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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赴約,下馬威還是下套?

白薇直打了哆嗦,心里不斷哀嚎,她怎麼那麼倒霉,一連兩次在別人背後說壞話都被人當場抓住,這也太尷尬了。

皇甫炎衣衫不整的從內屋里走出來,走到離月面前,噘著嘴巴,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離月說道︰「笑笑,炎兒不要別的女人,只要笑笑一個,一輩子。」

他只要笑笑,別的亂七八糟的女人他都不要。

離月抬眸,對上他那雙清澈卻又帶著堅定不移的目光時,心里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過,快得她都還沒得來抓住就已經消失了。

本來挺令人感動的話,卻在皇甫炎後來的一句話中打破了這種美好的氣氛。

「笑笑可不可以只要炎兒一個。」皇甫炎用從未有過的認真說道。

白薇聞言,很不厚道的「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果然是個傻子,難不成他認為主子除了他還要嫁給別的男人麼?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說這番出來恐怕會讓人誤會她家主子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可惜這番話由皇甫炎口中說出,卻並不顯得尷尬和難堪。

離月冷冷的掃了白薇一眼,白薇立刻垂下腦袋,憋著笑意,不敢笑出聲。

「笑笑……」為什麼笑笑不回答他,他好難過,難道有他一個還不夠麼?

「曜兒,青兒,你們先出去。」離月出聲吩咐道。

容曜原本不想出去,可白薇硬是將他拉了出去,不得已,最後看了一眼受傷的皇甫炎,跟著白薇離開。

「你跟我來。」離月走到皇甫炎跟前,說了一句,然後徑自往內屋走去。

進了內屋,離月突然轉過身來,冷冷的道︰「以後不要再喚我笑笑。」

「為什麼?」皇甫炎扁著嘴,不解的問道,顯然心里是不情願的。

「你想不想讓笑笑活著?」離月覺得對面這樣的傻子時間一長,她會不會也變成傻子了。

皇甫炎點頭如搗蒜。

「你應該知道夜笑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被你的父皇下旨給砍了,夜笑笑已經死了,如果你再這麼肆無忌憚的喚我笑笑,是不是想讓我再被你父皇砍一回?」離月略帶嘲諷的說道。

「不是不是,炎兒不要笑笑死,父皇他……父皇他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怪他?」皇甫炎聲音有些弱,帶著希翼的目光望著離月。

雙手握成了拳,呈現出他心里極度的不安。

怪皇上?

離月望著窗外,眸光幽深,歷史上有多少這樣的冤案,那一個帝皇沒有殺錯過人,能怪他麼?

當證據擺在眼前時,他能不相信麼?

要怪只能怪底下的一些朝臣,尤其是那些別有用心的朝臣,那堯帝是否是知情的?還是只是被人蒙蔽而錯殺忠臣?

這些事情她還要去查,等她查清楚了,一切就會有定論,現在說這些有點言之過早了。

「笑笑。」皇甫炎不安的喚道。

離月眸中帶有冷意的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警告他不能再喚她「笑笑」。

皇甫炎及時捂住嘴巴,好一會兒才道︰「那炎兒喚你月兒可好?」

月兒?還是兒?

離月擺了擺手,隨意道︰「行。」

只要不喚她笑笑,喚她什麼都可以。

說完這個,離月將視線停留在他腰間的香囊上,

最後兩指扣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脈,好一會兒才道︰「你該回宮了。」

「炎兒可不可以留下來?」皇甫炎可憐兮兮,眼巴巴的問道。

「不行。」離月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說道,「我讓沐正揚送你回宮。」

當時跟米公公這麼說只是怕他中毒太深一時半會醒不了,現在他既然醒了,而且體內的毒素已經完全清除,再留下來今晚她要睡哪里?

皇甫炎失望的垂下頭,再抬起來時,兩眼冒著希翼的光芒問道︰「那炎兒明天再來可以麼?」

好不容易等著她回來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跑掉。

「還有一個月就大婚了,這一個月你就留在宮里,不要出宮了。」離月淡淡的道。

她想利用這一個月時間里將容府里的毒瘤清除掉,以往是看在容正松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可現在如果容正松知道了真相,還不得恨死那兩母女。

皇甫炎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再看到離月那冷漠的眼神時,自然而然的只從了她的話。

皇甫炎剛走,跟蹤與江姨娘接頭的男人的那個暗衛回來了。

「主子,屬下跟蹤到魯國公府後,那人便沒有再出來。」

「魯國公?」離月得知這個消息,輕笑了一下,「你去一趟明月樓,讓他們查一查魯國公府和江姨娘的來路。」

暗衛頷首,只感覺一陣微風飄過,便很快消失在原地。

「小姐,你說這江姨娘怎麼會跟魯國公的人扯上關系呢?」暗衛走後,白薇走到離月跟前,拿起茶壺替她倒了一杯茶。

魯國公府,那可是皇後的娘家。

離月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啜了一口,道︰「明日便會有消息。」

她一早就知道江姨娘不簡單,卻不知道原來如此不簡單,當年雲夫人遭歹人搶劫恐怕不止江姨娘一個人出謀劃策,背後肯定還有魯國公府那一位的功勞。

三日後,離月一身白衣,清風逐月,踏上馬車,身後依然跟著沉穩的白果,和性子跳月兌的白薇,只是兩人均以易了容,一行三人自海棠別苑出發,往思危樓前去。

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街道,到處都是人的吆喝聲和各種叫賣聲。

離月閉目養神,白果規規矩矩的靜坐,只有白薇稀奇的探出頭,兩眼閃爍著亮光,好不興奮。

沒過多久,思危樓便到了。

三人自馬車下來,只見離月身姿優雅,翩然如仙,驚呆了即將要進入思危樓的眾人。

「那就是離月公子,他剛才好像在看我。」一號花痴的眼冒紅心的道。

「他明明是在看我。」二號花痴不屑的道。

「你們爭什麼,他剛才對我笑了。」三號花痴雙手放在胸前,一臉回味的道。

這邊還在繼續,離月那邊的白薇就已經忍不住笑開了,「公子,你的魅力未免也太大了,你看那些女子差點就要為你打起來了。」

白果見她幸災樂禍的樣,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開口,可惜已經晚了。

「要是站在他身邊的是我那該多好啊!」四號花痴發出驚人的感嘆聲。

「就是,你們看,那兩個女人那麼丑,居然還站在離月公子旁邊,真是丟死人了。」五號花痴也參于其中。

「……」白薇臉上的笑容一僵,陡然沉了下來,凌厲的眼神掃過堵在

思危樓門口的一眾女人。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嫉妒也沒用。」白薇下巴一抬,冷哼一聲,傲嬌的跟著離月的腳步向里走去。

待離月三人轉身往思危樓走去時,不遠處一個身穿女敕黃色衣裙的少女唇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也跟著進了思危樓。

二樓天字號的房里,皇甫弘端坐在那里,顯得有些坐立難安,時不時的看向門口,又時不時的看向桌上的一個錦盒。

抬手撫上錦盒,這錦盒里不是別的,正是失傳已久的《紫陽醫經》,是作為醫者夢寐以求的東西。

皇甫弘不確定離月會不會來,但他還是來這兒等了,那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必須等。

「公子,這邊請。」思危樓的伙計領著離月三人來到天字號房。

皇甫弘聞言,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還有眸底那一閃而過的輕蔑,他原本以為離月有多難請,原來也不過如此。

「有勞小二哥。」離月清冷的聲音響起。

三人走進天字號包廂,離月拱手道︰「草民見過三皇子。」

身後的白果和白薇也跟著見禮。

「離月公子不必多禮,請坐。」皇甫弘並未起身,只因為他的身份高貴,再說離月自稱草民,他已免了他行跪拜之禮,已經很開恩了。

離月從善如流,謝過恩之後便坐在了皇甫弘的面對。

「不知道三皇子今日約離月前來,所為何事?」離月開門見山的問道。

皇甫弘心中冷笑,看吧,這離月公子也就是這麼大的能耐,如此急躁的性子也虧得他的生意做得如此大。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跟離月公子交個朋友。」皇甫弘微微揚起下巴,笑得一臉的溫和,實際上身上那股子傲氣卻不經意間的流露出來。

離月勾唇淺笑,慵懶的道︰「承蒙三皇子看得起,草民真是受寵若驚了。」

話雖如此,可面上哪有半點受寵若驚的樣子,平靜,淡漠,自然的很。

「知曉離月公子經常游走在三國之間,不知我們幽雲跟其他兩國有什麼區別?」皇甫弘開始沒話找話了,天南地北扯上一通。

「這個當然是各有千秋,在離月看來,都很好。」離月微微眯眼,小心應付,這個皇甫弘雖然只是隨口問問,但是她卻能感覺得到,這里面有試探的成分。

「離月公子覺得三個國家的皇那個更勝出一些?」皇甫弘輕啜一口茶水,垂下眸子好似在看茶杯里的茶葉,實際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離月眸瞳緊縮,唇角始終帶著一抹淺笑,淡漠且疏離,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自顧自的喝茶,好似並沒有听見皇甫弘的問話,心里卻在冷笑連連,這樣的試探未免也太過明顯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跟她討論天子,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呢?還是在給她下套呢?

「離月只是一個商人,一介草民,怎麼敢隨便議論當今天子,三皇子真會開玩笑。」離月淺笑出聲,眸底卻是寒意一片。

皇甫弘眼里閃過一絲陰鷙,正欲再開口,自外面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三皇子表哥,原來你真的在這兒,我還以為木童瞎說騙我的呢!」

離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來得正好,不知那一位是否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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