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竹蹦蹦跳跳地從蘇笑笑的院子里出來,臨走的時候還回過頭來對蘇笑笑做了一個鬼臉,意思就是說,「殿下被我帶走啦,我看你們倆還怎麼在一起勾勾搭搭。」
越知行看見蘇綿竹轉過臉去對著蘇笑笑,他也深情地看了蘇笑笑一眼,目光中還帶著一絲埋怨。
蘇笑笑看著他們離開了自己的院子,開玩笑似地大聲喊道,「你們可要注意安全呀!一定不能掉進水里啦!」銀臨和蘇笑笑相視一笑。
一路上,蘇綿竹一個勁地唧唧渣渣, 總是找著話題,想和越知行聊天套近乎,越知行總是似睬不理的。
有時候蘇綿竹把越知行問煩了,越知行就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湖邊,他們在小碼頭找了一個小船。經過討價還價,船夫收了他們五文銀兩,就把小船的韁繩交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搖著小船向湖心游去。
蘇綿竹站在岸邊,一只腳剛沾到船身,小船就搖晃起來,她嚇得尖叫一聲。
「沒事,你站住就可以了,膽子一定要大,身體要保持平衡。」越知行一個勁地提醒蘇綿竹。
蘇綿竹兩只腳剛站上了小船,船身就搖搖晃晃起來,把蘇綿竹嚇得一聲聲尖叫。「殿下 你快來幫幫我,攙扶我一下,不行啦,我害怕!」
沒辦法,越知行來到了蘇綿竹的身邊,攙著她的一只胳膊,把她安排坐在小船上,可是,小蘇綿竹還是感覺到害怕,她裝作真害怕的樣子站了起來。
越知行站在了蘇綿竹的身後,搖晃的小船沒有完全平穩下來,經過蘇綿竹又一次的搖晃,又左右搖擺起來,蘇綿竹故意裝作沒站穩,身子一傾斜,蘇綿竹一把抱住越知行,裝作要跌倒的樣子,一下子撲在了越知行的懷里。蘇綿竹把頭靠在越知行的胸膛前,眼楮突然一閉,沉醉在這美好的一瞬間。雙臂緊緊攬住越知行的腰桿,小蘇綿竹剛想把臉揚起來,小嘴伸上去,越知行卻把臉一轉,把蘇綿竹按在船里的小凳子上。
蘇綿竹一手抓著船身,一手放在腿的膝蓋上。
越知行來到了船頭,一手一個船槳,倒是很熟練地向湖心劃去。
湖水清澈如鏡,被船槳攪起的一層層波浪,在陽光的反射下,泛出了五光十色,晶瑩剔透。
湖水中的小魚兒,在水面上游來游去,一會兒跟著船身向前走,一會又突然竄向遠方。眼望四周,水中倒映著岸邊的山山樹樹,越知行和蘇綿竹就像在畫中游玩一樣。
美景配佳人,那才是出來游玩最美好的心境。
「殿下,我會一支歌,就是贊美這山水美景的,我唱給你听呀!」沒等越知行回話,蘇綿竹就潤了潤嗓子,干咳了兩聲 ,果真,就唱了起來。
「人說山水好,山好人更好,綠茵咂滿地,鳥兒落樹梢……」
越知行一听,這歌詞倒是不錯,可惜,眼前這個討厭的女人,竟然沒有唱出那種韻味,反而感覺到就是玷污了這首歌詞,沒辦法,任由她尖叫去吧,反正是身邊的魚兒都被她驚跑了。
蘇綿竹看見越知行還在專心地搖著船將,對自己的歌唱根本就沒有感興趣。她也自知無趣,但是她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為了顯擺自己的才藝雙絕!于是就對越知行說:「殿下,我不禁會唱歌,而且我做詩也特別好,平時候我爹可喜歡我作詩啦,有時候還讓我背給她听呢。」
越知行就知道她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如果她也會作詩,那毛驢都能爬到樹梢上去,六月的天就能下起鵝毛大雪。
「你真會作詩嗎?你說來,我也欣賞欣賞。」越知行就想讓她出一次丑,自己也好諷刺她幾句。
「那好,你听著!」蘇綿竹一手離開了船身,準備站起來,面向前方,抒發自己此時最舒暢的心緒。
「船上坐著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搖船來到湖中心,二人相對笑吟吟。」
「殿下,你感覺咋樣!還可以吧?」蘇綿竹還真得沒有自知之明,竟然不識趣地自褒起來。
「不錯,真不錯,你回家之後,天天給老太師寫詩,你也真是才高八斗呀!」
听到越知行的夸獎,蘇綿竹竟然厚著臉皮問,「那以後我就多給你作詩!」
越知行感覺到蘇綿竹很舌燥,心中不耐。
越知行把船搖到了對岸,一步跨上岸,栓好了韁繩,蘇綿竹站了起來,小船又開始晃動起來。
「殿下,你快過來,攙扶我一下,我怕,!」越知行猜測出,她一定又想和剛才上船一樣,你就沒門吧!
蘇綿竹站在了船頭上,越知行猛地一拉,就把蘇綿竹拽了下來。
蘇綿竹的算盤又一次落空了……
蘇綿竹看看天色還早,就纏著越知行。
「殿下,你看我們今天難得出來開心一次,不如你就陪我一起逛集市去好嘛?」蘇綿竹可不想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我眼拙,可不會陪你買東西,也從來就沒有買過東西。
「那怕啥?,我買你看就是啦,也許有的東西我們都能看中呢!」蘇綿竹一手攬住越知行的胳膊,硬拉著,向集市走去。
到了集市,蘇綿竹是左看右看,轉了一大圈也沒有選中自己喜歡的物品。
可是,越知行就這樣默然地陪著蘇綿竹在集市上轉了一下午。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越知行已經覺得肚子特別餓了,蘇綿竹也好像發現了越知行的心思。
「殿下,今天小女子我請客,我們一起去晚膳,你最喜歡吃啥?」
「隨便吧,餓過火了,吃啥都是香的。」
于是他們倆就在附近的一家很體面的小酒館里坐了下來。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可他們倆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蘇綿竹偶爾還把好菜夾在越知行的碗里。
「大小姐,我想打听一個事,。」
「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你感覺到蘇笑笑最近行動如何呀,有何反常的嗎?」越知行就想從蘇綿竹的嘴里套出話來。也許能知道一點什麼。
「這個女人,以前很溫順,可是,自從從牢獄出來,她就變化可大了,她目中無人,做事蠻橫,在她的眼里,就是你和俺爹,她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她做事也是凶狠,竟然把丫鬟痛打一頓,還給反賣了。」
「她做事也越來越狡猾了,我一直想找她的茬兒,可是就是抓不住她的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