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走來,洛楚風看清了他的臉,她不由感嘆 ,數月未見,他還是一樣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只是比起墨以朝來說,她還是更傾向于溫柔體貼的自己老師。
明晨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難以捉模,他問道:「你剛才練的可是寒冰九訣?」
洛楚風不否認,她微微點頭。
她練的並不是墨以朝所教授的,而是那日在墨以朝辦公室偷到的劍法
卻見明晨臉色微變,听他悠悠的說來:「寒冰九訣,乃是秦舞風的自創劍法,仙劍除卻她,無一人可以駕馭,你……」
「不,我什麼都沒有回憶起來。」洛楚風阻斷了他要說的話。
她卻是真的沒有想到,原來自己那日咋辦公室偷到的寒尸玄月典竟然是前世自己的自創劍法。
「是這樣啊。」明晨微微松了一口氣。
自從網吧後二人見面,他們便是已經洞察了各自的身份。洛楚風自然是知道明晨擔心紫剎玄流會再次為她著魔,所以也不好去直接詢問自己的前世。
長風劍化作白光隱入少女的月復中,不知是霧還是什麼光芒,就這樣籠罩在少女身上,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但是卻不減她的聖潔。
此時,她淡然的站立于一塊潔淨之地,雙手負于身後,下唇微收。
明晨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將她的神態淨收眼底。心底猛地一顫,卻是讓全身都變得愈加的酥麻。
她心底依舊是的缺乏自信的孩子吧。
洛楚風昂首看著他,臉上是標志性你的微笑。
「那麼,你又是出于什麼原因,這麼久了還不會魔界呢?」
明晨遲疑,看著剛才還在為了練劍,而不顧身心勞累的少女,此時卻是擺月兌了 一身的疲憊與勞累,輕松的問他話語。
洛楚風笑道︰「該不會還是因為弘炫的事情吧!」
明晨道︰「卻是如此啊。」
洛楚風卻收斂了笑意,腦海里劃過的畫面可不就是某次弘炫傷害她的麼?
前些日子還叫了一群無知的少年挑釁她呢。
不知道是進階了還是什麼原因,洛楚風只感到一陣輕松。
她無聊的撥弄著指甲,抬頭卻是有些質疑的眼神看著明晨。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恍若無意間想起某些事情。
「弘炫身為一個魔魂,卻是沒有想到這麼厲害呢,接連兩次傷害我不說,連魔界的貴族明晨都沒有辦法去滅了他……」
明晨听出她話里的幽怨,但是礙于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他只得苦笑道︰「弘炫殺不得。」
「殺不得?」一抹異色從她眼底轉瞬即逝,快的令人根本就無法撲捉。
「一些私人原因,我想你也不願意讓紫剎玄流產生困擾吧。」
明晨用這句話搪塞,果然見洛楚風不語。
私人原因?莫非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這可真讓人興奮啊,弘炫弘炫,一直以為你是個gay,現在則是有證據了 麼?
明晨見她興奮的模樣,頓時慌了神。
此時的她,就像是發現了新的獵物一樣,眼底是饑渴的自然流露。
他的表情褪去最初的溫和,他可不希望一個原本善良純淨的少女,出現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許久洛楚風才听見他干咳的聲音。
失去焦距的視線瞬間恢復成最初的模樣,嘴角掛著友好的笑意。
洛楚風道︰「明晨你修行多年,想必法術不會太弱吧?」
「你想和我來幾招?」
「想啊,練了這麼久,看不到成果,我又怎麼還會有動力呢?」
洛楚風說完,揚起笑臉看著他,右手卻是出劍的姿勢,仿佛只要明晨一答應,就要擺出攻勢來。
「好。」明晨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強硬的態度,相反,是自然流露出的是一絲絲愉悅。
……
「今天起得很晚。」
清冽的聲音直直的鑽入洛楚風的耳里。
無法忽視的目光,使耷拉著腦袋的她,再也沒有辦法無視面前這個臉色不悅的男人。
墨以朝微微嘆了口氣,卻听見女孩用她半分修飾過的柔弱嗓音說道︰「人家昨晚沒睡好嘛。」
最後一個尾音拖得老長,听得墨以朝感覺全身被一道電流經過。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明明是記得第一次在考場遇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對他十分敬畏的,甚至在他登名字的時候,還是依舊敢怒不敢言。
就算她心里再有什麼想法,也不會隨便就去抱怨,今天居然就這樣和他撒嬌。
那麼以後日子久了那還得了?
墨以朝卻沒有為此而感到不耐,他走進了一些,一只手輕輕的抬起他的下巴。
本來是一張國色天香的美顏,卻在熬夜的摧殘下折磨的看上去異常的憔悴。
「閉上眼楮。」墨以朝說道。
本來就十分乏困的洛楚風,在看見他那雙黑的發亮的皮鞋時,就有些慌神。
抬頭對上他認真的眼眸,內心更是心虛。
本來昨日好不容易求到了去安山的機會,卻是在去的前一天晚上和明晨練劍,一直到日出。
天知道,當洛楚風看見朝陽出現時,內心何其的後悔。
本來想去臨時睡覺的,卻是不想墨以朝出現在了天台上。
明晨也不知道何時離開了。
洛楚風乖乖的閉上眼楮,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放松。」
兩個字夾雜著他無奈的心情,但是在洛楚風的心里,卻更像是一道命令傳來。
卻如同詭異的催眠曲般,雖然洛楚風並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知道怎樣放松,但,在听到他所說的同時,一股睡意襲上腦門。
少女陷入睡眠,身子再也沒有了支撐力,猶如沒有人操縱的木偶,直直的倒在墨以朝的身上。
墨以朝沒有避開她,安靜的將她摟在懷中。
嘴角勾起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弧度,動作滿是溫柔。
睡吧,不睡好還怎麼去應付安山的那一堆人呢?
揮手白光緩緩引出,凌霄劍猶如重見陽光的猛獸一般,沖出墨以朝的束縛,在空中不停的旋轉著,偶爾發出一兩聲劍鳴。
墨以朝對于這把劍,可沒有對洛楚風的那種溫柔啊。
他的眼里閃現的厲色,讓還在空中逍遙的凌霄強烈的抖動了一下。
果然主人才是****的,無論長發之前是有多麼的逍遙自在,速度快的有多麼的驚人,這下子,卻還是乖乖的躺回墨以朝的手中。
此刻太陽已升起在天空中,暖陽早在天台上,陽光灑落在墨以朝身上,猶如神聖的紗布。
雖然男人著一件西裝,如此現代的裝束,卻依舊難掩他的世外氣息。
凌霄橫在半空中,銀白色的光芒發出狂野的氣息,在空中宛如伸出兩只翅膀一般,卻是堅毅的停留著,沒有因為空氣的阻力而改變方向,或是出現什麼狀況。
墨以朝懷抱著熟睡的女孩,微微像上一翻,便是御風穩穩的站立于凌霄之上。
宛如俯視大地的君王,站在高空出,除塵的氣息,只能撐托出他的俊逸。
洛楚風在昏睡中,褪去了往日有些警惕的面容,舒展的眉頭令看著放松。
卻恰好,墨以朝就是那個看者。
劍身載著二人直上雲霄,清晨的寒風有些刺骨。
少女顯然不能適應因為飛行,而驟然變涼的溫度。
高空的風宛如刀子一般,劃過洛楚風的臉時,夾雜著她所不能承受的刺痛。
墨以朝控制著凌霄的同時,感受到懷中人不安的,嘴角上揚,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以便于更加的有利的控制住,不讓少女在他懷中肆意的扭動。
墨以朝輕輕的嘆氣,這讓他怎麼辦。
素日去往安山,他都是乘雲而去,卻為了照顧洛楚風,今日不得不御劍,只是因為不想讓她受到寒凍。
往常這個時候,想必已經到達了安山吧。
劍穩穩的朝前飛去,在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前,卻是減緩了速度。
「該醒了。」墨以朝說道,然後將懷中的女子穩穩的放在劍身上。
清冽如泉水般的的嗓音,即使是在這樣的冬日,卻依舊叫人感覺不到寒冷,一定是墨以朝是火性修行者吧,無論給人的感覺如何淡然,卻依舊難掩他的溫暖,當然這只對洛楚風一個人。
少女悠悠轉醒,一眼便將面前的男人淨收眼底。
「老師……」洛楚風遲疑,她記得自己之前還在天台上啊,這下子怎麼走了這麼遠。
「感覺如何?」
「很好。」洛楚風說道,雖然心里疑惑,但是老師在這里,再怎麼樣也要心安。
不過很好二字確實是她的心里想法,之前的四肢酸痛,如現,這些疲憊的感覺都消失不見,幻之而來的是和昨日一樣的輕松之感。
「以後不要在這樣拼命了,你要為自己而活,安山的人要如何去說,那倒是他們的事情,我們能左右什麼?」
說話時,墨以朝不著邊際的將搭在她腰際的手拿開,十分自然的垂直向下,這樣洛楚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這個男人抱過來的。
不過墨以朝的話確實讓她臉紅的低下了頭,那的確是她昨晚練劍的目的,不想被安山的同門嘲笑。
墨以朝見女孩又如之前般垂頭喪氣,頭皮一陣發麻,他道︰「這兒就是安山了。」
「安山?」欣喜籠上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