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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聘婷,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這日的天氣很好,雖然是冬天,但是太陽公公忍不住,起了個大早,清晨,陽光照在光禿禿的枝干上,霧氣已經散去了一大半,讓人的心情也跟著陽光的旋律好了起來。

「小姐,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花影從外面跑了進來,將手上的信箋交到慕雨的手上。

慕雨從花影的手上接過,放在手上把玩,卻沒有拆開。

「花影,這是誰給你的?」

「花影也不知道啊,我剛走出去,就有個太監說是送東西給小姐找上了我,然後突然塞給我這封信,還讓我一定交給小姐。」

花影停頓了片刻,像是想到什麼,拍了拍手,交出了聲︰「那個太監好像說了一句什麼,哦—對了,芝麻開門,真是莫名其妙。」

芝麻開門嗎?慕雨的臉上帶著笑意,一直以為二哥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看樣子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他在宮里面也安插了人,本事倒是見長啊。

「小姐,你笑什麼?」

花影湊近慕雨,見慕雨臉上笑的開心,好奇的問道。

除了剛開始每天的白米湯,慕雨這幾天已經能夠吃下一小碗飯了,每天晚上還有滋補的雞湯,整個人的氣色比起生病的那段時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水靈靈的眼楮恢復了以往自信的風采,微微一笑雖然不能傾城,但是也算得上是絕色了,花影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又想到她以前的那段時光,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小姐,你這個樣子真好看。」

剛開始來的時候,天天看著看著覺得也就那樣,但是一場大病下來,花影也就真稀奇了她現在的這個模樣。

「花影,你親自去,把這封信交給崔老將軍,親手交到他的手上,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了。」

花影接過她手上的信箋,點了點頭。

外面那麼多人,雖然小姐的手還是不靈活,但是比起第一次連勺子都拿不起,最近已經好了很多了,花影雖然笨,但還不至于傻,雖然小姐面對著她的時候老是滿臉笑容的,但是這樣的笑容都是裝的,要不然每天的枕頭怎麼都是濕的呢?

小姐,她一定非常非常的辛苦吧,小小而又單純的她除了把她的公子當成神一樣來信奉,也學會了心疼慕雨。

「小姐,這里是什麼啊?」

怎麼小姐看都沒看,就讓她把信送出去了。

「你交給崔老將軍,他自然就會明白了。」

慕雨想了想,補充道︰「再去逸風哥哥那里一趟,看看他最近好不好。」

上官昊那個人是個為了錢財和權力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的人,她雖然相信逸風哥哥的能力,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隱隱的還是不放心,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著實是不方便出宮,一方面,身體不適,另外一方面,冥懷憬那邊也要有一番說辭,這樣想想,還不如就讓花影跑一趟,如果逸風哥哥沒事,自己也就心安了。

「小姐,你不去嗎?」

那天公子說都沒和她說一聲就立刻了,這麼多天沒見,真的很想公子呢,但是公子最想見到的人應該是小姐吧。

「我不去了,如果他問起,就說我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心。」

慕雨仰著頭,壓抑住自己想哭的沖動。

花影向外走了兩步,又反身跑了回來︰「小姐,壞男人每天來,你什麼時候讓他進來啊?」

哼哼,最好永遠都不要理他,這個男人壞死了壞死了,還是她的公子好。

「早去早回,冷冰冰的飯菜,吃了對胃不好。」

什麼時候才邀請他進來嗎?應該馬上就快了吧。

慕雨走到窗前,滿目的世界一片的冰冷,秋千搖曳,閉上眼楮,似乎能感覺的到它正在風中譜出優美動人的歌曲,談不上蕭條,也談不上衰敗,但是那顆心,卻早已滿目蒼夷。

睜開眼楮,眼前的世界白花花的,她好像看到五六歲的小男孩坐在秋千架上,甜甜的對微笑,接著,耳畔便是銀鈴般的笑聲回蕩。

「諾諾—」

媽媽的乖寶貝,有沒有哭著鬧著找媽媽呢?你那麼的听話,又那麼的勇敢,一定會可以在外面生活的很好的。

諾諾,你知道嗎?在媽媽的肚子里曾經存在著一個叫你哥哥的小孩。

不去看你,不是不想,只是不想把那麼單純的你卷進這個骯髒不堪的世界。

等到這個地方的污穢消失,媽媽一定把你塞在身邊,因為心里的那個地方好像只有你純真而又乖巧的笑容可以填補得了。

「白姑娘,皇上國事繁忙,讓您回雪梨宮—」

白聘婷一如往常,穿了自己最喜歡的粉色,臉上的淤青已經不見了,半點的呢傷痕都看不出來,可見花影打人是沒有技巧的,雖然痛也只是當時,沒法讓人長記性的。

正如冥懷憬每日到冷月宮報道一樣,白聘婷每日都會來御書房報道,但是每次,都會被人攔下來,任她怎麼說破了嘴皮冥懷憬還是將她拒之門外,這些日子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原本光彩明媚的大眼楮也跟著黯然失色了不少。

「王公公,你就讓我見見憬哥哥吧。」

她這幾日當真是悔死了,那日去冷月宮所謂的激將法只是為了讓秦慕雨那個女人知難而退,對憬哥哥放手,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讓兩人變成反目為仇的敵人,反而把自己逼上了絕境。

她還沒得到憬哥哥還沒成為皇後,現在回去,怎麼可能?雖然是有以不變應萬變的招式,但是這個方法對她而言顯然是行不通的,讓她整日老老實實的呆在雪梨宮等待冥懷憬的原諒,她還沒有那麼大的耐心,當然,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借來這樣的自信。當然,還有非常的重要的一點,樹要皮,人就活一張臉,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怎麼容許自己敗給別的女人呢?

「白姑娘,皇上國事繁忙,日理萬機,您就不要為難奴才了。」

王翔自是不願意的,從個人的角度來講,要不是慕雨向皇上求情,沒準他這把老骨頭早就完蛋了,另一方面,無論是站在冥懷憬還是滄瀾的角度,他都覺得慕雨比白聘婷合適,皇上需要一個他愛而又愛他的女人,滄瀾需要一個冷靜聰慧而又能干的皇後。

「這樣就為難了嗎?」

白聘婷見王翔的態度雖然卑微,但是卻絲毫沒有替她通報的打算,聲音猛然的拔尖拔高,帶著高高在上者對下人的責備。

「憬哥哥和我只是暫時鬧的不愉快,將來我們還是會和好的,你這奴才狗眼看人低,你說你是不是落井下石,根本就沒有向憬哥哥通報?」

以前一直覺得這白姑娘只是有點任性小家子氣,現在見她心胸這麼狹隘,猜忌心又如此的重,這樣的女子如何能夠母儀天下,王翔心里原本就偏向慕雨的天平更是往一邊倒,要不是淑妃娘娘當時走的太急,想要找個人好好的照顧皇上,也不會在臨死前許下那樣的承諾,不是他想要違逆自己恩人的遺願,但是讓這樣的女人成為皇後,滄瀾哪還有寧日可言?

「奴才不敢。」

王翔雖然低著頭,態度恭敬,但是聲音還是硬了幾分。

「白姑娘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的嗎?沒有的話,奴才先告退了。」

「你—你給我站住—」

白聘婷拽著王翔的衣服,像個潑婦一樣,其他的小太監站在一旁,本想上去解救王翔的,但是想到眼前的這個姑娘前幾天還是和皇上說說笑笑的,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這些不過是下人,主子再怎麼失勢也不是他們的嘴的起的,一個個便低著頭,定在原地。

白聘婷不是不知道王翔和別的太監是不一樣的,但是從小到大,她所受的委屈也沒有這幾日來的多,心里憋著一團火,因為冥懷憬把她扔在雪梨宮不聞不問,不理不睬,這團火越燒越旺,大有火燒燎原之勢,在御書房之前,對著鏡子,她不止一遍的告誡著自己一定要冷靜,千萬要冷靜,絕對不能生氣發火,那樣子的話憬哥哥一定會更加不願意看到自己,但是現在就連這個一個太監也能騎到她頭上來了,哪還能不發飆啊。

每天看著冥懷憬一日日被拒之門外,一日日照樣還是準時準點去冷月宮,她簡直快要發瘋了,她的性子本來就被慣的有些急躁,她有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呢?

「你這個狗奴才,一定是你沒告訴憬哥哥我要見他,你說,你這樣說到底有什麼居心?」

白聘婷死死的拽著王翔不放,王翔掙扎,卻不知道發瘋的女人力氣能和牛相比,怎麼掙扎都沒用。

「白姑娘,奴才真的已經通報過了,是皇上不想見你。」

王翔雖然是個很合格的奴才,但是遇上這樣的主,心里又是不喜歡,甚至夠得上討厭的,說話也不免難听了幾分。

「你這個狗奴才,居然撒謊——」

白聘婷提了提王翔蹲著的身體,兩只手一齊用力,將他推在地上。

「我讓你撒謊—」

白聘婷的表情有些猙獰,捋起袖子,沖上去就想要打王翔。

御書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冥懷憬一聲明黃的衣裳,領口衣袖上的金線在陽光下,光芒有些刺眼,看了被摔在地上的王翔一眼,又看了白聘婷,湛藍的眸子被陰霾籠罩︰「白聘婷,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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