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謠傳比瘟疫還傳播得還要快。
蘇笑笑自然也听到了這個則謠傳,不僅如此,她通過渠道也知道了葉雲堯現在所處的環境非常糟糕。
「必須得想辦法把這個謠言給推翻了,而且還必須讓他早點回來才行。」想到這里,蘇笑笑再也坐不住,「來人備車。」準備動身去找葉逸景。
就在蘇笑笑坐上馬車時,侍衛急匆匆跑過來,將手中的信件交給了蘇笑笑,「這是剛從靖南那里得到的消息。」
展開信件,只見信上寫到︰靖南王下令要求王爺不治好瘟疫不準回京。
蘇笑笑將信紙攥成團,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個靖南王,他這是在處心積慮得想要王爺的命啊。」
至此蘇笑笑恍然大悟,一開始讓王爺去江南治水災就是葉逸景設下的陷井,一步一步直到現在的瘟疫,只是為了把王爺引進陷井里加以傷害。
她不允許,也不能看到王爺被害,她要去找王爺。
蘇笑笑當場下了馬車,回到屋里開始寫上書奏折,言辭懇切,字字真誠。
「二個時辰之後,將這個奏折呈上去。」把奏折交給剛才的侍衛之後,轉頭對身邊的婢女說道︰「立刻收拾包袱,精簡些,一刻後咱們出發。」
靖南王葉逸景定是不會讓她離開京城去江南找王爺得,所以,她必須得偷著走才行。
拿著婢女收拾好的包袱,蘇笑笑輕裝簡從從側門出了王府。
「不知王妃這是要去哪里呢?」 人未至,聲先到,葉逸景從轉角處走了出來。
靖南王他怎麼會在這里。
蘇笑笑不由得愣了愣,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笑著諷刺道︰「靖南王您這個大忙人在我們家王爺門前相遇,這還真是巧,未免也太巧了吧。」
葉逸景對蘇笑笑的嘲諷,置若罔聞,「笑笑可是打算偷偷去江南?」不等蘇笑笑說話,繼續說道︰「本王還是勸你不要去的好,先不說江南現狀如何,就說這京城你恐怕都走不出去。」
「靖南王你什麼意思?」蘇笑笑心里不由震驚,但她臉上並不顯露。
「沒什麼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葉逸景故意說著這樣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
蘇笑笑後退了一步,她不願抬頭去看葉逸景。
「能不能走出京城這人是我的事兒,無需靖南王您操心。您若是無事還請離開。」
「笑笑說得很對,的確能不能走出京城是你的事,可是你千萬別忘了,現在這京城還是由本王說了算。偏巧,本王不允許你出京城去江南。」葉逸景十分得意地說道。
蘇笑笑咬著後牙槽,怒視著葉逸景。
「其實笑笑如果想要離京,也並非不可。」
「什麼辦法?」只要能出京,就算葉逸景提出一些條件來,她也是可以接受得。
「離開葉雲堯,來到我身邊吧。」葉逸景眼中溫情似水,「葉雲堯他早晚會死,到時笑笑就要吃苦受累,我怎能舍得你如此。」
為突顯他對蘇笑笑得真誠,葉逸景以我代替本王。
只要他用如此深情的目光對女人說話,女人無不答應他。任蘇笑笑心志再堅,她也是女不。
「哈哈……」蘇笑笑像是听到了天最好笑的笑話般,笑得流出了眼淚。
「你……」葉逸景覺得被駁了面子,心高氣傲的他怎麼受得了,「蘇笑笑你會後悔得,哼……」扔下一句恨話,甩袖走了。
真是不吃好歹的女人。
「靖南王好走不送哦,還有,千萬別在白天睡覺了,這做夢習慣真真不好。」像是氣葉逸景不夠,蘇笑笑又故意了這些話。
待再也見不到葉逸景身影,蘇笑笑立刻轉身回王府,「告訴侍衛現在就把奏折送進宮里。」邊說邊拿起筆奮筆疾書寫信。
「快馬加鞭把信交給王爺。」剛才與葉逸景說話內容並不多,但她卻在這短短幾句話中听出許多隱藏危機,她必須提醒王爺不得不防。
信很快到達葉雲堯手里。
葉雲堯扔掉手中筷子,連忙接過信,讀起來。
「可惡! 當……」看完信中內容,葉雲堯一腳踹飛桌子,桌子上的碟碗齊飛。
校尉舉著筷子還保持著夾菜姿勢,看著地上的菜,不舍之情從眼中流露出來,他們都整整一天沒有吃上飯了,這好不容易吃頓晚飯……
在葉雲堯打開信閱讀的時候,沈澤就留心觀察,發現葉雲堯眉頭緊鎖,沈澤就心知此信上內容定不好,他眼疾手快夾了幾道菜放入碗中,遠離桌子。
踹完桌子,葉雲堯仍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不斷燃燒著,反手將書案上的東西統統掃到地上。
看到葉雲堯這個樣子,校尉知道信上的內容定是非同一般。他哪里還有心情繼續吃東西,隨即問道︰「王爺可是信上的內容不妥。」
葉雲堯將信給了校尉。
校尉看完恨得直磨牙,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都想撥出去劍把葉逸景給砍了。
沈澤看完信沉默半天,「校尉,咱們出去吧,讓王爺自己冷靜冷靜。」
對于上信上所述內容,他和校尉都無能為力,就算有心這時也不宜多說什麼。
屋內只有葉雲堯一人,他不再表現出憤怒的神色。他面部深沉,晦暗不明。
拿起手中信件再次重新讀了起來,字字反復推敲。
信中明面上好像是蘇笑笑在向他報怨葉逸景對她有不軌之心,然而葉雲堯卻深知,這封中還深藏著更有深度的內容。
他再三確定之後,扔掉信件,起身站在窗前。夜色的風吹打著窗戶,獵獵作響。
葉雲堯可以想象得到葉逸景會對蘇笑笑心懷不軌,沒有辦法笑笑實在太過于優秀,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
然而,他卻怎麼也想象不到葉逸景居然會殘害國家百姓。
國之棟在于民而非君,此等道理葉逸景怎麼可能會不懂,明知如此,他還會做出往河水里扔老鼠的事情來。
「王爺。」校尉去而復返。
對于校尉回來葉雲堯並沒有感覺到很驚訝。
相對于沈澤,校尉更值得信任。
「王妃在信中可還有說些什麼?」跟了王爺那麼長時間,校尉怎麼會不知書信從來都不只是表面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