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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詩晚道:「正是這樣呢,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動過筋骨了。 」

她從容不迫的走上前去,無視掉許安以及一幫長老各種暗示的眼神。

墨以朝不知何時 ,已經悄然移動了座位,他正大光明的坐在洛楚風身邊,自然而然的又開始玩她零散的秀發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的頭發模起來這麼舒服呢。

巫笙猶豫了一會兒,繼而卻是十分爽朗的笑聲迎合她,他笑道:「難得遇到一個要主動的對手啊,那麼師姐承讓了。」

安詩晚看著他的眼神里, 卻是沒有了其他雜質,緊張的心也不由得放松了下來。

微微側眸,看著洛楚風正自然而然的靠在墨以朝身上,而二人卻沒有一丁點要避嫌的意思。

完全一副不把在場的人剛在眼底的模樣。

巫天見他兒子和看似賢淑的安詩晚,擺出一副要比武的架勢,心里滿是緊張,他拼命的朝巫笙使眼色。

巫笙嫌棄的看了他父親一眼,已經開始運功……

「啪……」

重重的一聲驚擾了掌門一桌的宴席,除去看二位重量級弟子比武的人們 ,其他的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巫天,不都是安山弟子麼,安詩晚的修為也一直不弱,不就是沒讓首座弟子和他寶貝兒子比試,這個巫天至于一副誰拿了他一百元錢的模樣麼。

更何況他兒子年紀尚輕,他能比的過幾十年前被廢過一次的安詩晚,那都是很不錯的了,至于洛楚風,雖然她現在修為如此精湛好似真的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但是畢竟她的師父是墨以朝,那個21歲便修得仙骨的男人,而她自己的前世,更是仙界眾人盛傳的神女級人物,以凡人之軀,才修行一年,便在新進弟子考核之中,一舉奪魁 ,她若是熟悉安山劍法,打敗死板的弟子,這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只是靈力稍微弱點罷了。

然而這也就是巫天所算計的東西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短短一年內便可將修為提升至黃階,這是他當年修行27年的成果啊。

巫天眼神突然變得異常貪婪。

她以為他會相信那些傻子才相信的說辭麼,天庭的坤寧劍早被偷天換日,指不定就是被坑這丫頭給吸收了,然後安山想要佔為己有。

墨以朝墨眸變得異常深邃,犀利的眼光掃過巫天,臉上寫滿不悅。

巫天被他這麼一看,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這男人為什麼總是盯著他看?

洛楚風自然沒有忽略掉巫天對她探究的眼神,一天被這樣看幾次 ,本就沒有安全感的洛楚風,十分想要解決掉這些安全隱患啊。

墨以朝忽然沉聲問道:「洛楚風,你怕麼?」

「怕?」洛楚風側頭反問,她和他早就明白了巫天一直想讓他兒子找她比試的原因,前些日子也經常被試探,洛楚風已經形成了一個生理反應,不過怕不怕那些人來公然挑釁,她真的不知道,不過感覺自己的身負神力的秘密要被別人知道了呢。

洛楚風卻依然是笑著回答:「師父要是一直陪著我,我就不會害怕任何事情。」

「我會一直陪著你。」墨以朝說道,手指卻又扶上她的發梢,眼底滿是寵溺。

今生 ,他什麼都可以給她 。但是,除了愛情。

安詩晚施展法術,支出一根繩子,撈撈的綁住巫笙的手臂,她冷聲道:「我不管你們在耍什麼把戲,但是修想傷害她一根汗毛。」

巫笙額前滿是汗珠,被她弄得有些動彈不得,但是依舊輕松的說道:「師姐這下變的好很辣了,不過我一直好奇,師姐不是被洛楚風害得道行俱毀,為什麼還要替她出手?」

「你……」安詩晚像是听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消息,面容變的異常的扭曲,之前被自己強行收斂住的力量,此時卻像是被釋放出來了一般,而巫笙,受到她的沖擊,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他木訥的說道:「真不夠溫柔呢。」

他現在的表現和之前的叛逆少年簡直是兩個樣子,唯一可以解釋他現在變化的一切原因卻是只有一個:他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

「啊——」

刺耳的聲音響徹著整個大殿,喝著著一聲的刺耳,隨後周邊的環境又充斥著一陣恐懼的意味 ,真是可怕啊。

許安臉色大變,他厭惡的看著巫笙,這人是擺明的要刺激安詩晚啊,上一次安詩晚發狂也就是去找洛楚風報復的時候,他都是施了一道有一道的鎖鏈和鐐銬,才控制住她。

他連忙施法。

其他的弟子分分面面相覷,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安詩晚發狂,她抱頭的模樣,讓數十位弟子都驚訝到了,安詩晚在他們心底一直都是賢淑的形象。

洛楚風看著她這幅模樣,忽然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師父 ,你看……」洛楚風為難的看著墨以朝,卻見墨以朝 沒有半分要否定她想法的意思 ,只是微笑著點頭。

長風看見洛楚風輕輕的攙扶著安詩晚從地上站起,她擔憂的眼底滿是不解。

墨以朝卻是一副一切了然的模樣,安靜的坐在之前洛楚風待過的位置,淡然的抿了口茶。

「師姐,我在這里,你要報仇的話就不要壓抑自己。」

洛楚風緊緊的擁抱住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她本就屬性偏寒,而安詩晚自小隨許安修煉的卻是安山的王牌屬性,火系劍法。

冰火融于一起,卻是水更勝一些。

安詩晚眼底滿是慌亂,她似乎在掙扎著什麼,但是手卻是垂直往下,身子看上去已經是十分的平靜了。

報仇?安詩晚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她想用力推開洛楚風,卻是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樣,她根本就動不了。

她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這般無力啊。

她將頭埋在洛楚風的耳旁,洛楚風細碎的發絲正好將安詩晚的神情遮掩的看不清。

安詩晚低聲道:「為什麼你說走就能走,想來就來!報仇?我想啊!」

明明就像是憤恨的話語,她說起來卻像是在彷徨,在哀怨。

洛楚風咬牙忍痛,任由安詩晚用力的推她,掐她。

她已經知道了安詩晚發狂的原因,解鈴還須系鈴人,就算她們在有什麼仇,可是她卻是讓安詩晚失去理智的原因。

洛楚風她靜靜的聲音從朱唇處發出:「我自認為我不是聖母,我不會為了顧全大局,而去犧牲什麼自己的利益,但是我知道,幾百年前的事情,一定不可能就是那麼簡單,尤其是我們之間,大家都說:我喜歡師父是被你揭露的,所以你理應該會添油加醋的去傳言,最後在我備受折磨的時候,卻爆出原來你之前制造的一些罪證都是假的,所以被廢仙身,然後扭曲了心態,說著要碎我尸骨無存,滅我靈魄……」

安詩晚听她這樣稱述,卻再也沒有了要暴走的跡象,反倒是有些更加平靜了。

她松開了掙扎的手臂,再也沒有了力氣繼續去和她斗。

她整個人都無力的攤到在洛楚風的懷中,她道:「是啊,我曾經是想滅你魂魄,壞你尸首啊。」

她微涼的指尖靜靜的劃過洛楚風的背脊,隔著薄薄的衣料溫柔的來回滑動,眼底卻是有些扭曲的詭異,但是卻沒有半分恨意,這樣卻是更像是要把洛楚風佔為己有。

她繼續道:「可是你知道嗎,我舍不得啊!」

舍不得…

洛楚風微怔,她忽然想起墨以朝說過,她已經瘋掉了……

清醒的時候是瘋,迷糊的時候是狂。

卻在她茫然的瞬間被安詩晚用力的推開,二人都同時攤到在地。

墨以朝同時迅速的收手,洛楚風便安然無恙的躺在他懷中。

洛楚風感激的看著他,正欲開口,卻听抱她的男人先一步。

他沉聲道:「下次別再去招惹這種瘋子了。」

洛楚風撇嘴道:「師父就不知道關愛弱者麼。」

墨以朝臉上滿是不悅,剛才他看見安詩晚看他徒弟的眼神,滿是濃濃的佔有欲,他心里就是覺得不舒服。

許安見愛徒攤到在地,雖然前世犯過那樣,被眾人認為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安詩晚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又是安家的長女,他這下子感覺心上肉被人踐踏了一般,尤其是現在安詩晚會發狂 ,這樣的不齒之事,被揭露開來。

「晚晚,怎麼這麼不小心。」許安低聲呵責道,但是眼底卻是滿滿的心痛。

安詩晚不語,她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有些東西早就看淡了。

比如和長雪他們爭寵,比如把愛當成了嫉妒和恨……

安詩晚沒有接受許安的攙扶,她的力量早就恢復了,于是從容的地上爬起,動作一氣呵成,完全就沒有任何一絲不正常的感覺。

她細碎的劉海,遮住了眼眸 ,掃下的陰影,遮住了由眸低蹦射出來的光芒,看不清她的想法。

洛楚風見她已經沒有事情,便不再去思考她話里的含義,美男在側,她怎麼可以忽略掉呢。

只是這個男人終歸是屬于安山的,他是自己的師父,這種亂→_→倫的關系,在這樣封建閉塞的地方,又怎麼可以被人所接受。

突然耳畔傳來一個聲音道:坤寧劍在你體內吧。

洛楚風蹙眉,看著安詩晚的方向,果不其然,她正盯著自己看。

洛楚風卻沒有露出半點驚訝的表情,她回以她一個微笑,道:呀,被發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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