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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有些塞,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喋喋不休的二人,她只覺得那樣的環境真是足夠聒噪。

一切都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

孤身一人做在一片池塘邊,對岸是成群結隊的弟子在爭先恐後的放著荷花燈。

安山市有月亮文化節,那荷花燈在她的居市被賦予了非常完美的寓意。

池塘中飄來一朵桃紅色的荷花,然而洛楚風定眼一看,卻發現,那並不是所謂的荷花燈,而是朵真正的荷花啊。

她無語望天,卻見漆黑的夜空中,除了一輪滿月,就在也看不了其他定西,天空如此澄明。

她喃喃道:「上天,這荷花可以許願麼!」

「荷花不可以,但我可以幫你。」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驚的洛楚風馬上回過頭去。

夢域。

朝會殿上,安山三大長老,嚴肅坐立。

墨以朝為掌門,居于首座,許安滿臉的謝謝的倪著下方,猶如俯視一切都神仙,事實上他確實是。

墨以朝久久不開口,他面如覆霜,白衣勝雪。

他猶如畫中的男子,遠遠看去,感受不到他的一絲溫度。

秦舞風內心雖然是恐懼,可她卻只是咬著下嘴唇,企圖這樣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僵硬。

她抬頭 ,仰望那最不能讓她忽視的男人,她相信他會幫自己做主。

是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拯救她從黑暗中走向光明。

所有,現在,她為他而活!

可是為什麼,從他眼底,秦舞風再也看不見往日的溫柔 ,那墨黑的眸子里,為什麼只有仿佛看穿了一切都淡漠!

秦舞風心急如焚,目光有些憤恨的看著揭穿她內心丑陋的女子。

然而罪魁禍首,安詩晚站在許安身邊,臉上卻只是得意,甚至十分樂意看見秦舞風想恨卻不敢恨的表情。

畫面猶如被按了快進鍵,一瞬間詭異的刪去了等待的時間。

許安厲聲喝到: 「交出東宮印和安山玉佩,饒你不死!」

秦舞風咬唇死也不肯將身上的東西交出,她直視三尊,冷聲道:「我沒有濫殺無辜,謹記師父教誨,為安山爭光,試問長老 ,我有何錯!」

她態度堅硬,雖然內心也很心虛,她卻依舊挺直腰桿,傲慢的抬起頭。

可是目光再怎麼裝的堅強,她語氣再怎麼不善,她卻只是將頭對著許安。

「你!」許安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大殿中央的秦舞風,她一向是個乖乖女,現在卻在錯誤被揭發時,妄圖遮掩自己,連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都不要了麼。

還是說……

許安收斂了一些音調,可是他的嗓音听起來,卻是依舊的咄咄逼人。

他喝道:「忤逆師道,簡直是不可饒恕。」

安詩晚滿臉的驕傲,她笑道:「師妹或許前往安山拜師學藝,或許並不是出于本意呢,難道師父忘記了紫剎玄流公子麼……」

許安仿佛想到了什麼,他眼光突然變得異常的凌厲。

雙目危險的眯成一條線,頗有那種懷疑的意思。

洛楚風不敢看墨以朝一眼,她自然明白安詩晚畫中的含義,只是遺恨現在對安詩晚出手,反而會讓師父更加討厭自己。

拳頭握緊,卻又伸直。

秦舞風心理暗罵自己真是賤人啊,他用那樣冷淡的目光看著自己,而她呢?心里還是放不下呀。

可是,她始終認為,自己沒有錯!愛上他,是她永遠都不會否定的一件事情啊。

只是……安詩晚這樣侮辱自己的感情,還扯上紫剎玄流,這樣的女子真是可怕啊。

她該死——

「啊——」

欺凌的叫聲突然發出,听者無一感到撕心裂肺。

秦舞風被兩個安山弟子死死的按在地上,任憑她一個安山首徒,施盡法術,念過所有的口訣,可身上早已被點上數十處穴位,她動彈不得。

而點穴的人,這樣熟悉的穴道順序,不似台上那如冰山一般都男子又是誰?

秦舞風依舊不肯放棄,一雙充滿靈氣的眼楮,此時卻掛著幾絲血絲。

她嘶吼道:「師父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

她只覺得委屈啊,她很想哭,但是這些年走來,她早就學會了堅強,她本想小心翼翼的將這份愛掩藏在心底。

卻總是有人會將它揭露開來,她真的很怨恨這個世界啊!

木板質地的厚實,安山弟子的功法也不是蓋的,一板一板的敲打在秦舞風身上,是一種錐心般的疼痛,每一下,都感覺骨頭正在散架,酸痛的令她直倒吸氣。

但是那種疼痛還是比不上心痛吶!

她卻依舊將安山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她念盡所有口訣,施盡所有術法,將它封印在結界里,死也不會將它交出去。

因為她心里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是安山弟子的身份吶!沒了她,她將與安山月兌離所有關系,從此,她和墨以朝,師徒二人,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呃……」

雖然咬緊牙關,卻還是發出這痛苦的呻﹉吟。

然而 ,她最關注的人,他為何臉上除了淡漠就是一片白雪皚皚啊!

難道,他也覺得那樣的感情, 真的很骯髒!

「師父!」

她低聲喚著,雖然努力集中全身的力氣,她依舊是高傲的抬起頭  但是那苦痛真是令她無法在這樣堅強啊。

那種恐懼之情愈來愈濃烈,壓抑的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她想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身子,可是距離太遠,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越來越遠……

「師父!」

洛楚風猛的坐起身子來,額前滿是汗珠,順著脖子滿滿跌落。

看著周圍的環境,卻定這兒是朝風殿,她才呼了一口氣。

可是夢中那種感覺來得太過于真實,讓她一時半會都無法徹底的回歸到現實中來。

「滴答……」

墨以朝臉上滿是擔憂,一只手輕輕的搭在她肩膀上。

「沒事,師父在這里呢。」

清冽如泉水般的嗓音,成功的安撫了被夢魘驚的喘不過氣的少女。

洛楚風直視他的眼楮,那如墨的眸子,此時正看著他,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這是她一直都喜歡的。

「師父……」她低聲叫著。

洛楚風撲在他懷里,心里滿是不安。

懷里的少女微微顫抖著身子,顯然是恐懼萬分。

只是洛楚風沒有發現,墨以朝那柔情似水的眸子里,除了那抹柔情,還有一種困惑的氣息……

他懷疑,她是想起來了一些什麼,那些他一直以來都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難道,一切是要重蹈覆轍了麼?

他平復了一下心態,本來有些緊張的而握起的拳頭,此時緩緩松開。

罷了,今生他願意再與她共渡那傳說中的劫難,只是感情上的錯誤,拉她回到正道又有何難?

「師父在。」墨以朝回答她,但輕柔的嗓音仿佛在哄她。

他順手將她拉入他懷。

洛楚風假寐,枕著他的胳膊,但是那種濃濃的不安,又怎麼可能被輕易就遮掩掉。

只是,所幸他臉上沒有那種無情的淡漠。

睫毛猛的往上一翹,微紅的眸子蹦射出恐懼。

她一用力,便是輕而易舉的,就掙月兌出了墨以朝的懷抱。

眼底全是慌亂,這樣的她令墨以朝皺了皺眉,她在恐懼他!

洛楚風深深的意識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她發現,她不能忍受別人對她愛情的指責。

可是,一直無聲的指責這一切的人,不就是她最愛的他麼……

止住砰砰跳動的心,聲音雖然有些顫抖,卻依舊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師父,我,喜,歡,過,你。」

這是她前世一直都不敢讓墨以朝知道的事情,但是也是因為她的愛,才造成了前世的禍端。

這就是她成為一個致邪狂魔的直接原因。

墨以朝瞳孔猛的一縮,他被她那猛烈的力道推到床的一邊,整個動作還停留在懷抱她的動作。

但是,知道她喜歡過自己,那又如何……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他的聲音有些冰冷。

洛楚風的心猛的一顫,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夢境里淡漠的男人,此時正與他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洛楚風也沉默了,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就像墨以朝說的那樣,以為自己是受到了前世感情的影響,只是愛慕他,敬仰他的愛啊,以為這即使是愛情,依舊可以好好的控制在心里。

但是,她真的不能容許,容許有人侮辱她的感情。

她冷靜了一下,可是她卻依舊不死心,她故作淡然問道:「所以,你對我 沒有任何感情是麼……」

「洛楚風!」墨以朝從床上迅速站立在地上,他煩躁的扯了扯素衣白袍的領口。

墨以朝只覺得有一種東西已經月兌離了他的控制,這種感覺讓他覺察到事情的不妙。

……

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陽台上,看街道川流不息的車輛,21世紀的夜晚,一切如常,唯一有變化的,只是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吧。

那日,安詩晚的話,讓她感到更加的困惑。

洛楚風靜靜的看著池塘中的荷花,她問蒼天,這荷花,是許願花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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