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一眾人等瞠目結舌,震驚萬分,回過神來的綠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王爺居然真的叫她去死。
「綠姐姐……」其他女子都紛紛喚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一致的帶著驚駭之色,美麗的小臉煞白如紙,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倆個侍衛相視了一眼之後,決定執行王爺的命令,喚來了兩個侍衛無情的把綠給拖了下去。
為了怕她吵到主院里的主子,在綠還在晃神之際,聰明的侍衛還特點了她穴道,綠就像破布女圭女圭一樣被拖到了無人的後園,手起刀落,鮮血四濺,讓她至死都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也算給了她一個痛快。
在場的十一個女子,包括那位「昏迷」的橙衣女子一臉的驚駭,尤其是看到被侍衛拖走的綠,全身顫抖,兩眼一翻真的暈了。
桂花樹旁,一襲水藍色衣裙的離月仰首站在那里,雙眸望去虛空的一處,不知在想什麼。
「小姐。」白薇一臉的幽怨和不甘,還有忿忿不平的模樣走到她身後。
離月掀起眼瞼,淡淡的道︰「何事?」
白薇嘟著唇,一臉的酸味,「小姐,你剛才沒看見王爺跑得多快,看到院門口十二個美人眼楮都直了,只差流口水,哼,奴婢還以為王爺會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樣,沒想到也是個色胚,除子腦子有點不靈活之外,身體應該也算是正常的吧?這才跟小姐成親一天就已經這樣了,以後還怎麼得了,小姐,你必須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小姐不是好惹的。」
白薇一席忿忿不平的話,並沒有讓離月在情緒上有太大的波動,只是說的話里面帶著一絲涼意︰「你還沒告訴我,你擅自動用明月樓的暗衛幫你送信,所為何事?」
白薇聞言,剛才還一臉不平的小臉,頓時煞白,連忙跪了下來︰「請小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離月不為所動,眸子里閃爍著幽幽的寒光,繼續冷冷的道︰「你可知擅自動用暗衛的後果?讓他們幫你送信去秋昕國,我有理由懷疑你背主,你可知背主的下場是什麼?」
「小姐。」白薇一臉驚恐的望著她,忙搖頭道︰「奴婢沒有背主,奴婢只是讓暗衛給秋昕國太子送信,告知他小姐即將成親,讓他過來觀禮,畢竟他跟小姐是朋友,所以奴婢才會……求小姐開恩,求小姐開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說著,便拼命在地上嗑頭,「 」的嗑在石板上,沉悶的聲音傳入離月的耳里,而離月連頭都沒回。
上一次楚忠因為擅自作主派人剌殺皇甫炎,被拖去了刑堂,至今還無法起身走路,這一次白薇又這樣,是不是她對下面的人太過仁慈了,是以這些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娘子……娘子……你在哪兒?」皇甫炎急急忙忙跑回寢房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急不可耐,清澈的眸子微紅,蒙上了一層水霧,悲慟,焦慮,痛苦,淚如泉滴。
「娘子……」娘子不見了,娘子再一次丟下了他。
皇甫炎找遍了整個主院都沒有找到離月,傷心失落的他
回到寢房門口坐下,垂下腦袋沒有嚎啕大哭,只是低聲抽泣,哭得壓抑,哭得讓人心疼,眼淚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原本離月在听到他的聲音時,就跟白薇轉移到了主院外面,讓暗衛把白薇帶回刑堂受罰,才重新進入主院。
來到寢房,就看見皇甫炎坐在門檻上,雙肩一顫一顫的,放在腿前的兩只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眼淚滴在手背上,離月眸光閃了一下,睫毛顫了顫。
「你在哭什麼?」離月有點明知故問的問道。
還沉浸在悲傷中的皇甫炎听到記憶中熟悉的聲音時,整個人的身子一僵,緊緊抓住腿上的袍子,猛然抬首。
眼淚朦朧的望著她,眨了眨眼楮,好似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人,用力再眨了一下,然後起身上前一把將離月抱在懷里。
緊緊的抱住,大顆大顆的眼淚滴在離月的脖頸處,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離詌uo讀算叮?婕湊?霰淶蒙?財鵠矗?鋇講本貝Υ?茨槍鎏痰難劾幔?美胊碌男牟揮勺災韉娜 訟呂矗?訓玫拿揮薪??瓶? br />
「娘子,娘子,不要丟下炎兒,炎兒會好好听娘子的話,不會再惹娘子生氣,娘子不要拋下炎兒,好不好?」
皇甫炎覺得好苦惱,為什麼他總是會惹娘子生氣,是因為他太笨了所以娘子不喜歡他,他想要變聰明,他一定可以變聰明的。
耳邊傳來他一聲聲的哀求,離月莫名的覺得心里微微發酸,睫毛顫了兩下,慢慢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唇角不自然的勾了勾。
「我什麼時候說過會丟下你了?」離月好笑的問道。
不管是因為什麼,這輩子她跟他都是綁在了一起,談何說拋棄一詞。
「真的麼娘子?娘子真的不會拋棄炎兒?」皇甫炎松開她,大手改抓住她的雙肩,睜著一雙被眼淚洗滌過後比星辰還要耀眼的大眼楮望著她,驚喜有之,徨有之,還有各種的不安和恐慌。
離月點了點頭,見他哭得如孩童一般慘兮兮的模樣,心中的暖意加劇。
「好了,快去洗把臉,等會兒找房里來找我,我有事跟你說。」離月推開他,望著他滿臉的淚痕,不由得嫌棄的道。
皇甫炎遲疑了一下,見她嫌棄的皺眉,趕緊轉身向廚房跑去,因為主院只有廚房旁邊有個老井。
離月回了房,看到圓桌上還放著那本令人面紅心跳的書,走過去拿起來走到案桌前將它放置到最下面的一個抽屜里。
待皇甫炎進來時,離月正端坐在圓桌前,見他臉上清潔干淨之後,才招手讓他過來。
圓桌上放著一張宣紙,上面是離月所寫的規矩。
只是非正常的人總有非正常的舉動,眼楮環視了一圈,蹙眉問道︰「娘子,為何炎兒的東西都不見了?」
他早先放在矮桌上的錦盒不見了,還有架子上他的衣物也沒有了,就連床榻上的錦被都換過了,反正他的東西都沒有了。
「我讓白果把你的東西搬去了隔壁的寢房,以後你就住在那里。」離月沒想要隱瞞什麼,而且自成親第一
天起她就想這麼做了。
「為什麼?」皇甫炎僵在了那里,大眼楮里閃爍著濃濃的疑惑和茫然。
離月垂下的眸瞼顫了顫,再抬眸與他對視,「因為我不喜歡與人共處一室。」
別說是他,就算是長年跟在她身邊的白果都被她拒之門外。
「可是米公公說炎兒跟娘子是夫妻,是夫妻就要同吃同住的。」皇甫炎並不以為離月會騙他,同樣的伺候了他十多年的米公公,他同樣也不會去懷疑。
離月默了默,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他說才行得通,只是在皇甫炎看來,每一次離月的沉默那就是因為她在生氣。
心里有些怕怕的,慢慢向離月身邊移了過去,坐在她旁邊,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袖子,「既然娘子不喜歡,那炎兒听話便是。」
盡管他不願意,但是跟娘子生氣比起來,他會听話。
離月扭頭向他看去,那雙干淨的眸瞳里有著委屈和妥協,還有一絲的縱容,讓離月心里有種莫名的異樣,那種心酸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你……不覺得我過份?」離月問道。
如果是正常人,倆人新婚之夜不僅沒有洞房,新婚妻子還要分房睡,她明白古代的女子的地位是以丈夫為天的,但皇甫炎不同,也僅僅是因為他的不同,所以才會妥協。
如果這件事被宮里的那位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就憑他給皇甫炎那種東西可想而知宮里那位的心思。
還有皇後和皇甫弘,還有一個即將回來的太後,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只要娘子高興,炎兒都照做。」皇甫炎雙眸緊盯著她,堅定的道。
不知為何,離月竟然有些心虛,垂下眸子把圓桌上的寫滿了字跡的宣紙放在他眼前。
「既然這樣,這上面寫的你都要做到。」
皇甫炎不加思索的拿起來一看,頓時兩條俊眉糾結到了一起,歪著腦袋眼里閃過一絲迷茫,顯然是不太明白。
穿戴要整齊,不能亂糟糟,隨時隨地保持衣服清潔干淨,從外面回來一定要沐浴換衣。
走路不準跑,且走路時要挺直了腰桿,不能低頭彎腰,不準大呼小叫,不準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隨意進出她的寢房。
吃飯時要細嚼慢咽,且不能發出聲音,更不能說話,眼楮也不準到處亂瞄。
東西要輕拿輕放,拿完之後要放回到原位,且要與之前一樣,不能丟得到處都是。
總之就是一句話,要保持清爽干淨。
「娘子,上面這些如果炎兒做不到……怎麼辦?」皇甫炎蹙緊了眉,好像很難的樣子,而且以前在宮里父皇也沒有要求他什麼,他知道娘子是不會害他的,可是他真的覺得好難。
「如果做不到,自然要罰。」離月冷著臉說道。
其實,她也覺得這樣的要求對他來說很不公平,可她也是為了他好,盡管她想幫他恢復正常,可是鬼面人的意思卻是讓他像現在一樣,開開心心就好。
這樣真的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