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這兩天被人罵怕了,只不過還是想要跟著去,要是這一次不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見她了。
關琳兒看到兩個人都點頭,心里衡量了一下,算了實在不行就讓程陽過來看著點,反正他整天就在家里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干!
「行,那你們就收拾一下,我去一趟將軍府,這麼一大攤子總是要給誰的,這一次去的時間一定不會短。」
關琳兒沒有說的是,這一次去的時候危險也不會少。
程陽這邊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不過就是有些擔心安全,「要不要我給你找兩個人跟著你一起,你這樣我總是不放心,那些偏遠的地區,你這麼漂亮,萬一人家帶著你想要去做壓寨夫人呢?」
關琳兒冷眼看著他,「哥,那你覺得你妹妹就這麼容易的妥協嗎?再說了他們能打得過我嗎?」
程陽很想說就算是人家打不過你,但是你的身邊可是站著兩個累贅呢。
關琳兒沒有心思猜他的心思,只不過光是看著他嫌棄的目光心里也是知道一點的。
不管了,說定了之後,關琳兒就帶著這些人走出了京城,等到皇上有事情找關琳兒的時候,就只是看見了程陽一搖一擺的坐在門口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笑看著陽光,象是一個被虐待了的……傻子!
一去三個月,等到回來的時候春闈都已經過了,關琳兒心里惦念著令司的事情,說實話她是害怕萬一這一次真的沒有考好的話,令司想不開就不讀書了可怎麼辦?
終于趕在放榜之前,三個人風塵僕僕地回到了京城。
「你們終于回來了,這一次小家伙瞞著你們去考了,也不知道這一次考的怎麼樣。」程陽還是一副悠閑的樣子,只不過現在的棉衣換成了單衣,躺椅也不再門口放著曬太陽,轉而放到了院子里遮陽了。
關琳兒瞥了一眼,不說話。
「我們早就已經知道了,孩子在我們走了之後第二天就一封信發到了肇州,看得出來是已經算好了的,看到的時候琳兒差一點氣的掀翻了桌子,不過最後還是這樣了,反正都已經考了再 說什麼有用嗎?’
蕭景在後面補充。
程陽看見三個人已經成了黑炭的樣子,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的聲音傳出來很遠很遠。
關琳兒瞪了她一眼之後就轉過身走了,換好衣服上街看人家放榜去了,令司今年才十三歲,就算是沒有考上,那也還早,不在乎多這一年少這一年的,就是擔心這孩子不會被打擊了吧。
剛走到街頭,就听見了周圍的議論聲,盡管關琳兒想要專心的尋找令司,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今年這新科狀元可是長得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定親啊?」
旁邊的一個人很冷酷的回答,「不用說了,就算是真的沒有定親也輪不上你女兒,不過我听說新科狀元是一個小村莊里出來的,這應該就是已經定親了吧,畢竟女圭女圭親還是有的。」
旁邊的男人橫了對面的男人一眼,「我過幾天就讓我兒子去求了皇上,讓他把這個新科狀元許給我家女兒。」
兩個人的爭爭吵吵關琳兒是已經不想要再听下去了,她已經找到了令司,現在的令司也算是有了一點展顏閣少東家的樣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 。
看到關琳兒的那一刻,他興奮的揮起來手,「姐姐,姐姐我在這里。」
關琳兒趕緊躲避了一下,轉過頭朝著樓上走去。
「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剛進去,就看見令司跑了下來,臉上好像沒有一點的傷心,看起來很高興。
「我剛才回來就來找你了,這一次沒有中榜沒有關系,我們下一次一定可以的。」
關琳兒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孩子是怎麼調節的,但是有時候家人的安慰可是比自我調節好的太多了。
令司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心服口服,下一次我一定會再接再厲,一定會超過夫子的!」
夫子?這麼熟悉的稱呼讓關琳兒愣了一下,能讓他稱呼為夫子的就只有一個人了,那這一次的新科狀元是張君毅?
「是,就是張夫子,他是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做的文章就連皇上都被打動了,說是要按照他的方法執行下去,這樣整個國家就會更加的繁榮昌盛的。」
顯然,現在的令司早就已經被張夫子洗腦了,還記得什麼殿試失敗的事情嗎?
「那就走吧,過幾天等張夫子有時間了,我們請他吃飯,慶祝他成為了新科狀元,這可是好事啊!」關琳兒想起來自己拒絕過人家,就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反正人家以後前途無量,指不定現在早就已經被什麼王侯將相于定下來了。
誰知令司還不準,愣是拉著關琳兒。「姐姐,狀元郎經過的時候都是要撒花的,萬一一會兒張夫子沒有人給他撒花怎麼辦?咱們再等等好不好?」
關琳兒想起來這個習俗就忍不住的吐槽,這明明就是未婚男女私定終身的信物,要不然為什麼你就非要往人家身上扔花啊。
可是現在問題就是後院還站著一個大醋桶,要是今天扔了,估計還沒有回去就被張君毅誤會了,再接著就是蕭景的問候了,她還想要多活幾年呢。
「那你扔吧,扔完了記得回家,要是以後有機會了,記得請張夫子來家里吃飯,我這還沒有吃飯,就先回家了,你早點回來。」說完關琳兒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她還是不要在拉仇恨了,要不然她擔心蕭景回來找她拼命。
新科狀元張君毅性格溫和,知識淵博,這是所有人的稱贊,就連皇上都是這樣的,只不過在關琳兒眼中,性情溫和,男人的性情溫和不就是吞吞吐吐做事不干脆嗎?
關琳兒懷著一腔熱血歸來,迫不及待地想要安慰一下失利的弟弟,可是卻發現弟弟比自己還要興奮,她只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