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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營救

乍一听到這個消息,柳逸風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踩在鋼絲上,周圍的一切在自己的跟前好像都變成了灰白,整顆心都已經被掏空了。

多久沒有這樣的感受了,那一剎那生不如死的感覺,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體驗了。

和慕雨在一起那麼久,他何嘗願意和一個不曾見過面的女子結婚,上官昊踩著他的軟肋和他談條件,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不過是自己的幸福而已,為了她,他給得起。

從來沒有哪天的心思像成婚那天那樣矛盾過,想她來卻又擔心,希望她指著新娘問為什麼卻又害怕她那樣做,但最讓他恐懼的是他挽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手笑著對自己說︰「逸風哥哥,祝你幸福。」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沒想到她突然間徹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對她,他從來都不是個冷血的人,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去找她呢?但是一次次承載那麼多的希望而又一次次的失望,他不想那麼多的努力結果卻換來一個痛不欲生的結果。

抱著希望和期待,這樣不是更好嗎?

忘記了自己是上官昊的得意的翁婿,忘記了小雨的千叮嚀萬囑咐,即使記住了又怎樣?在他眼里,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得上她的安危重要。

快馬加鞭才在城門關閉前進了皇城,放下馬鞭,真正到達皇宮的時間天色已經很晚了,皇宮的屋檐,處處掛上了宮燈,月亮並不是很遠,但是卻很亮,和那些宮燈一起照耀著這座華麗的宮殿,像是白晝一般。

听崔銘旭說,三年來,小雨一直住在冷月宮,卻沒有一丁點的事情發生,花影在的那段時間也不見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何以花影剛離開就有人把她帶走了呢?

小雨消失一定是有心人士的作為,但是誰會這樣做呢?

「你又沒有通知皇上?」

這件事情絕對和他月兌不了干系,他怎麼那麼傻,小雨幸福他便滿足了嗎?他應該把她的安危擺在首位才是。

「誰是皇上啊?」

「就是每日去找小雨的那個男人—」

柳逸風邊走邊解釋,心急如焚也莫過如此吧,既然這件事情和他月兌不了干系,他有是皇上,找起人來也比他方便的多。

轉念一想,會不會是後宮的哪個女人發現了小雨的存在?不行,還是不要通知皇上的好,要是被那個綁走小雨的人發現了,她殺了小雨毀尸滅跡也說不定。

「哼—」

花影冷哼了一聲,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柳逸風的思路。

「他和別的女人—」

什麼?雖然花影的話沒有講全,但是柳逸風怎麼可能不明白?

小雨都發生這種事情了,他還有心情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這就是那個男人,堂堂一國之君所謂的愛嗎?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小雨的愛?

柳逸風只覺得的自己的心早就擰成了一團的亂麻,一根線和另外一根線交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百味陳雜,找不出任何的頭緒來。

他不能亂,絕對不能亂,要是他都亂了,小雨怎麼辦?

柳逸風停了下來,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遍又一遍的提想著自己。

水面上,那張像玉一般溫潤的臉微微的晃動著,那雙眼楮,說不出的疲憊和交際,那張臉,白如雪,快要和衣服的顏色混為一體。

「公子,對不起—」

花影低著頭,一直跟在柳逸風的身後,公子一直都是很溫柔很溫柔的,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焦灼的樣子,雖然她什麼都不懂,但是當公子知道小姐出事的那一剎那,他的身子明顯向後退了兩步,以前那雙像水一般會流動的眼楮一下子變的暗淡無光起來,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絕望?他指著她,罵的真的好凶,但是公子說的對,要不是她沒用,怎麼會把小姐丟了呢?

不是他想要責備花影,听到小雨失蹤的消息,他整個人完全就呆了,哪還有一點點的理智,花影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就更加讓他心煩起來。

這件事情影是有責任,但是她就像一個小孩子,當初選她去照顧小雨不就是因為這一點嗎?

顯然,今天她不是私自出來找自己的,是幫小雨傳信,哪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花影見柳逸風停了下來,使勁的捶著腦袋,哭的更凶了,走上前去,拉著柳逸風的手,用兩只腫的像核桃一般的眼楮看著他︰「公子,我錯了,你不要凶花影好不好?」

柳逸風睜開眼楮,看了一眼身後的花影,兩只眼楮突然就放出了光彩,對了,影的鼻子。

「我剛才只是太著急了,不是凶你。」

柳逸風像以前一樣,溫柔的撫模著花影的腦袋。

「真的嗎?」

花影擦了擦臉上的鼻涕和眼淚,破涕為笑。

「恩。」

柳逸風點了點頭。

「影的鼻子不是很靈的嗎?」

差點都忘記了,這才是他當初撿回影的初衷。

影應該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常年在山林間長大,嗅覺相當的的敏銳。

影睜大著眼楮,相當誠懇的點了點頭,上次就是因為淡淡的野菊花味才找到小姐的。

「你帶我去冷月宮,你循著氣味一定可以找到小雨的。」

柳逸風看著花影,臉上是說不出的驚喜,拽著花影也不管是不是冷月宮的方向就往前邊跑。

「可是—」

花影低著頭,聲音听起來萬分的猶豫。

「怎麼了?」

「剛才哭多了,鼻子不舒服——」

慕雨是被生生的痛醒的,又尖又細的辣椒還有沉在底下的辣椒粉和咸水放在一起燒開,慕雨剛受過刑的手指被兩個人強行按在了里面,刺骨鑽心的疼痛,那不是有無數的螞蟻在自己的體內啃食自己的骨血,而是有人拿著刀對著自己的心髒的位置,一下下的凌遲。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啊?

老天,你讓我堂堂一個大小姐來到這個封建落後的國家已經是很大的玩笑了,三年前,該嘗受的痛苦,我絕對不比一般的人少,我秦慕雨雖然談不上是什麼善良的人,但是殺人放火,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一樣也沒有做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我不敢了—」

「我真的不敢了—」

眼淚痛的直冒,額頭上的汗水像是雨水一樣打在地上,發出  啪啪的聲音。

「放過我吧—」

什麼自尊,什麼原則,什麼承諾,她全部都不要了,她真的只是個凡人,很平凡很平凡的人,這樣的嚴刑拷打,她真的受不了,如果真的覺得她礙眼,就痛快的給她一刀吧,為什麼要這樣的折磨?

「妹妹,你看—」

上官青青看著上官婉婉,手指著被人按住受刑的慕雨。

「哈哈—」

上官青青和上官婉婉兩人同時笑出了聲,那笑聲就像是魔音一般,震的慕雨的手更加的疼痛起來。

而壓住慕雨的兩個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進宮已經不止一年兩年了,自然知道其中的陰暗,但是這樣折磨一個女人,她們卻是第一次見。

剛才听他們提到皇上,還說她是妖女,難道這個女人是皇上的新寵嗎?

雖然同情,但是身為奴才,想要保命,最重要的便是視而不見听而不聞,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最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姐姐,還是你有辦法—」

上官婉婉喝了一口茶,走到上官青青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贊同。

「把她的手拿出來給本宮看看—」

按住慕雨的那幾個太監依言將慕雨的手從辣椒水里面取了出來。

上官婉婉上前一步,蹲了下來,扣住了她的手,很是惋惜了嘖了幾聲。

「皇上看到這雙手會不會倒胃口呢?」

縴細修長的十指傷痕累累,又放在辣椒水里面浸泡了這麼久,辣椒水透過傷口一一滲進骨頭里面,血已經凝結,一片的模糊,隱隱約約的看到里面的骨頭沾上了辣椒,手腫的像蘿卜一樣,就連哪個指頭是哪個指頭也完全看不出來,沾滿了膿水,這雙手,算是廢了。

太痛了,痛的讓人暈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痛的暈過去。

上官婉婉故意將長長的指甲劃進慕雨的傷口,慕雨痛的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凌亂的頭發,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濕,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冷意,剛才牙齒還痛的打顫的,現在卻連顫抖也不會了,整個人一點力氣也沒有,要不是被那兩個人拉著手,整個人早就像一灘水般賴在地上了。

「姐姐,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上官婉婉站了起來,優雅的整了整頭發,美人如蛇蠍,這用在上官青青和上官婉婉這對姐妹的身上是一點也沒錯。

「妹妹,你先回去吧,姐姐還不累。」

上官婉婉可是有折磨人的怪癖的,對著這樣一張臉,看著慕雨生不如死的樣子,她亢奮的完全睡不著覺。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

「來人啊,把這個狐狸精給我綁道那個架子上。」

要是晚上不看著她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她怎麼能睡得安穩?

申明啊,我不是變態啊,我只是覺得小雨是個善良的人,如果僅僅是為了三年前的那個猜測還有冥懷憬的地位和權力讓上官一家家破人亡,這好像說不過去,而且我前面也沒做什麼交代,但是如果受到了這樣的折磨,做什麼都比較合理啊。

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太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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