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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這就是你對父皇的態度?

說到正事,秋子煜瞬間變臉,一臉正色的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不過目前遇到了點困難。」

「出什麼事了?」

因為相信他,所以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因為她現在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幽雲國查找證據上,如果他不能勝任,那麼只好她自己來了。

秋子煜看著離月道︰「我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說總是有人搶在他們前面,至于對方的身份還沒有弄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對方似乎只是搜山,並沒有惡意。」

這是回來的人稟報的,至于身份因對方太過隱蔽,還沒有查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要跟我們搶鐵礦?」離月一語中的,經常能抓住重點。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說明有人開始圖謀不軌了,只是為何被秋子煜的人發現而沒有殺人滅口,這一點離月沒有想明白。

經過在討論了一些別的事,直到夜深離月才離開西院。

回到主院寢房的離月,睡意全無,坐在案桌前,手執《紫陽醫經》,看了半個時辰卻沒有停留在原來那一頁。

「王妃,夜深了。」白果走到燭台前挑了挑燈芯,瞬間整個書房便亮堂了起來。

離月只是「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眼楮還是盯著醫經,可心思都早已經飄遠了。

……

小竹林,殷非扛著皇甫炎一路狂奔來到竹屋,把皇甫炎放在竹榻上,替他蓋上被子之後,關上門站在門口替皇甫炎守夜。

半夜,皇宮上方,兩道人影迅速往御書房奔去。

堯帝剛剛從龍椅上起身,看見眼前的人,眼里平淡無波,只是唇角卻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慈祥的道︰「你回來了。」

「兒臣參見父皇。」皇甫炎眸光幽深的看了堯帝一眼,撂起袍子對堯帝行跪拜大禮。

堯帝沒有上前去扶他,只是淡笑著望著他,「平身吧!」

皇甫炎起身,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只是看著堯帝,不說話。

「你來是想問有關側妃的事吧?」堯帝沒有看他,只是把頭轉向虛空的一處,無聲的嘆息。

皇甫炎眸光一暗,拱手道︰「求父皇收回成命。」

「聖旨以下,豈可說收回便收回。」堯帝臉上笑意消失,威嚴的直視皇甫炎那雙微冷的眸瞳。

「父皇曾答應過兒臣,不會管兒臣的婚事,為何要出爾反爾,君無戲言難道只是說說而已。」皇甫炎淡淡的開口,只是說的話卻是帶著一絲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堯帝抬手指著他,手指微微顫抖,差點被他給氣得吐血,「這就是你對父皇的態度?」

皇甫炎的深眸移了一下,冷傲的轉過頭去。

「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真的要跟父皇這麼說話?」堯帝的心微微的在剌疼,看著眼前這個兒子,也罷。

「琴兒在你府上出了事,先不說是真天花還是假天花,皇後都不會放過你們,我知道她提出替你選側妃就是想間接我們父子,但是我還是答應了,難道你不明白父皇的用心麼?」

堯帝說得太急,抬起一手用力按住胸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你不喜歡可以不踫她,還有你跟容成婚這麼久以來,都未曾洞房,父皇想要抱孫子的願意看來要落空了。」

堯帝悲涼的勾了勾唇角,他的身體越來越差,能不能煎到那一天還說不定。

看著這樣的堯帝,皇甫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低頭沉默。

回到竹屋,皇甫炎久久無法入睡,燭台的燭光忽暗忽明,照著他的臉卻十分的清楚,冷酷面無表情。

他已經在慢慢的接近娘子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之間多了一個人,以至于娘子連戒指都不要了。

「秋子煜。」皇甫炎突然想到這個人,雙眸立刻變成冷冽起來。

「殷非,你去把朱太傅嫡孫女的信息給我找出來。」

同樣無法入眠的還有離月和居住在西院的秋子煜,三人各懷心思,一直到天明。

一夜過去了,皇甫炎還是沒有回來,離月也算是沉得住氣,一夜沒睡,沒有派人去找皇甫炎,早上起來面色平靜,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只是一早上,海棠別苑那邊傳來消息,皇上有旨宣青衣候進宮為五公主癥治。

離月這邊剛接到消息,沐正雲就抓到了一個奸細。

「說吧,你的主子是誰?她(他)讓你來干什麼?」白果一臉冷意,寒光乍現,盯著眼前的馬夫。

「奴才不懂白姑娘的意思?」馬夫目光閃爍不停,拒回答。

白果勾唇冷笑,「是麼?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的了。」

說完,手中就多了一顆藥丸,沒錯,她的逼供方式很簡單,也很直接,沒有那麼多門道,把藥丸放入馬夫的嘴里。

拍了拍雙手,「放了他。」

架住馬夫的兩個侍衛立即松開馬夫,馬夫吞了吞口水,撒開了腳丫子就跑,只是跑到一半雙腿彎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緊接著就是雙腿不听使喚,就連雙手也使不上力,還有從下半身開始一點一點的麻木了,延續到上半身衣乃至全身,最後連臉頭皮和臉部都麻了,只剩下一張嘴。

癱倒在地上,馬夫兩眼驚恐的望著白果,「白姑娘,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白果頗有耐心的對他一笑,指揮著兩個侍衛,「沒看見他冷麼?你們兩個去點火,讓他暖和暖和。」

折磨的手法她多的是,對付這種小人就得用對付小人的手法。

馬夫冷汗直流,有些不解了,他都已經全身不能動彈了,就算用火把他烤熟了,他也感覺不到啊!

兩侍衛還真把他架起來放在火上烤,白果邪惡的笑了笑,「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烤你,那是因為本姑娘什麼人都吃過,就是沒吃過人肉,之所以讓你沒有知覺就是不想听見你的殺豬聲,至于你的主子,本姑娘一個手指頭也猜得出來,就不勞煩你告知了,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一听說要吃他,馬夫立馬就蔫了,慌了神了,「白姑娘,求你不要吃我,饒了我吧,我說我說我說,我家主

子就是……」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來,人就已經被人滅口了,馬夫額間那枚暗器足以表明下手之人的狠毒,一招致命,而且還是在白果眼皮子底下一招致命。

「請王妃降罪,馬夫已經死了。」白果回到書房向離月稟報,單膝而跪,把頭垂得很低。

離月只是挑了挑眉,神色淡淡的道︰「起來吧!」

就算沒有的證詞,離月也猜得出來到底是何人所為,而且就算有證詞那些人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承認。

皇甫琴得了「天花」,皇後肯定會想要來清王府清查,只是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她不敢,那麼只會去找太後那個老妖婆,老妖婆以為是皇後下的毒,自然是不會理會她,那麼只有皇甫弘了。

「王妃,要去皇宮麼?」白果輕聲問道。

「回了它,就說我已經出城了,兩日之後才會回來。」皇甫琴得的自然不是天花,只不過跟天花很像的一種病毒而已,是不會傳染的,只會讓人受盡**和精神上的折磨罷了。

白果嘴角直抽,覺得這樣甚好,不過想到某些事便欲言又止了,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退了下去。

看來這清王府也是時候該清理了,不過離月心里還有一個疑問,如果馬夫是皇甫弘的人,那為什麼皇甫炎下令殺綠的事皇甫弘不知道呢?

難道說馬夫不是皇甫弘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離月是行動派,想到什麼就會馬上做到,當天便將不屬于清王府的下人找借口打發了出來,發賣的發賣,處死的處死,終于還了清王府一個安寧。

翊寧宮,皇甫紹一臉恭敬的給皇後請安,「兒臣參見母後。」

「紹兒免禮,趕緊起來吧!」皇後笑得一臉慈祥,只是眼底的沒有多少笑意。

皇甫紹謝恩起身,皇後還賜了座。

「紹兒,這段時間怎麼不來看母後呢?」皇後先是閑話家常,猶如家中長輩一樣關心自己的孩子。

皇甫紹惶恐,趕緊說道︰「母後恕罪。」

皇後笑著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嘆了口氣,道︰「紹兒,你自小在母後身邊長大,在母後心里你跟弘兒是一樣的,都是母後的孩子,近日來母後听說你跟弘兒之間有了些誤會,在這里母後代弘兒跟你道歉。」

皇甫紹驚得從椅座上站起身來,「母後,兒臣惶恐,是兒臣做得不好,不關三皇兄的事,請母後恕罪。」

「好了,母後不是要怪你,而是你三皇兄那個人自尊心很強,一向以來他都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看待,所以能不能看在母後的面子上跟你三皇兄化干戈為玉帛呢?」

皇後緊盯著他的眉眼,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請母後恕罪,是兒臣不孝,讓母後擔憂了。」皇甫紹垂下眸子,心里想的跟面上表露出來到底是不是一回事,那也只有他自己才會知道。

出了翊寧宮,皇甫紹一臉的苦笑,皇後此舉別人不明白,他可是明白得很,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妄想不屬于他的東西,事實上他也從未想過要爭什麼,只是他們不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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