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慕容千已經躲在了屏風的後面,這才把外面侯著的宮女喚了進來,囑咐道:「讓王妃進來吧,別怠慢了才好!」
從坤寧宮的殿門口到皇後的寢宮再怎麼說也還有一段路程,一路上也是遍地花開,黃鸝嬉戲,但韓舒雅想到蘇笑笑還被關在房里的狀況,就再也沒有心思賞景觀鳥了。
「妾身——靖南王王妃韓舒雅見過皇後娘娘!」韓舒雅在宮女的帶領下走進了皇後的寢宮,見著皇後正坐在木椅上,就恭恭敬敬的對著皇後行了禮。
皇後對著韓舒雅笑了笑,立馬迎上去,把韓舒雅扶了起來,對著她說道:「弟妹快坐,皇上和靖南王本就是兄弟關系,情同手足,我們兩個自然也是一家人,何必拘禮呢?反倒見外了不是?」
「是妾身疏忽了,還望皇後娘娘莫笑!無須記在心上。」韓舒雅听到皇後客套又拉攏的話只是善意的笑笑,解釋道。
皇後倒打心底里知道韓舒雅生性善良,不會有什麼花花腸子,便讓下人給她倒了一杯百合花茶,對著韓舒雅問道:「弟妹如今怎麼想著來坤寧宮看我了?我們應該多日不曾相見了吧,上一次見面得是過節的時候,你和靖南王一起來的那一回了吧?」
「稟皇後娘娘,是妾身的不是,平日里由于進宮受限制,就沒有來勤探望皇後娘娘,我在這里給您道歉了!」韓舒雅慢慢地端起來面前冒著熱氣的花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對著皇後說道。
皇後挑了挑眉,雙眼看向韓舒雅,道:「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家也不要藏著捏著了,弟妹直說吧,這一次特地進宮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妾身不敢隱瞞皇後娘娘,妾身這一次來探望皇後娘娘,確實有事相求!」韓舒雅輕輕地低下了頭,慢慢地說道。
皇後倒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對著韓舒雅淡淡地說道:「你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但說無妨!」
「好的,妾身在此就先謝過皇後娘娘了!您可知道蘇笑笑的事情?」韓舒雅慢慢地抬起頭,眼楮直直地盯著皇後問道。
皇後看著韓舒雅的眉目間滿滿的都是擔心和焦急,也察覺到幾分事情的不尋常,內心也有些著急,但洋裝冷靜地說道:「蘇笑笑不是在靖南王的府上麼?這件事除了雲堯不知道,其他人不是都知道了麼?」
「是的,但讓妾身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逸景真的對蘇笑笑下手了!這也是妾身今天特意火急火燎地看來探望你的原因。」韓舒雅有些著急的說出了蘇笑笑在靖南王府上的遭遇和如今的境況,呼吸都在不經意間加快了。
皇後輕輕地偏過了頭,心底也有一些疑慮,對著滿臉焦急地韓舒雅問道:「這倒是正常!但這與你今日特意來坤寧宮找我有什麼關系?我又能幫上你什麼忙呢?」
這靖南王會對蘇笑笑下手一直都是自己預料之中的,但韓舒雅會因為這件事情來找自己,這就讓自己不明所以了。
「正常?為什麼逸景對蘇笑笑這個女人下手是正常呢?」韓舒雅也被皇後剛剛到說辭給說懵了,內心滿滿的都是疑惑。
正常?怎麼會正常呢?逸景對蘇笑笑究竟是什麼感情,為什麼蘇笑笑之前一直好好地在靖南王府上住著,但這幾天逸景對蘇笑笑的態度卻直轉急下,把她關在房中,還讓自己照看著了呢?
皇後輕輕地拍了拍韓舒雅的肩膀,笑著說:「王妃,你先別著急。先告訴我,蘇笑笑在你們靖南王府上究竟遭遇了什麼?是被嚴刑鞭打了,還是水刑索命了?嗯?」
「這……這樣的極刑還真沒有!只是……只是前幾天逸景突然把蘇笑笑關起來了,在房間里不準蘇笑笑隨意行動,還讓妾身去守著她!」韓舒雅畢恭畢敬地回復著,慢慢地道出了蘇笑笑這幾天在靖南王府上的遭遇。
皇後慢慢地將韓舒雅和自己的茶杯斟滿花茶,說道:「奧?弟妹是說靖南王把蘇笑笑給禁足了?但是,那也不算是受了什麼苦呀,被關在房間禁足雖然不是平常客人應該受到的待遇,但也不算是極刑,弟妹那麼著急是為什麼呀?」
「額……這,妾身只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希望皇後娘娘能不看僧面看佛面,上書給皇上,讓他叫逸景把蘇笑笑這個無辜的女人放了吧!」韓舒雅昨日里想來想去也只想出了讓皇後上書這一種方法,只能滿眼都是赤誠地詢問著皇後。
皇後笑了笑,回復道:「這可真的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靖南王把蘇笑笑給困在府內,不過是想威脅住雲堯罷了!」
「威脅雲堯?逸景和葉雲堯叔佷兩個人好好的,逸景為什麼想要威脅葉雲堯呀?」韓舒雅听到皇後的答復,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皇後洋裝無奈的「唉……」的一聲嘆了一口氣,對著韓舒雅解釋道:「弟妹你真的是本性善良呀!你家靖南王不過是想對付葉雲堯而已。你試著想想看,誰知葉雲堯最近最擔憂的人?」
「蘇、笑、笑!」韓舒雅一字一頓的肯定的說出了皇後所問的問題的答案。
皇後听到韓舒雅給出的正確答案,嘴角不禁上揚,道:「那葉雲堯的軟肋是誰?」
「還是蘇笑笑!」韓舒雅這一次想了一想,對著皇後答復道。
皇後慢慢地抬起茶杯,深深地聞了聞百合花茶的清幽茶香,道:「如果靖南王利用蘇笑笑來威脅葉雲堯,那是不是會成功呢?」
皇後眼瞅著韓舒雅听到葉逸景要對付葉雲堯的事實而呆愣著說不出話來,便笑了笑接著道:「我知道弟妹從小就生在丞相府上,是千金大小姐,不明這些陰謀詭計是正常的。但你如今陪伴在靖南王左右,就得動得這些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以後,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可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六神無主,慌里慌張,一問三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