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奴婢就不該有妄想。」白果收起鞭子,冷冷的看著渾身是傷的搖芙,真是不自量力。
搖芙緊咬著下唇,恨恨的盯著白果,那雙眼楮像是淬了毒一樣的盯著她,只是白果並不在意,「我家王妃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今日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還不學乖,安守本份,不用王妃出手,你就會暴死街頭。」
搖芙是皇甫炎的師妹,主子不好與其正面交鋒,免得被人說成忘恩負義,但是她不同,要殺搖芙,只是一瞬間的事。
「小果兒如此凶悍,我還是第一個看見,果然夠狠。」不知何時,秋子煜站在院門口,看著眼前的景像,不由得感概起來。
白果白了他一眼,「知道最好,以後離我遠點,要不然小的手里的鞭子可是不長眼的。」
秋子煜的了一眼抱頭蹲在地上的搖芙,嘴角抽了抽,「這也太狠了吧!對付一個弱女子,小果兒你也真下得去手。」
白果冷笑一聲,「秋太子憐香惜玉的話,大可以把她帶回你的太子府去。」
未了,還投給他一個「丟人現眼」的眼神。
秋子煜疑惑的模了模下巴,即而大笑出聲,而後便道︰「我那太子府如今可是干干淨淨,只要你家主子一點頭,我立馬帶她回秋昕。」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白果暗自磨牙,一臉憤恨的道。
這廝總是賴在清王府里不走,還妄想打主子的注意,如果不是看在他跟主子是多年合作伙伴的份上,早就跟他杠上了。
最後白果以能殺人的眼神瞪了秋子煜一眼,冷哼一聲,便離開了西院。
秋子煜看似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的笑意不減轉身也離開了,離月身邊的這個小丫頭還是蠻有意思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蹲在牆角里的搖芙听到兩人的對話之後,眼里閃過一抹驚喜和算計,原來這秋太子會居住在清王府,不是因為皇甫炎,而是因為容,她得好好利用利用才行。
……
主院寢房內,離月望著一副傻里傻氣的皇甫炎,心里想著,他病發時候的樣子是什麼樣子,為何變回正常人而不敢見她,她有那麼恐怖麼?
「娘子,你怎麼了?」正當離月出神時,皇甫炎走過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眨巴著眼楮心里充滿疑惑。
離月收斂思緒,淡淡的道︰「沒事。」
想著如果他變回正常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看著湊近自己的那張俊臉,黑眸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離月第一次感覺到好奇。
而皇甫炎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她的神情充滿了小心翼翼,「娘子,炎兒想父皇了,炎兒可不可以進宮陪陪父皇?」
見他那副怯怯的模樣,離月臉都黑了,她是怪物會吃人麼?這麼害怕?
「當然可以。」
而且堯帝的日子不多了,如果沒有她出手的話,堯帝最多只能撐過三國聯誼。
救?
還是不救?
听聞離月答應了,皇甫炎高興得歡快的拍手,黑眸亮晶晶的,異常明亮。
看到他開心的模樣,離
月嘴角微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他總是這般好滿足,不像某些人為了一已之私,不顧親情,如果正常之後的他還會這般簡單麼?
不管如何,她都得先做好準備,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意念一起,便開始傳信于明月樓,把四大護法都召進皇城來,以防有人不軌。
晚間用了膳,這一次離月沒有再辦公,而是跟皇甫炎一起上床睡覺,見離月自動會在床沿上,皇甫炎眸中的欣喜顯而易見。
「這般高興是為何?」離月被他盯得心里有些發毛,耳朵由白轉為通紅。
皇甫炎只是咧嘴笑著,卻是不應答,待離月只穿了中衣躺在床上之後,皇甫炎突然一個翻身而起,便開始月兌掉自己身上的中衣,嚇壞了離月。
「你這是做何?」
這呆子想要干什麼,她主動跟他睡在一個床是因為每天早晨醒來兩人都躺在一張床上,她嫌麻煩,還不如晚上就同床共枕,她不是矯情的人,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皇甫炎見她眸底的冷意,只是解開了中衣並未月兌下,露出白的肌膚,性感的鎖骨,結實的胸膛,簡直就是引人犯罪。
「炎兒想跟娘子生寶寶。」
皇甫炎頗為無辜的道明自己的目的,眸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只是眸底卻帶著某些期盼和希翼的光芒。
噗!
離月差點噴血,幸而他是個呆子,要不然她真的會一巴掌拍死了他,要麼就毒死他。
「誰告訴你生寶寶要月兌衣服的?」離月的臉比鍋底還黑,到底是誰在亂嚼舌頭,看她不拔了那些人的舌頭。
皇甫炎盤腿而坐,一臉認真的道︰「那本被娘子藏起來的書上面就是這麼畫的。」
離月一噎,臉上發燙,尤其是皇甫炎敞開的衣衫,總是讓她的眸光下意識的往他胸口瞄去,她有那麼饑不擇食麼?
居然會想佔一個呆子的便宜,他只是個孩子而已,其實離月並不抗拒兩人之間發生點什麼,只是真的跟他發生點什麼,離月會覺得有負罪感。
就好似自己在殘害一個小幼苗,她會覺得自己很猥瑣。
「呆子,你喜歡小寶寶?」離月突然問道。
他是她認定的男人,兩人發生點什麼很正常,就算將來生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是她沒想到他會喜歡小孩。
皇甫炎拼命點頭,「嗯嗯,炎兒喜歡小寶寶。」說完之後突然又問︰「娘子是不是願意跟炎兒生小寶寶了?」
離月臉上一陣躁熱,這呆子,這種問題也該這麼隨意問出口的麼?
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只是這呆子明顯不上道,什麼事都得說清楚講明白不可。
離月縴縴玉手一伸,穿過皇甫炎的脖頸用力往自己面前一帶,強勢霸道的吻住了他性感的唇,因為兩人都缺乏經驗,也只是兩片唇瓣貼在一起而已,都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出于男人的本能,皇甫炎張了張嘴,化被動為主動,輕輕吮吸起來,離月不甘示弱,也學著他的樣子吮吸,兩人你追我趕,慢慢模索,進入越吻越深,直到兩人都氣喘
吁吁才罷休。
「娘子,炎兒好熱。」皇甫炎開始不安份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只覺得身體一陣發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里跳出來一樣。
盡管被吻得迷迷糊糊,可是離月的理智還在,看他這情況,不用多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她也是。
從前有多壓抑,現在就有多火爆,雖然她也不懂,但是比起皇甫炎來,她還是佔盡了主導權。
只是兩人模索到半夜,直到累得睡覺也沒有成功。
主院的大槐樹上,秋子煜迎風而站,寢房內的事情他看不見,但是他有武功,听力卻比一般人好,只完兩人的對話,一直到半夜才離開主院。
秋子煜依然在笑,只是這笑容里卻盡是苦澀的滋味,看來他也是時候要放手了,不放手又能怎樣,依離月的脾氣,如果不順著她的意,恐怕翻了天她也不會妥協。
「秋太子好生悠閑,居然也學那些不入流的行為,實在有辱秋太子的威名。」白果冷嘲熱諷的道,眼里全是不著痕跡的鄙視。
其實她早就發現他了,只是他要看要听,那就看個夠听個夠,雖然她也听得一陣面紅耳赤,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她更加的難堪,瞬間便不覺得有什麼了。
「小果兒的言辭總是那麼犀利,這個不好不好,小心太過犀利潑辣,找不到如意郎君喔!」秋子煜輕笑著打趣她,以示來掩飾自己的落寞和心傷。
秋子煜的話像是跺到了白果的痛腳,黑暗中只見她臉一沉,冷颼颼的目光直射向秋子煜,冷冽的氣息涌遍全身,「秋太子還是多管管自己的事吧!」
「我的事自然也不用小果兒你操心,不過我說的話你還是記住的好,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小心嚇跑了那些原本對你有好感的男子。」
秋子煜嘴角一勾,溫和而笑,只是看著白果的時候眼底的笑意更為明顯罷了。
大步流星仰頭一陣狂笑,往自己的西院走去。
白果氣得臉都青了,握了握拳,真恨不得上前去撕了他的偽裝,笑得那麼張狂,分明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難過罷了。
壽康宮,太後斜躺在軟榻上,雙眼惺忪帶著一絲慵懶,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因為保養得宜所以這樣的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媚態。
「巧雲,今日是什麼日子了?」慵懶的開口,帶著一絲疲憊。
被喚做巧雲的宮女忙垂下頭稟報︰「回太後娘娘的話,再有二十六日十一皇子就回京了。」
這是太後幾乎每日都會問上幾十遍的事情,她們唯一做的只有不勝其煩的重復回答。
「嗯,甚好甚好。」太後唇角一勾,愉悅的笑了。
唯一讓她不滿意的就是,雲嬤嬤死了,身邊的宮女用起來都不順手,還有就是幫她梳頭的宮女,幾乎隔幾天就會離奇死去,以至于她對皇後是越來越滿意。
而這時,宮門外突兀一聲,「皇後娘娘駕到」
皇後一襲鳳袍,在眾宮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太後難得的好心情就在這一秒給打破了,滿目陰戾的望著宮門口,望著那穿著一襲鳳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