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175、容曜打死人了

清晨,清王府主院,白果站在長廊外,對著臥房內輕喚了一聲︰「王妃。」

話一落音,房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進來吧!」離月淡淡的說道。

白果目不斜視的跟著離月身後,待離月坐下之後,才開口稟報︰「昨夜子時果真有人去了別苑,還進了林傾的房,大概一柱香的時間才出來,沐統領已經去追,不過還沒有回來。」

離月挑了挑眉,唇角掛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來︰「很好,果真是按耐不住了。」

白果不明白,心有疑問,也有點擔心︰「王妃,那林傾到底是何人?而且為何要沐統領去跟蹤黑衣人?」

就算她再笨,昨夜林傾的舉動很明顯是有問題的,尤其是沐正揚,他居然能放著一個陌生男子入他妻子的房,一柱香的時間隱忍不發,事後還听從主子的命令去跟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顯然主子肯定是知道一些事的。

離月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看著她嚴肅的道︰「如果我告訴你,沐正揚之所以會娶林傾是迫不得已,是為了完全任務,你怎麼看?」

「啊?」白果愣住了,她本就不太相信沐正揚會移情別戀,朝秦慕楚,突然成親已經讓她心里無法釋然,現在听主子這麼一說,已死的心再一次被點燃了。

「當初沐正揚把她帶回倚天山莊的時候就懷疑她別有用心,只是防不勝防的差點著了她的道,沐正揚中了媚藥,而她便想順利爬床,只是沐正揚內功深厚,不僅沒有被她算計,而且還反算計了回去,只是林傾不知道而已,沐正揚將計就計,如了她的願跟她成親,就是想看看她在到底在搞什麼鬼,只是她藏得太深,沐正揚幾次查尋都無果,這才不得已做出這種選擇。」

這些事情也是沐正揚回來的當天向她稟報才得知,為止她還發了好一通大火,沐正揚還求她不準把這件事告訴白果,但是她覺得,如果真為對方好,就更應該讓她知道,免得產生不必要的誤會,遺憾終身。

白果雙手緊握,內心激動萬分,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不知道該用什麼形象詞來形象她此刻的心情。

皇甫弘得到那個位子。

熟睡中的皇甫炎吧唧了一下嘴巴,好像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惹得離月不禁失笑,單純如他,那個位激動,憤怒,心疼,焦慮,自責,苦澀,還有失落,不讓她知道是不相信她,所以憤怒,而他瞞著自己做的這些事卻又令她心疼和自責,自責自己不相信他的為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先下去吧,等他回來再說。」離月見她臉色不對,多多少少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白果離開之後,離月再一次繞過屏風來到皇甫炎身邊坐下,唇角含笑,卻不是往日那種算計和別有深意的笑,現在的她笑得純真,自然,發自內心的笑。

「呆子,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你也要一樣不許瞞著我,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她現在的要做的就是好好保護他,幫他去爭那個位子,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無所謂,總之不能讓子根本就不適合他,但現在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搶到再說。

看著他那有些紅印的俊臉時,眸光陡然微冷,心底忍不住嘆氣,他還是太善良了,為了以防萬一,之前她送了一把匕首給他防身和自保,沒想到他居然沒用。

「娘子。」皇甫炎嚶唔出聲,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楮,看著離月咧嘴一笑,隨後又有些別墅扭和自責的道︰「

是不是炎兒打呼吵到娘子了?」

打呼?

離月輕笑一聲︰「沒有,我只是習慣早起而已。」說著話鋒一轉,問道︰「睡得還好麼?」

昨夜為了讓林傾有機會跟她的主子見面,便趁夜回了王府,馬上車一副昏昏欲睡的他,也不知道睡得好不好。

皇甫炎點對,坐起身來,咧著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只有娘子在,炎兒就睡得很好。」

抱著香香的娘子,他總會覺得好幸福好幸福,還想一直幸福下去。

離月似乎被他的歡喜所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抬手像撫模孩子一樣模了模他的頭,眼底帶著寵溺和憐惜。

「王妃,屬下有事稟報。」

離月眸光沉著,交待了皇甫炎讓他自己更衣洗漱之後,便出了房門。

書房,沐正揚一身血衣,神情有些疲憊,臉色有些蒼白,卻還是屹立在案桌下方。

見離月過來,沐正揚單膝跪了下來︰「屬下無能,把人跟丟了。」不止如此,而且還打草驚蛇。

離月見他渾身是血,皺了皺秀眉,不悅的道︰「你先下去把血衣換了。」

看到他的樣子,就算不用他說,她也知道了結果,雖然打草驚蛇,但她還是有所收獲的,說明這幕後之人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看來是個強勁的對手。

「屬下該死。」沐正揚皺眉,主子愛干淨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居然連這個都忘了,不是一般的該死。

離月沒再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而自己也踏出了書房,往臥房走去,皇甫炎已經穿戴整齊,連發頭都束得有模有樣,離月不禁一笑。

「娘子,你回來啦,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皇甫炎迎上去,托著她的胳膊,一臉天真的問道。

「只是一些小事而已。」不是離月不願跟他多說,而是說了他也幫不上忙,何必讓他跟著擔心。

說話,兩人落在桌前,對于離月的話他從來不懷疑,她說沒事那就真的沒事。

一頓很溫馨的早膳用過之後,離月看著他,縴細白皙的手指按住他的脈搏,開口問道︰「你的頭還痛麼?」

最近用了些藥,現在看起來脈相平和,已經沒什麼問題,看來他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問他只是例行詢問而已。

皇甫炎先是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離月也不催他,只是看著他傻里傻氣的模樣,心里不由得軟乎乎。

「沒有,炎兒很好,娘子,炎兒是不是已經好了,那炎兒以後可以保護娘子了。」皇甫炎睜著一雙清澈干淨的眸瞳,流光溢彩,璀璨至極。

離月晃了一下神,剛才的她差點在這樣的眸光之中迷失自己,著實不該啊!

「娘子。」皇甫炎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而後又拉了拉她的衣袖,眼中不甚擔憂。

離月有些尷尬有轉過頭去,「只要每天按時服藥,你就不會再頭痛了。」

皇甫炎高興的一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嘟嘴撒嬌道︰「娘子對炎兒真好,可是娘子能不能答應炎兒,不要再弄傷自己了,不然炎兒這里會疼的。」

說著,又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露出痛苦的表情。

離月心里一暖,這種被人放在心尖的感覺讓她暖暖的,前世就算她死在了醫院,也無人給她收尸,想想還真是諷刺。

「好,我答應你。」既然是他要求的,那她答應也無防,至于怎麼做,那就是她

的事了。」

沒想到她還有陽奉陰違的一天。

今日便是進宮替堯帝解毒的日子,臨走之前,離月看著他欲言又止的道︰「你真不跟我進宮?」

皇甫炎搖了搖頭,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不去,父皇不讓炎兒,炎兒就不去。」

這話可是有賭氣的成份,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勉強。

「那你自己乖乖呆在府里,我會快去快回的,等我回來,我帶你去吃冰怎麼樣?」

離月伸手輕挑他的下巴,挑了挑眉,以一種調戲的姿態看著他。

皇甫炎瞬間紅了臉,眸光更是不敢看她,這讓離月更加覺得有趣極了,她的呆子相公居然這麼純情。

離月走了,皇甫炎如往常一樣坐在臥房的門檻上,雙手托著腮望著天空,好想時間過得快一點,雖然他心里也記掛著父皇,不過有娘子在,他很放心。

只是離月剛走一會兒,米公公就急匆匆的跑進主院,氣喘吁吁一邊擦汗一邊說道︰「王爺,容少爺的書僮在外求見。」

「什麼容少爺?」皇甫炎現在滿心都是離月,眨了眨眼一臉疑惑的看著米公公。

「就是容曜少爺,王妃的弟弟。」米公公一拍額頭,明知道王爺單純一時之間听不出來也是應該。

「是曜弟弟,他怎麼了?快讓他進來。」皇甫炎蹭的站了起來,徑自往主院外走去。

正廳內,容曜的書僮阿木滿臉急切之色,細看之下還有少許淚痕,見皇甫炎出現,趕緊跪了下來,「奴才阿木見過王爺,求王爺救救少爺,少爺被陳大人給帶走了,求王爺救救少爺。」

皇甫炎蹙眉不解的問道︰「陳大人為何要帶走曜弟弟?」

阿木哭訴道︰「許少濤死了,丞相府的人說是少爺打死了他,報了官,陳大人就把少爺給抓走了。」

一邊說一邊抹眼淚,老爺早朝未歸,夫人又以身體不適拒見他,走頭無路才來清王府求救,可是卻沒有看到自家小姐,一個傻王能救出少爺麼?

皇甫炎的眉頭蹙得更緊了,歪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讓阿木的心涼了半截,越來越覺得沒希望了。

「殷非,你跟我去找陳大人,我要他把曜弟弟給放了。」皇甫炎冷哼一聲,對著外面說道。

米公公和阿木面面相覷,因為外面除了站崗的侍衛,並無一人。

隨後,只听見「咻」的一聲,殷非出現了皇甫炎面前,頗為難的道︰「主子,王妃有令,不讓主子外出,而且依屬下看,陳大人可是鐵面無私,不會因為主子是王爺就會放了容少爺,除非等他查清事情的真相。」

順天府尹陳大人的威名可不是吹的,這皇城大大小小的案件,無一錯判,從未發生過冤案,所以殷非才會如此言明。

「可是他……」皇甫炎指著阿木,有些為難了,娘子的話他不敢不听,可是阿木哭成這樣,「曜弟弟真不會有事麼?」

得到殷非的肯定之後,皇甫炎也不糾結了,「好吧,我等著娘子,跟娘子一起去。」

說完,轉身就往主院走了,陡留阿木傻愣愣的看著皇甫炎的背影,心里斷嘆氣,早就知道王爺不靠譜,少爺被抓,現在可怎麼辦?

回到主院的皇甫炎,還是不放心,「殷非,不如你去幫我看看曜弟弟怎麼樣?如果陳大人敢對曜弟弟用刑,你就打他,把曜弟弟救回來。」

殷非嘴角直抽,這時候的主子居然也這麼暴力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