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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丞相府要亂了

翊寧宮

皇後精神不振的躺在軟榻上,雙目緊閉,眉宇之間盡顯疲倦,原本就瓜子臉的她下巴更尖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也難怪,她要打理後宮,還要照顧痴傻的皇甫琴,還要跟皇甫弘密謀大業,突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母後,母後,琴兒餓了。」皇甫琴從寢宮里出來,一邊吸著自己的手指,一邊幽怨的看著皇後,那眼神好委屈。

皇後一驚,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部,別怪她,那是因為皇甫琴這些天一說餓就會撲向她問她要女乃女乃吃,搞得好尷尬死了,也覺得丟臉。

只是沒辦法,皇甫琴是她的心尖尖上的女兒,總不可能置她不顧吧!

「琴兒乖,等一下就要吃的了,母後吩咐她們給琴兒炖了血燕,馬上就好了,別著急啊!」皇後面帶慈愛細聲安撫著,但也隨時防備著她……襲胸。

皇甫琴聞言,開心的笑著猛吸手指,一臉知足的模樣仿佛那手指是世界上好吃的東西了。

見她這副模樣,皇後真是欲哭無淚,她好好的女兒去一趟清王府就受一次傷,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麼現在她有理由相信,就算不是皇甫炎和容在背後搞鬼,那也跟她們月兌不了干系。

想到這個,皇後眼里迸發出一抹濃濃的殺氣,看得皇甫琴哇的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琴兒,你怎麼啦?」皇後有些心疼的喚道,盡管傻了,可還是她身上的肉,不心疼才怪。

皇甫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皇後一臉驚恐的道︰「母後……剛剛好嚇人,琴兒好害怕。」

是的,剛才那要殺人的眼神確實太很恐懼,難怪把皇甫琴給嚇哭了。

皇後一噎,身後的宋嬤嬤趕緊上前安撫皇甫琴︰「五公主,你一定是看錯了,娘娘最疼愛公主,怎麼會嚇公主呢?好了,別哭了,听嬤嬤的話。」

宋嬤嬤是皇後從魯國公府帶進宮的,也是皇後的女乃娘,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當所有人都避恐不及的時候,也只有她站了出來。

皇甫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低下頭繼續吸手指。

皇後見狀,撫了撫額,無聲的嘆息。

宋嬤嬤安撫好皇甫琴之後,又走到皇後身後替她按了按太陽穴︰「娘娘最近太辛苦了,奴婢請求娘娘一定要保重身體才是。」

皇後嘆了口氣︰「最近發生這麼多事,皇上病了,琴兒又成這副樣子,太後……」

說到太後,皇後就覺得自己特無辜,肖致遠貪污關她什麼事,太後非要怪在她身上,總之不管壽康宮出了什麼事,不管有證據沒證據,太後要怪的就是她皇後,還真是憋屈太厲害。

「娘娘,您覺不覺得自從太後回宮以後,就有些古怪了。」說到這個,宋嬤嬤就覺得太後的行為很可疑,以前的太後可不是這樣的,一回宮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太奇怪了。

皇後眯了眯眼,她當然知道太後變得古怪,以前太後可是很能忍的,就算不滿意也不會當眾表露出來,但事後總會想著法子變著花樣的整死你。

但是現在卻動不動就動怒,疑神疑鬼,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想害她,現代詞就叫做「被迫害妄想癥」。

突然皇後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準確來說是落在她的……胸上。

待她回過神時,皇甫琴已經出動了她的龍爪手,「啊」一聲慘叫回蕩在翊寧宮上方,久久才向四面八方散去。

相府,某院子內,許少濤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大夫正在床前替他治療,許丞相和許老夫人都坐在椅子上,等著大夫的癥斷報告。

良久之後,大夫才起身,額前蒙上了一層細細的汗水,拱手道︰「丞相大人,請恕在下無能,實對于孫少爺的傷在下實在是無能為力,還請丞相大人另請高明。」

傷得太重了,肋骨斷了幾根,雙腿的骨頭也有斷裂的跡象,就算將來治好了恐怕也是不能行走的,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說的。

許丞相把茶杯重重的一放,臉色一沉,「你說什麼?治不好濤兒?」

居然這麼嚴重,濤兒可是他唯一的嫡孫,雖然還有兩個庶孫,可庶孫怎麼能跟嫡孫相對。

許老夫人一听,當場就抹眼淚了,「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的孫兒啊!」

她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孫子,現在大夫一句話就判了許少濤死刑,那等于就是把刀捅她的心窩子。

大夫有些為難了︰「丞相大人,老夫人,在下才疏學淺治不了孫少爺,不過在下知道有一個一定可以。」

「是誰?」許丞相一听有人可以治好,眼前精光一閃,忙問道。

許老夫人也是一臉欣喜,只要能治好不管花多少錢都沒關系。

「非天下第一公子離月不可。」

「離月?」許丞相眯眼念著這個名字,心思有些復雜起來,離月那個人性情古怪,而且也不喜與人來往,我行我素,獨具一格,他會答應醫治濤兒的傷麼?

不太可能。

「老爺,我們現在就去請離月公子來替濤兒治傷。」許老夫人說著,就出了許少濤的房間。

她現在要去備厚禮上海棠別苑請離月,現在的她很激動,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許丞相也沒阻止她,只是他想的比較遠,十年前離月還是第一次踏入幽雲國,一出現就如此高調,讓人不禁要多想他出現在皇城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許老夫人一出院子,就踫見了一身素衣的許青瑩,許青瑩想要上前給她行禮,卻不料許老夫人上前毫無征兆的就給了許青瑩一個響亮的耳光。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先是克死了你娘,現在又來克你弟弟,你是不是還要拉上我們整個許家才甘心。」

也不怪許老夫人會這麼生氣,因為她知道簪子丟失的嚴重性,一個搞不好許家就完了,再加上現在許少濤變成這樣,許老夫人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和端莊。

「女乃女乃。」許青瑩握著被打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許老夫人,這個以往疼愛自己的女乃女乃居然也變了。

其實許青瑩只是自私了一點,也沒干什麼壞事,但是她不知道的,就是因為她許夫人才會死,簪子丟失會影響到整個許家,所以她覺得自己無辜,同時也很委屈。

「不要叫我女乃女乃,我沒有你這種孫女。」許老夫人惡言相向,對于這個把許家置于危險境地的罪魁禍首,許老夫人別提有多厭惡。

待許老夫人一走,許青瑩癱坐在地上,無聲的流著眼淚,可是她的眼淚注定是起不了作用的,因為許夫人只有一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許青瑩不明白,為何一夜之間她從高高在上,備受寵愛的她,成了現在這副人見人厭的可憐蟲。

悲催的姑娘,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落到這種田地。

而丞相府也因為一而再再而三不間斷的出事,整個丞相府已經人心惶惶,大亂了。

容府,容正松听聞容曜將許少濤打殘了,只是驚訝了一下,沒多大的反應,可是許氏听了卻不禁暗中高興。

本來許夫人死了,她心里就很開心,現在听到許少濤被容曜打殘,現在的心情都無法用開心來形容了。

「嬤嬤,你說少濤真是容曜打殘的麼?」許氏不相信的問道,就憑容曜那個廢物,怎麼可能。

李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听到許氏這麼一問,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應該是。」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這的確是事實,因為有很多人都看見了。

雖然是不確定的答案,但許氏覺得足夠了。

以往在許家,就因為她是庶出,所以許夫人對她不算壞也不算好,但是許少濤佔著自己是嫡出的孫少爺可沒少欺負她這個姑姑。

現在被人打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而且還是容曜打的,對她來說這可是雙喜臨門,最好一次性解決兩個。

于是,她等啊等,就是想等著丞相府的人過來討公道。

終于,許父找上門來了。

「大哥,你怎麼來了?」許氏面帶微笑,可是心里早就樂翻了,容曜的好日子到了,那她肚子里的這個就是這府里唯一的嫡子。

許父一臉陰沉,還沒走到正廳,便發了好一頓大火︰「把你們家的容曜叫出來。」

許氏面上佯裝訕訕的笑道︰「曜兒他不在,大哥,你找他有什麼事?」

最好弄死那個小雜種,也省得她自己動手了。

不在,很好。

許父深吸了一口氣,氣得嘴巴都在顫抖。

「大哥,你怎麼啦,我已經派人去叫老爺了,先坐下喝杯茶吧!」許氏始終保持著微笑,端莊大方,擺了擺手,示意丫鬟都徹茶。

很快容正松便來了,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佯裝不知情。

「許大人。」盡管他現在是許丞相是的女婿,但他從效忠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離月,娶許氏過門也是離月的命令,因為他不需要攀上丞相府,所以客氣有余。

許父冷哼一聲,怒目瞪著他︰「我是來找容曜的,你把他叫出來。」

能這樣說話,已經是他最大的期限了。

容正松一愣,既而笑道︰「昨日小兒去了一趟海棠別苑,至今未歸,不知許大人找小兒所為何事?」

海棠別苑?那不是離月的府邸?

許父心里震驚了一下,誰都知道海棠別苑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沒有離月的允許那怕是皇子都不行,因為海棠別苑內內外外機關無數,盡管侍衛不多,可因為有精良的機關,都是有去無回。

而現在容曜不但進了,而且還留了一晚,這是什麼節奏,許父難以想下去。

「他真的在海棠別苑?」許父表示不太相信,但又覺得離月行事詭異,從來不按牌理出牌,又覺得有可能。

「不假。」容正松道。

許父猶豫再三,最後只好對容正松放話︰「容曜打傷我的兒子,如果你敢騙我,我們許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你的女兒是清王妃也不另例。

很快,容曜在海棠別苑的消息傳到了丞相府,許丞相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什麼。

「爹,不如我們去海棠別苑把容曜抓出來。」許父面露凶相,那雙眼楮噴火似的盯著許丞相,只要一想許少濤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這心里就窩著一把火,恨不得殺了容曜替許少濤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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