶯鶯恨不得將蘇婉宜拽下,那里原本可以是她的,太子妃之位也是她的,景晟的寵愛也是她的。
景晟連眼都不瞥一眼,經直而過。倒是蘇婉宜回頭看了一眼李鶯鶯,那心里好不遮掩的點小心思。
不得不說,蘇婉宜的心里還是很不舒暢。只要一想到以後要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蘇婉宜就十分疾痛。
蘇婉宜抬頭仰視身旁的這個男人,他對她的溺愛,對她的好,還一一在目。
就連昨晚,他們還那麼甜蜜,他還滿嘴的情話,滿腔的甜蜜。
蘇婉宜不留痕跡地在心里小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景晟亦有所感,捏緊了蘇婉宜的手心。
來到露天殿,除了帝後,其他官員、皇戚都來得差不多了。
景晟來時,在座的也起身向太子、太子妃行了禮。
景晟便也牽著蘇婉宜的手,一直到指定的座位上,直至就席依舊未曾松開。
景琮也朝景晟他們這邊瞧了一眼,持起桌上的酒杯,神情深沉地將酒帶進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