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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公子離月,挾恩嫁人(二更)

容皺眉不悅道︰「你太吵了,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回到荷院的江姨娘抱著肚子痛得在床上打滾,臉色青白,額頭冒著細粒的汗珠,原本就很普通的一張臉此時已經扭曲,猙獰。

紅蓮請了大夫,可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跡象,就算開方子也無從下手,只讓她另請高明。

江姨娘此時才想起來,容似乎懂醫術,上次也是容將許氏肚子里的孩子給保了下來,還有她下給容曜的百靈散也是被容發現的,想不到容用毒這麼厲害。

只覺得整個五髒六腑都是翻轉,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簡直讓她無力承受,才過了大半個時辰江姨娘便躺在床榻上猶如一具死尸,如果不是還有喘氣的聲音,真的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疼痛還在持續,可她居然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江姨娘,怎麼樣?滋味好受麼?」不知何時,容已經站在她的床頭,欣賞她的慘狀。

江姨娘想咬牙瞪眼,可惜她已經沒有了力氣。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了你麼?」容自顧自的走到桌前,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輕啜了一下又放下,「那是因為太便宜你了。」

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江姨娘,容沒有心生一點同情,反而嗤笑了一聲︰「你心心念念的容茵一直想攀高枝,放心,我會成全她的,我會把她捧得高高的,然後再看她一步一步自取滅亡,這個過程江姨娘還是好好享受吧!」

說罷,便從懷里拿出來一顆藥丸扔進江姨娘的嘴里,很快那種疼痛的感覺便得到了緩解,然後慢慢消失不見。

江姨娘艱難的坐起來身,虛弱的道︰「你就不怕我告訴老爺?」

容撫了撫額,又來了,除了會告狀,這女人還會干什麼?

「你以為剛才那是解藥麼?」容輕嘲一聲,便離開了荷院。

難道不是解藥?

還是容在嚇她?

不管怎麼樣,如今江姨娘也沒心思去管了,因為她已經筋疲力盡,閉上眼楮只想好好休息。

竹院

容站在院子門口,面無表情,黑如點漆般的眸子望著容曜所在的房間良久,卻沒有移步走進去。

「主子。」身後的青兒低喚了一聲,既然擔心,為何不進去看看。

容眸光閃了一下,回過神來,剛想轉身離開,容曜的房門被打開,一聲急切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姐姐。」

容曜經過調養已經好了一大半,失血過多,頭上的傷口還用白色的布條包著,幾天之間消瘦了很多,看著容的時候眼里帶著期盼,興奮,還有些激動。

容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好好休息。」

說完,欲轉身。

「撲通」一聲,容曜便跪了下來,垂下腦袋,掩飾自己低落的情緒︰「姐姐。」

容站定,但是並沒有看他,青兒站在一旁,帶著擔擾的神情望著這兩姐弟。

容曜咬了咬了牙,說道︰「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說那些話傷你的心,但是……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姐姐的要求,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姐姐,真的,我發誓。」

說著,還舉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一臉真誠的模樣。

容抬首望天,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開口︰「我可以阻止你的行動,卻左右不了你的思想,我可以給你一個完美的未來,卻阻止不了你想要的人生,如果這是你想要的,你沒必要跟我交待。」

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也許她給的並不是他想要的,罷了,隨他去吧!

看著容遠離的身影

,容曜喃喃喚道︰「姐姐。」

他又讓姐姐傷心了是麼?

容曜癱坐在地上,目光有一瞬間的呆滯,他孤單寂寞了十年,只是想要個朋友而已,他錯了麼?

容回到梨院,進入房間,青兒頓時嚇了一跳,瞪大了眼楮望著房間里的兩人。

「主子……她們跟我們長得一樣?」

就連身上的衣服和頭飾,還有這張臉都是一模一樣。

容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倒是房里的兩名少女跪了下來︰「丁香,沉香,參見主子。」

「起來吧!」容微微抬手,一個轉身坐了下來,動作何其瀟灑,大氣,看了她們一眼︰「從今日起你們就是容和青兒。」

說完,又轉向青兒,道︰「青兒,以後你便恢復白薇的身份吧!」

「是。」兩名少女起身,這兩個人便是容找來當自己替身的。

青兒興奮的點了點頭,眼里冒著亮光,只差跳下來歡呼了。

「太好了小姐,這些日子憋屈死奴婢了。」那模樣可憐兮兮的,可惜眼里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光芒。

容斜視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以前呆在山上的時候,除了在曜兒面前還保持奴婢的模樣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可是不少折騰,明明很活潑天真的一個小女孩,硬是求著讓她帶下山過了這麼多天的憋屈生活,明面上是長見識,其實上還不是想下山逛逛,順便闖闖小禍什麼的。

最後容交待了丁香沉香兩個一些事情,便領著青兒進了隧道,回到了之前來過的那座的別院。

回到別院,青兒便看見容將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青兒見了也撕下自己的人皮面具,瞬間兩人露出不一樣的面貌。

「主子,我們總算可以做回自己了。」恢復白薇身份的青兒笑著開口,望著眼前的主子,不由得心生羨慕。

「以後便喚我公子吧!」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白薇福了福身,歡快的應道︰「是的公子,奴婢記住了。」

容挑了挑眉,率先走進一房間,里面的裝飾並不是女子的閨房,而是男子的臥房。

很快,一身男裝的容出現了,白衣勝雪,清風逐月,蘭芝玉樹一般高雅,一雙琉璃般清冷的眸子此刻閃爍著柔和的光芒,絕美紅唇時不時的勾起一抹溫和迷人的笑容,飄然出塵,仿似仙人。

這便是天下第一公子離月。

「奴婢參見公子。」白薇也換了一身女敕黃色衣裙,長相可愛,笑起來還有兩個小梨窩,更加的可甜美。

離月見她恢復本性,勾起唇角,慵懶的開口︰「忠叔何在。」

富麗堂皇的大廳,離月坐在上首之位,白薇居她右手之下,廳正中楚忠站在下面,拱手稟告︰「稟公子,剛才有人闖入別院,屬下已經將人全部處置。」

離月抬起眼瞼,望著楚忠,黑如點漆的眸子閃過一抹暗芒,唇角微勾,慵懶的道︰「這麼快就尋上本公子了,查清楚是什麼人了?」

說完,右手一伸,白薇端上一杯熱茶放在她手里,離月接過輕啜了一口再遞給白薇。

楚忠慢慢垂下頭︰「對方都是死士,不過屬下會盡快查清楚的。」

都是一些死士,任務失敗就自殺了。

離月點點頭,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又繼續問道︰「商會的人都通知了?」

「已經通知了,明日辰時在思危樓。」楚忠回道。

對于楚忠的安排,離月非常滿意。

這時,只見別院的侍衛匆匆趕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封信,信封上面還寫著「離月」收三個字。

「公子

,這是剛才在門口發現的。」

離月不動聲色的看著信,眸光陡然深了一些,臉色未變,沒有去接。

「把信打開。」離月淡淡的開口。

侍衛聞言,拆開信封,信封里掉出來一根木簪,看著木簪,離月的眸光更深了,就在侍衛要撒開那封信時,忙起身下來,一把搶過信紙。

彎腰拾起那根木簪,並將信快速閱了一遍。

「公子。」見他神色不明,楚忠不禁開口喚道。

離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楚忠雖然心有疑問,但是主子的事也不是他能插手的,主子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月涼如水,離月端坐在書房的案桌前,手里拿著那支木簪,眸光深深,不知在想什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握了握木簪起身走了出去。

「薇兒,跟我去個地方。」離月一邊吩咐一邊朝著書房外走去。

上了馬車,馬車往皇城的一處密林行駛,離月端坐在馬車上,手里握著木簪,雙目緊閉,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白薇被留下,離月自己前行往里走去,這是個竹林,竹林最深處有一間竹屋,離月淡然的走了過去,推門而入。

「你來啦!」竹屋內,一個帶著鬼面具的黑衣人負手背對著離月。

離月微愣,垂頭拱手,不卑不亢的開口道︰「前輩有何事盡管開口,只要我離月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十年前她就說過,不喜欠人人情,更可況是兩條人命,現在的她不說無所不能,但也很少有事是她辦不到的。

鬼面人轉過身來,眼神微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傳聞中天下第一公子離月果然名不虛傳。」

看著她,鬼面人心思有些復雜,十年前將她從天牢里救出,是對?還是錯?

離月面色清冷,始終不卑不亢,道︰「前輩過獎了。」

鬼面人微微側身,不再看他,語氣帶著試探性的問道︰「你欠我兩條人命,現在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們兩不相欠,怎麼樣?答應麼?」

離月心思微轉,眸光深了些,心知這件事肯定不太好辦,不過欠債還錢,更何況是人命,即便是要她的命,她也絕無怨言。

「前輩請講。」

鬼面人斜視了他一眼,道︰「我要你嫁給當今七皇子皇甫炎,好好保護他,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生死相依,能做到麼?」

即使再淡定的離月此時也狠狠的驚了一把,望著鬼面人眸光變得更加的幽深起來,回道︰「我會嫁給他,好好保護他,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盡管她不知道這個鬼面人跟皇甫炎有什麼關系,她也不想知道。

皇甫炎,那個傻子,本不想再跟皇室中人有所牽連,可她離月一言九鼎,如果沒有眼前這個鬼面人,就沒有現在的離月。

照顧他一生一世完全不成問題,只把他跟容曜一樣照顧就好。

鬼面人暗自嘆了口氣︰「好了,從今以後你我各不相欠,回去吧!」

離月頷首,退出了竹屋。

上了馬車,離月不得深思起來,她才剛剛回幽雲,還未站住腳就被人挾恩嫁人,盡管覺得不妥,但她沒有後悔。

想到了什麼,離月唇角微微勾起,雙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本來就精致的面孔更加的流光溢彩。

「公子,到了。」馬車停止了前行,見她還在沉思,白薇不得不提醒出聲提醒她。

離月應了一聲,掀起車簾自馬車下來,望著別院門口高高掛起的匾額,上面寫著「海棠別苑」,不由得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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