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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御書房出來,本應該要回去好好休息的滄玄夜,不知如何竟然走到了靈閣。殿宇和天界其它的宮殿都差不多,但是從大開著的殿門往里看去,院子里的擺設和滿院的花木,都可以看出布置這一切人的用心。

落清靈從屋內走出,手里拿著本書,走到樹下的藤椅上坐下,靜靜的開始翻閱書籍。滄玄夜就站在殿外,默不出聲的看著落清靈。他很少見落清靈穿別的顏色,之前在人間總是男子打扮,到了天界又是一身素鎬。如今,妝扮嬌俏的落清靈,姿色在這三界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

似乎覺得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抬起頭往殿外望去,靈閣的大門對著十二道的分支路。此刻,門外空蕩蕩的,並沒有人。落清靈暗嘆自己多心,靠在藤椅上不出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滄玄夜靠著牆站立良久,才重新挪步到了殿外,望向里面,落清靈已經睡熟了。輕聲走進去,注視著落清靈許久,伸出手想要撫模落清靈的臉頰,最終卻只是隔空描繪收回了手。

「你怎麼舍得從西海回來了?」清尊從織雲閣回來,一回靈閣就看到了滄玄夜︰「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你一靠近她,她就沒什麼好事!」

滄玄夜負手而立,依舊出神的望著落清靈熟睡的容顏︰「本王只是想來看看她!」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清尊上前幾步,一把將滄玄夜拉開,擋在了落清靈的面前。可瞧著滄玄夜的樣子,清尊還是有些于心不忍︰「你也別怪我不近人情,你已經在清靈和她之間做出了選擇。現在,清靈也要得到她真正的幸福,你就放手吧!

也許是你們之間真的沒有緣分,她這一次傷勢復發,就是因為排斥你的靈力!不僅如此,誰的靈力她都排斥,只有天帝的靈力才可以與她融合!冥冥之中,這就是既定的緣分,無論之後發生了,都不會改變!」

「排斥靈力?」滄玄夜聞言,苦笑一聲︰「真的是和她一模一樣!你說有沒有可能,她們其實就是一個人呢?否者,為什麼清靈會和她如此相像?」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清靈就是清靈,怎麼會是她?你連自己愛的是誰都分不清楚嗎?」清尊蹙起眉頭,指了指門外︰「你走吧!以後你和她,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滄玄夜不再多言,轉身離開,在踏出靈閣後的那一剎那,滄玄夜捂著胸口,口吐鮮血!生離死別,這世間最苦的他都承受了,還有什麼事不能忍的?

落清靈睜開眼霍然起身,額頭上冷汗漣漣。為什麼她的夢境里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為什麼在黑暗深處,她能感覺到她最重要的東西就在那里呢?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熟悉溫柔的嗓音響起,干淨縴長的手拿著帕子為落清靈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微微轉過頭,英俊的面孔帶著溫暖的笑意,落清靈一時之間有些呆愣,好像並不認識眼前的男子。

「我是默言,君默言!」笑容不變,君默言收回了帕子,深情的注視著落清靈。

「默言?默言!」

「對,我是默言!我在這!」君默言張開雙手,落清靈往前微微一倒,被君默言擁入懷中。輕柔的拍著落清靈的背,君默言的笑容中多了幾絲意味不明的苦澀。

屋外,清尊將里面發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想起落清靈剛才的表現,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可這念頭才想起,清尊就覺得心里有些發涼……但願,不要如他所想才好!

「丫頭,你起了沒有啊!還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天策山啊?」清尊等在門外,煩躁的轉來轉去。他最討厭等人,很討厭的那種討厭!

「來了來了,急什麼呀!」落清靈特意換了一身粉色的衣裙,這是她提議拜托織雲仙子做的姐妹裝,她一套,桃夭一套!今兒清尊要回天策山,她也要跟著去,所以特意換上,桃夭見了肯定很高興!

落清靈的笑容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剎,僵在了臉上。清尊沒有察覺到落清靈的異樣,見落清靈還呆在門口又催促道︰「干什麼呢?還磨磨蹭蹭的,還要不要走了?」

「師傅,我……」落清靈的話還沒說完,抱著頭已經痛呼出聲︰「好痛!師傅, 好痛啊!」

「怎麼了?」清尊大駭,連忙上前扶住落清靈︰「怎麼會頭痛?你等著,我現在立刻給你去叫司藥仙君!」扶著落清靈回屋坐下,清尊急忙離開去找司藥仙君。

「痛,好痛!好痛!」落清靈只感覺頭痛欲裂,整個房間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想要起身,可身子才剛離開凳子,已經癱軟倒在了地上。腦海中,接連不斷浮現出來的片段,讓落清靈感覺到更加的難受。

就好像有無數人在用針扎自己的腦袋,那痛楚接連不斷的,一時半刻都不能停歇下來……

清尊帶著司藥仙君來的時候,還未踏進房間,就被從房間出來的君默言擋了下來!清尊心急落清靈,對著君默言也沒了好態度︰「你攔著我們干什麼?清靈頭痛,我正要司藥去看看她呢!」

「她沒事,朕已經替她看過了!現在讓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君默言說的雲淡風輕的樣子,可依舊不能讓清尊放心。清尊執意要和司藥一同進去,好好為落清靈搭脈診治。君默言不答應,居然揮手在落清靈的房間布下了結界。如此一來,除了君默言之外,沒有人可以再踏入房間!

司藥仙君拉了一把清尊,示意清尊不要和君默言對上。清尊沒听司藥仙君的勸阻,推開司藥仙君,毫不畏懼的直視君默言︰「本座有幸,于六千年前在神上那兒得以借閱一本上古秘術殘集!年歲久了,里面的東西本座都忘了許多,只記得一點︰取無憂水一壺,鳳羽菱花加上純正神血浸泡其中。只要五日,每日一杯,便可使其飲者,永生永世忘記前塵往事!

無憂水好取,但是鳳羽菱花只有天界禁地玉台才有,而純正的神血在這三界之中,除了冥王滄玄夜,就只有天帝你了吧?你說,你到底對清靈做了什麼?」

「朕只是做了朕該做的!」君默言微微抬起左手,張開手心,手心赫然出現的是一個精致的白玉瓶子︰「還有兩天,她就不會再痛苦了!你是她師傅,你也知道她在阿夜那里得不到任何回應!只有她還在阿夜心里一天,清靈就多一天的苦楚!你真的願意看她就此消沉下去嗎?」

清尊看了看屋內,即使看不到落清靈,但是他也能想象落清靈此刻的樣子。微微沉思片刻,帶著一腔怒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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