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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意想不到的轉折

結案?

眾人聞聲而望,正好看見封玉兒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走到白氏的對面旋身而坐,還不忘對離月拋了一個媚眼。

離月抿嘴似笑非笑看著她,再看她一手撐桌,翹起二郎腿,坐姿大膽隨意又豪放,在眾夫人眼里這是輕浮,但是在離月眼里,這確實符合她心中所想。

「找到凶手了?」盡管不恥封玉兒的行為,白氏還是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封玉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來,眨了眨眼楮,雙手一攤︰「我不知道,還是讓陳大人來說吧!」

林懷安一听可以結案了,那也就是說找到了凶手,只是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容曜,如果不是,那他又要說明玉佩一事。

眾夫人面上不顯,可眼底的鄙視和輕蔑卻不容忽視,封玉兒嗤笑一聲,並未放在心上,聲名狼藉又如何,這樣更方便她做一些事。

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而姍姍來遲陳大人臉色難看得緊,目光沉沉,看到封玉兒時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還沒等他開口,就被封玉兒搶了先。

「陳大人,你來得正好,現在就結案吧,本皇子妃還等著回府睡覺,你就不要耽誤大家時間了。」

陳大人聞言,氣得吹胡子瞪眼楮,卻又無可奈何。

「陳大人,你就把你查到的據實以告便可。」看陳大人的樣子,離月也猜得到肯定是封玉兒又做了一些出格的事,要不然一向鐵面無私的他又怎麼露出這樣的神情。

陳大人先是向眾人行了一禮,這才徐徐開口︰「本官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除玉佩以外的東西,而且死者身上有大面積的抓痕,本官可以判定,死者在臨死之前跟凶手發生過一些爭執,死者的致命傷在頭部。」

說著,便從衣袖中掏出來一個細細的鋼針,五寸長,上面還有少許血跡,想來這個就是凶器。

「陳大人,你別告訴我,這個就是凶器?」林懷安眯了眯眼楮,冰冷的眼神掃向容曜,最後落在陳大人身上。

陳大人一臉正色道︰「正是此針。」

林懷安嘲諷的笑了笑︰「那凶手呢?」

這一次陳大人還沒吭聲,離月先開了口︰「陳大人,既然此針是殺人的凶器,而且死者的致命傷是頭部,那麼就排除了家弟的嫌疑,那家弟的玉佩會出現在死者身上,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丫鬟偷了家弟的玉佩;第二,就是凶手想要嫁禍給家弟,陳大人,不知我說得可否正確?」

陳大人張了張嘴,剛想點頭,林懷安便笑了起來︰「清王妃,是不是漏說了第三點,那就是容曜找了幫手,所以這並不能排除容曜是殺人凶手的事實,別忘了,還有一個人證。」

陳大人一愣,好像說得也有道理,他是耿直,但卻不傻,三兩句話就明白這兩人從一開始就針鋒相對,尤其是林懷安想要置容曜于死地,字字句句當中,都是透露著容曜是凶手的事實。

離月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絲陰森的味道,而容曜早就按耐不住,一張臉漲得通紅,那是被氣的,如果不是離月暗地里制止他,他早就上前找林懷安算帳了。

「陳大人,既然林公子這麼說,那就把人證

帶上來吧!」離月看著陳大人說道。

陳大人心里誹月復,這審問犯人不是他的活麼?而且這里也不是公堂,一個兩個都自作主張,那還有他這個順天府尹做什麼。

雖如此,還是讓人把那小丫鬟給帶了上來,小丫鬟一直畏畏縮縮,不敢抬頭,好像真的很怕,但事實究竟是什麼,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只是,還沒開始審問,就有下人過來通報︰「三皇子到,秋太子到。」

眾人一片嘩然,這三皇子和秋太子又來湊熱鬧了。

皇甫弘面無表情,眸底一片陰驁,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秋子煜一臉溫和的笑意,讓人沐如春風,瀲灩生輝,讓人不禁要多看兩眼。

眾人全部起身迎接,當然也有例外的,離月和昏昏欲睡的皇甫炎不動如山,還有一個翹起二郎腿的封玉兒,兩眼愣愣的看著秋子煜,讓人一看馬上就聯想到了花痴二字。

「這里這麼熱鬧,想來本太子是來對了。」秋子煜的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溫潤的眸光掃過正廳的眾人,最後把眸光落在離月身上,不過片刻又移開。

皇甫弘臉色鐵青得難看,走到封玉兒身邊,咬牙切齒的道︰「本皇子是來接愛妃回府的。」

封玉兒回過神,只是淡淡的看了皇甫弘一眼,面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但是如果細看之下,便能看出眼底那一抹嫌惡和不屑。

離月唇角微揚,有意思,這封玉兒果然有問題。

「殿下公務繁忙,我自己可以回去。」封玉兒似乎一點也不領情,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之後就沒有再看他,反而一直盯著秋子煜。

皇甫弘咬著牙,臉色黑沉沉的一片,只覺得頭頂一片綠油油,雙手緊握成拳。

這里只有皇甫炎和皇甫弘,還有秋子煜的身份最高,自然是他們三個坐在高位,但皇甫炎一副懶洋洋的依在離月身上,好像……睡著了。

所以,皇甫弘和秋子煜落座在高位之上,下首便是陳大人。

秋子煜看了地上跪的小丫鬟,輕啟薄唇問道︰「陳大人,這是出了什麼事?」

陳大人也算是鎮定,很快把事情的經過如數說了出來,秋子煜听在耳里,眸光掃向容曜,容曜只是冷哼一聲,便移開視線。

離月垂下眸子看著肩上的皇甫炎,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他的背,心中懊惱不已,這兩人一來又耽誤了不少時間。

看似熟睡中的皇甫炎不安的往離月懷里蹭了蹭,呢喃出聲︰「娘子。」

離月抿嘴溫柔的笑了笑︰「乖,睡一覺就沒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女人的心在作崇,她就想疼著他,寵著他,把他當小孩子一樣的疼著寵著。

秋子煜心里一陣苦澀,這樣溫柔的離月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管是因為什麼,離月已經變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變了。

陳大人看著小丫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結結巴巴的道︰「奴……奴婢……秋紅……」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沒有驚堂木,陳大人有一些不習慣的說道。

秋紅垂下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什麼,隨後便大膽的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

出來。

「你在說謊,我只是在後花園里轉一圈就出府去玩了,根本就沒有看到死者,你為什麼要污陷我?」容曜听完之後,沉不住氣的上前抬腳就給了秋紅一腳,狠狠的一腳,秋紅被踹倒在地,容曜似乎還不解氣,正想上前一步就被離月給喝斥住了。

「住手,你想打死她麼?如果她死了,你就真的成了殺人凶手。」

容曜聞言,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不情願的退回到離月身後。

「少爺,你放心,有主子在,誰也別想欺負你,污陷你是要付出代價的,奴婢保證讓她生不如死。」白薇憤憤不平的安慰道。

秋紅一陣哆嗦,臉色煞白,但還是硬著皮頭跪坐在地上。

離月沒有制止白薇的言論,拍了一下皇甫炎的背,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陳大人,你說死者在臨死之前曾與人發生過爭執,而且身上還有大面積的抓痕是麼?」離月看向陳大人一臉正色的問道,在陳大人點頭之後又道︰「既然如此,那死者不可能不反抗,所以……」

「哈哈,清王妃說得沒錯,別說一塊玉佩就可以斷定凶手,那麼現在誰身上有抓痕那她(他)就一定是凶手,陳大人,你說是不是?」

封玉兒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道,那姿態毫無形象可言,雙腿豪放的叉開,大刀闊虎的坐姿令皇甫弘皺了皺眉。

眾人看了她一眼,而後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玉兒,注意一下形象。」皇甫弘湊到封玉兒耳邊,咬牙切齒的提醒。

該死的,只從上一次回府之後生了一場病,醒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除了模樣沒變以外,什麼都變了,如果不是因為她腰間內側的那顆胎記,他會以為是離月把封玉兒換了。

封玉兒挑了挑眉,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的形象早就敗光了,再說,我根本就不稀罕。」

是的,沒人比她更倒霉,她不過是沒有听師傅的勸,獨自去調查毒梟的案子,結果把自己弄到這個鬼地方來了,麻痹的,一醒來就看見一個滿臉陰驁的男人,據說是她老公,麻麻咪,確切的來說,她穿了,穿到一個皇子妃身上,嫁了一個種馬男,還懷了孕,哦買噶,怎麼不來道雷直接把她給劈死算了。

「清王妃和三皇子妃說得都有道理,那麼現在就……」

只是陳大人的話還沒說完,陡然秋紅袖中的有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幾根泛著藍光細如牛毛的短針自她袖中發出。

離月只覺得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因為距離比較近,而離月身邊除了皇甫炎,還有容曜,離月不會武功,那短針就是沖著她們三個來的,躲,已經來不及了。

沐正揚和白果都守在門外,秋子煜坐在高位之上,距離比較遠,直到藍光一閃,才明白什麼凶手只是一個子,實施剌殺才是最終的目的。

「王妃小心」

「月兒小心」

「主子」

第一道聲音是沐正揚,第二道聲音是秋子煜,第三道是白果和白薇的聲音。

幾道倉皇急切的聲音同時響起,而原本熟睡中的皇甫炎陡然睜開眼楮,雖然還是空洞無神,但想要以身相護還是來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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