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和蘇婉宜是中午才回到太子府的,昨天的事也是夠令人吃驚感到意外的。
景晟不懷疑這是針對誰的,但無論是後宮女人的那些那些爭斗,還是某些人的別有用心,景晟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蘇婉宜的人。
景晟讓蘇婉宜先去休息,而他還要再去查一查這件事。
蘇婉宜想先去休息,等午後再去宮里看看安意公主。
在午睡醒後的蘇婉宜,知曉了蘇小宜已經能和自己通識。
蘇婉宜打算這就前往皇宮。
——
鳳棲宮內。
「皇後娘娘,……」身為鳳棲宮的管事公公在皇後的耳邊低語著。
只見皇後的臉色突發憤怒,氣得胸口波涌。
房公公連忙勸撫道︰「娘娘息怒,不必為了這等人傷了身。」
「您想啊,這事對娘娘並無壞處。」
皇後看了一眼房公公,仔細想想,心會神宜。
這有孕的妃嬪,自然躲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遲早會被發現,之後就算她這個六宮之主不出手,那些個妃嬪會輕易放過嗎?
在這後宮懷上龍子容易,想要生下來可就沒那麼簡單。
皇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借刀殺人,一石二鳥。
看來,這得好好琢磨琢磨。
「去,宣她們進來。」皇後慵懶神情道。
房公公便得令退下,一出到殿外,就瞧見蘇婉宜帶著浣月走過來。
「兒臣見過母後。」蘇婉宜和浣月一一行禮。皇後也吩咐她入座,對于蘇婉宜,皇後還是滿意的。
畢竟蘇婉宜的母家、蘇婉宜的身份、蘇婉宜的樣貌都是一等一的有益。
「兒臣想著去探望公主,就先到母後這兒請個安。」蘇婉宜含笑解釋著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倒是有心了,不過今一早怡然宮就過來說,安意已無事。如此,安意那里你也先不用過去。」
「就留在這里陪母後看場戲吧。」
蘇婉宜還奇怪,為什麼要留下自己「看戲」。不過很快,蘇婉宜便明白了這戲是如何唱的。
只見後宮的幾位妃嬪進了殿。「給皇後娘娘福禮。」
「賜座吧!」
謝之後,眾人便落座。只是有些奇怪,這後宮中五品以上的妃嬪都召集在這鳳棲宮,所為何事?
今日請安之時,皇後也沒有什麼表示。難道說這上午又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在疑惑著,似乎也猜不透皇後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東西。當然也沒有一人敢做那出頭鳥。
皇後坐在上座,將眾人的疑惑神情盡收眼底。而她並不打算立即開口。
待到魚兒感覺快要缺氧時,皇後開口了︰「這是前不久皇上剛給本宮送來的牛乳,本宮便讓宮人做了些牛乳餅,嘗嘗看。」
榮妃可不信皇後請她們這些人過來,就為了這事。不過最近自己也沒什麼把柄落在外面,這戲就當是消遣著吧。
麗妃自然置之身外地悠然吃著牛乳餅,皇後見了也只是在心里白了一眼,今天的主角也不是她,不過她在其中佔著什麼位置?這就不太好說了。
「覺得味道如何?咦,常修容你怎麼不吃?」
常修容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這里的女人個個都如豺狼一般盯著自己。
常修容小心翼翼地小咬一口,不料卻受不了這濃濃的女乃味,嘔吐起來。
不懷好意的柳婉儀幸災樂禍︰「瞧著這常修容莫不是懷孕了不成?」
柳婉儀話一出,在場的女人無一不內心波瀾起伏。
而皇後瞥了柳修容一眼,暗罵蠢貨。
柳婉儀只覺得自己背後一陣冷風,心不禁撲通撲通跳,不過,看著情況難道是常修容……
皇後可不管其他人什麼想,吩咐人將太醫傳過來。
太醫給常修容把了脈,臉色一轉,偷視了皇後一眼,正聲道︰「稟娘娘,常修容有喜了。」
或許早就猜到是這結果,不過那些沒有子嗣的妃嬪們卻是在心里恨得牙癢癢。
在羨慕常修容好命的同時,也暗自咒罵這個孩子成為一個催命符。
常修容也是高興,但高興之余憂慮更甚。
「常修容懷了龍嗣,可是天大的喜事,快去向皇上稟告。」
「紅月,去將本宮的那套白玉面頭拿出來,賞給常修容。」
常修容自然起身跪謝。這一來,常修容可就是風光出頭了。
眾人在表面上,自然也就只是虛情假意一般地道喜。
麗妃和榮妃兩人自然不會再多想些什麼,只要自己的兒子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其他的算得了什麼,也因此連個表面功夫都不做。
現在不過才兩個月,孩子到最後會如何,誰知道呢?
皇後看著眾人虛偽的臉,想著這小菜也上夠了,接下來就應該——
「常修容這喜事一來,就為昨天安意公主的事沖了喜。」
「不過,本宮說過本宮是絕對會徹查此事。」皇後看了柳婉儀一眼,繼續說︰「嬤嬤,你去將人帶過來。」
柳婉儀看見來人竟然是……不由緊張起來。
這是暴露了嗎?不會的,不會的。
「娘娘,這賤婢已經招了,這是證詞。」嬤嬤將其呈上去。
皇後看了一眼,就了卻于心,略有深意地將眾人打量了一圈,特別是在柳婉儀身上停留最久。
起初柳婉儀心還尚可鎮定,可當看見自己的宮人被壓出來後,就已慌了神。再者,皇後的眼神總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
就在皇後剛要開口時,柳婉儀不知怎麼的,就跪下,等自己反應過來早已不知所措。
「皇、皇後娘娘,」
「哎呀,柳婉儀,你這麼快就認罪啦?」與柳婉儀同在一宮住著,但與常修容又走得較近的辛美人,縴手捂嘴假裝驚訝道。
讓本來想好措辭的柳婉儀頓時瞪大雙眼看向辛美人。
皇後看不下去了,「柳婉儀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俾妾冤枉啊!娘娘,皇後娘娘,一定是那賤婢,對,是她污陷的。」柳婉儀渾身顫粟,已然病亂投醫了。
這奴婢是柳婉儀的貼身宮女,這里面的緣故在場的人誰會不知。
再說了,皇後本不想將事情攤開來說,只是一遮半掩的,是誰做鬼心虛,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