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玉肖忙對著蕭景作了一揖,禮貌道︰「蕭老板好!」
蕭景象征性的點了下頭,便轉頭對奕雲道︰「我听說你家這位公子是為有能力的,平日里都是他在幫著你做事是嗎?」
「蕭老板夸獎了,犬子只是……」
「城主不必謙虛!」蕭景直接打斷道,「我能看得出,令郎確實是為不可多得的人才!」
被蕭景這麼一說,奕玉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笑道︰「呵呵~多謝蕭老板謬贊,我也只是跟著爹稍稍學了一些而已,算不上什麼人才的!」
聞言,奕雲也算是滿意的點了下頭。
在自家主子面前班門弄斧就不好了,好在奕玉肖這孩子從小就比較謙遜,而且能力雖強,卻是個憨厚的孩子。
「你們在聊什麼呀?」袁紅衣忽然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名侍女,手里端著各色美食。
「娘!」奕玉肖回頭對袁紅衣也行了一禮。
袁紅衣對這個兒子還是比較滿意的,上前握著他的手,心疼道︰「你可算是回來了,這趟門出去這麼久,也不知道寄封信回來,可是讓娘一頓擔心吶!」
說著,還不忘嗔怪的白了奕玉肖一眼。
奕玉肖忙歉然道︰「對不起啊娘,因為太忙了,所以就沒顧得上……」
「好啦!你們母子倆有什麼話吃了飯再說吧!在客人面前這樣不成體統!」奕雲瞪了兩人。
蕭景抬了下手,笑道︰「無妨,城主一家人和睦相處是件好事,怎麼能說不成體統呢!」
袁紅衣眼珠一轉,忙笑道︰「哎呀!你看我這腦袋,看到玉肖就忘了蕭老板還在呢!真是抱歉!」
然後轉身對身後的侍女道︰「你們趕緊把飯菜都端上來吧!」
「是!夫人!」侍女們秩序井然的將飯菜一一端至桌上。
蕭景和奕雲兩人相對而坐,奕玉肖和袁紅衣兩人便坐在奕雲的兩側。
剛坐下,奕玉肖便奇怪的四下里張望著︰「咦!怎麼沒叫舅舅來吃飯呀?」
聞言,袁紅衣的臉色忽然白了下,正打算跟他使眼色,就听奕雲說道︰「你舅舅他出去玩了,我們不用等他回來吃飯了!」
「啊?」奕玉肖一臉茫然,一邊撓頭一邊奇怪道,「不對呀!舅舅讓我給他帶了東西,我剛剛去給他送的時候,他還在……」
「玉肖!吃飯!」袁紅衣趕忙遞去一碗米飯,打斷了他的話。
因為蕭景的目光始終在兩人的身上,袁紅衣也不敢給奕玉肖使眼色,雙手緊張的攥在了一起。
其實蕭景早就知道袁金寶在府上,原本是打算等到他不得不出來為止的,所以才會留下吃飯。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奕玉肖看來確實是個直腸子的人,竟直接就說漏了嘴。
「袁少在府上為何不請他出來吃飯呢?難不成城主是怕蕭某對他怎樣不成?」蕭景雙目直直的盯著奕雲,看得他渾身發毛。
咽了下口水,便只好問袁紅衣道︰「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袁紅衣嘴角輕抽,垂著頭偷偷地瞟了奕雲一眼,低聲道︰「金寶說他不想出來見人,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撒了這個慌?!」奕雲蹭的一下拍案而起,瞪了袁紅衣一眼便對奕玉肖道,「去!把你舅舅叫來!」
一臉茫然的奕玉肖不明白母親為何要瞞著父親,也不知道父親為何會發如此大的火,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起身朝著袁少的房間奔去。
不多會,袁少便被奕玉肖給帶了過來。
看到老神在在坐在桌前的蕭景,袁金寶瑟瑟的往後縮到了奕玉肖的身後,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蕭景此行的目的本就是他,即便是化成灰也還是會看到他。
「袁少既然人在府上,為何不願出來見蕭某呢?難道知道蕭某此行的目的不成?」蕭景並未起身,目光幽幽的瞟了袁金寶一眼。
知道躲不掉,袁金寶索性破罐子破摔,上前一步哼道︰「哼!你找我能有什麼好事?上次遇到你我就廢了條胳膊,再見你又廢了條胳膊,你說我為什麼還要來見你!」
听了袁金寶的話,一旁的奕玉肖一臉震驚︰「舅舅,你的手是蕭老板……」
「可不就是嘛!」袁金寶一臉憤恨的瞪著蕭景,似是打算將自己這斷臂的怨恨全數發泄出來一般,「當初若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在海城名聲掃地,現在出了門就被人用奇怪的目光盯著,你以為我好過嗎?」
「金寶!」袁紅衣看了眼奕雲越發沉下來的臉色,忙喝斷了袁金寶的話。
再這麼下去的話,袁金寶這條小命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果然,奕雲尚未開口,蕭景便笑著起身,繞著袁金寶走了一圈,嚇得袁金寶整個身體都僵直動彈不得,只能不停的咽口水。
「你的意思是怪我嘍?」蕭景嘴角的笑意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人被別人觸踫罷了,剛巧你踫了這片逆鱗!」
說著,便站在袁金寶身旁,對奕雲道︰「不知城主大人是否有將蕭某臨走之時的囑托記在心上呢?」
聞言,奕雲身子也跟著一怔。
隨即忙起身道︰「當然記得,蕭老板讓在下幫忙照看好關姑娘的店……」
「那城主大人做到了嗎?」蕭景的眸中散發著陣陣寒意。
看了蕭景一眼,奕雲便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關姑娘的店出了什麼事?」
當初他確實每天都會派人去照看關琳兒的店。
只是後來確實忙了起來,便將這事交個了自告奮勇的袁金寶。
想著袁金寶能有件正經事做也是不錯,而且如此一來也能增加以下關琳兒和蕭景對他的好感度,倒也不算一件壞事。
可今日從蕭景的臉色看來,這件好事似乎已經變成了壞事。
「城主難道不知道有人去‘沐衣院’和‘香依舍’收保護費一事嗎?」蕭景的話雖是對奕雲說,眼楮卻始終盯著袁金寶。
被他看著,袁金寶感覺心似乎在受著沉重的壓迫。
奕雲尚未開口,袁金寶便忍不住怒道︰「姓蕭的,你別太得寸進尺,欺人太甚了!我們城主府怎麼可能去收什麼保護費!」
「哦?是嗎?」蕭景一側唇角勾起,轉而對奕雲道,「府上昨天是不是有兩個受了傷的下人,找到他們,相信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