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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替堯帝解毒

白果低眉沉默了。

「皇後?」離月嘲諷的笑了起來,笑得陰森,笑得詭異,「她不是想讓堯帝一病不起麼?我偏偏不如她的意,她所在意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的去摧毀。」

敢動她的人,她不介意讓那人生不如死,摧毀一個人,首先要摧毀她的意志,殺人誅心,皇後在乎皇甫琴,在乎皇甫弘,更在乎皇位,很好,皇位她要了。

白果眸光閃了閃,問道︰「接下來,公子準備怎麼做?」

「進宮。」離月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可是,紫色彩蓮已經失蹤……」白果說到此處,猛然睜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難道公子是想自己救皇上。」

雖然疑問,而是肯定。

這個時候進宮,她實在想不出除了救堯帝之外,還能干什麼,唯一能救堯帝的紫色彩蓮不知所蹤,眼下唯一能救堯帝的只有公子的血。

皇宮,堯帝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躺在龍床上,日漸消瘦,短短時日,本來就不飽滿的臉現在更是皮包骨,瘦得不成人形。

徐得勝一句「青衣候」勤見,便讓離月來到了堯帝的寢宮。

「青衣候,你是不是找到救治皇上的良藥了?」徐得勝有些激動得看著離月,眼中帶著希翼的光芒。

離月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嗯。」

雖然淡漠,但已經足夠了。

離月徑自走到堯帝的龍床邊上,清冷的問道︰「皇上,離月在救治皇上之前,想問皇上幾個問題?」

堯帝微微掀開眼瞼,虛弱的點頭應道︰「你問吧!」

「皇上這一生可有做過虧心事?」離月撂了撂衣袂,望著堯帝的眼楮不放過他眼中一絲一毫的神色。

虧心事?

徐得勝眸光閃爍了幾下,抿著嘴唇終沒有開口。

堯帝眼里閃過一抹疑惑,好似不知道離月到底想問什麼。

離月勾唇淺笑,「也罷,徐公公開始吧!」

她本來也沒想從堯帝嘴里得到什麼答案,這些人她也做足了工夫,基本模清堯帝的脾性,自堯帝上位以來,除了十年前成王府那件事,幾乎樣樣證據顯示,堯帝是一位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也是難得一見的明君。

不管答案如何,她都會救他,不是麼?

「好,青衣候需要準備什麼盡管跟老奴說,老奴現在就去準備。」徐得勝的聲音很是激動,眼眶紅紅的,現在的離月在他眼里就是救星,是救世主,是拯救幽雲國的功臣。

離月淡淡的道︰「那就麻煩徐公公幫離某拿個碗來。」說完又從腰間的荷包里拿出來一顆黑色的藥丸放入堯帝的嘴里。

徐得勝雖然不明白離月有碗做何用,但還是照做了。

離月拿起銀碗放在桌上,左手握了握拳橫在碗上面,右手從腰間取下一枚銀針,對著自己的動脈用力一劃,瞬間鮮血像雨滴一樣滴落在碗里。

「青衣候,你這是干什麼?」徐得勝狠狠的驚了一把,慌忙跑過來,驚恐的看著她,心突突的直跳。

離月沒有看自己的手,兩只眼楮盯著碗里,面色如常的道︰「我的血可以解百毒,皇上喝了我的血,很快就會好起來。」

「這……可是……」徐得勝詞窮了,不過心里更加感激離月了,眼下他也不便再說什麼,想要阻止也來不及,而且皇上也等待她的血來救命。

只是……

「青衣候不是說只要找到紫色彩蓮做藥引就可以救皇上麼?怎麼……」

「紫色彩蓮被人劫走了。」離月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著碗里的鮮血差不多了,再用銀針扎向幾個穴道,鮮血很快就止住了。

「老奴謝過青衣候,等皇上好了,一定會重謝青衣候的。」徐得勝看著那大半碗鮮血,給離月行了一個大禮,由衷的感謝道。

離月用早已準備好的棉布綁住了傷口,卻沒有上藥。

徐得勝還以為她忘了,不由得提醒道︰「青衣候不上藥麼?」

「不用。」離月拿起那碗血遞給徐得勝,「趁熱喂皇上喝下。」

徐得勝心里汗滴滴,這血還要趁熱喝,這可是他頭一次听說,心里有些發毛,當然,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離月的血可以解百毒的。

接過碗,早已將隨手不離的拂塵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捧著碗,走到龍床邊,放在矮桌上。

離月親眼看見堯帝喝下才起身離開,不過離開之前,悠悠的傳來一句話讓徐得勝心里禁不住打了個顫。

「先不用高興得太早,皇上的毒沒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必須要經過七七四十九天不間斷的喂食解藥才能把余毒徹底清干淨。」

徐得勝不禁面色蒼白,渾身更是打了個寒顫,七七四十九天不間斷的喂食解藥,天啦,解藥是什麼,那是離月的血啊,要這麼久才能徹底清除,一個人身上能有多少血啊!

好恐怖的感覺。

別到時候皇上救過來了,卻丟了離月的性命,那皇上豈不是成了吸血怪物了?

堯帝睡得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徐得勝喂他的解藥就是離月的血,只覺得嘴里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環視了一下寢宮,沒看見離月的身影,微微皺眉︰「離愛卿呢?」

徐得勝閃爍其詞的道︰「啟稟皇上,青衣候已經出宮了。」

喝過「藥」之後,堯帝的臉色明顯的有了一些紅潤,精神也好了很多,見徐得勝眼珠子不停的轉動,好像很苦惱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你在想什麼?」

徐得勝一個激靈︰「沒……沒什麼?」

他剛才還在想,一共要用多少血才夠,想得太入神,都被皇上給抓包了。

只是堯帝一個威嚴的眼神掃向他,他便什麼都招了,他可不想犯欺君之罪。

听聞徐得勝的話之後,堯帝沒有預期當中的歡喜,反而更多的就是惆悵,對離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話說兩頭,離月從堯帝這邊出來,就有一位公公從一旁鑽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奴才見過青衣候,皇後娘娘听聞青衣候入了宮,便讓奴才在此等候,請青衣候過去有事相商。」

剛剛失了一碗血的離月,此刻頭有些暈眩,臉色也不太好,但是那雙眸子卻好似天空中的皓月,清冷閃亮。

勾唇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有勞公公帶路。」

想必堯帝這宮里也不少皇後的爪牙,不然她一進宮就直奔堯帝的寢宮,這皇後馬上就知道,如果不是安插了人,那皇後就神人了,能算出她今日入宮。

翊寧宮,皇後一身華貴的鳳袍,面色沉靜,即使不說話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嚴也足夠令人不敢膽戰心驚了。

「離月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離月不卑不亢,只是拱了拱手,卻不見行禮,目不斜視,將一旁的皇甫弘和江善文當成了空氣。

皇後利眼一眯,拍桌斥道︰「離月,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本宮居然不行禮,你該當何罪。」

離月只是淡然一

笑︰「多謝皇後娘娘夸贊,離某的膽子是很大,可也不是被嚇大的。」

皇後被氣到不行,但也不會當場發作,剛才那句話也不是真要治離月的罪,只是為了震懾她一番,讓她別那麼囂張,沒想到離月居然拿話堵她。

「青衣候,你受傷了?」氣氛有短暫的緊張,這時江善文突然驚呼出聲。

離月也沒理他的大驚小怪,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道︰「一點小傷而已。」

本就不是多大的傷,雖然傷口很小,但是卻很深,如果離月不會醫術,這會兒她恐怕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了。

「找太醫看過了麼?」江善文看似關心的問道。

離月垂眸看了一眼左手腕︰「小傷而已,無需麻煩太醫。」

說完之後即而轉向皇後,「不知皇後娘娘找離某前來所為何事?」

「听說青衣候抓了三皇子妃,本宮只是想當面問清楚。」皇後明明心里恨不得把離月碎尸萬斷,可面上卻還要保持最後一絲微笑。

離月勾唇輕笑,大方的承認,「沒錯,三皇子妃如今正在離某的海棠別苑做客。」

突然,一個突兀響起,皇甫弘拍桌而起,怒目瞪著離月︰「離月,你別欺人太甚,如果玉兒少了一根頭發,我一定饒不了你。」

離月冷冷一笑,就這樣的人居然也敢爭奪皇位,真是可笑。

「這句話也正是離某想要對在座各位說的。」

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離月再說了一句讓皇後臉上的笑容隨之崩塌的話︰「離月為皇上治療,有些累了,如果皇後娘娘無事的話,離月就先行告退了,還有請皇後娘娘放心,皇上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說完,看著皇甫弘嘲諷的笑了笑,瀟灑的轉身,雪白的衣袂在空中劃過一抹優美的弧度,像是天邊的雲彩。

「慢著。」皇後心底一驚,憤怒的起身,完全沒了剛才那副溫和的面孔,有的只剩下那張扭曲的臉,「你以為這里是你的倚天山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也太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來人,離月不但對本宮出言不遜,甚至還威脅本宮,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本宮就賞你五十大板,如果再有下次,就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說著,還挑釁似的揚了揚眉,離月見了,真想笑。

「皇後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風,你確定要捉拿離月?」離月轉過身淡定如斯,笑看著皇後,那副不羈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

皇後冷哼了哼︰「別以為皇上封了你青衣候,你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就算你富可敵國,也是我幽雲國的子民,見本宮不但不跪拜,還敢直視本宮,威脅本宮,光是這幾樣本宮就可以將你處斬。」

「我以為皇後娘娘喚我來,是想跟我談條件的,看來三皇子妃在皇後娘娘眼里也不外如是。」離月獨自一人迎立站在宮殿的中央,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青衣候此言差矣,只是我們並不知道清王爺的下落,如果青衣候真的有需要,本官自當鼎立相助,只是這三皇子府需要主母,還請青衣候體諒。」

江善文委婉的說道。

離月不由高看了江善文一眼,果然是只老狐狸,在兩句話就解開了眼前的困境,首先表明皇甫炎並不在他手上,而她明明知道她是故意抓了封玉兒來交換皇甫炎,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倒真有點像封玉兒在海棠別苑做客的感覺。

離月還來不及回答,宮門口便傳來一道尖銳驚恐急切的聲音,「皇後娘娘,公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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