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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假冒?江姨娘又使詭計

容進入竹院,就看見江姨娘裝模做樣的接替丫鬟的活,給容曜擦拭著臉和嘴。

江姨娘後背一寒,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轉身揀起地上的絲帕,不著痕跡的將絲帕握在手心里,笑了笑︰「奴婢听說少爺受了傷,過來看看。」

「是麼?」容挑了挑眉,不經意的問道。

江姨娘輕嘆一口氣,憐憫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容曜,道︰「奴婢還記得少爺在襁褓中,雲夫人就去世了,少爺還是奴婢親手接生的呢,沒想到一眨少爺便長這麼大了。」

說著又用手帕沾了沾微紅的眼角︰「大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在懷念以前的那段日子。」

容看似無意的翻了翻江姨娘帶過來的糕點,道︰「是啊,江姨娘是應該好好懷念一翻,要不然我還真怕你忘了是誰救了你的性命。」

江姨娘臉色一陣難看,垂著頭,怯怯的道︰「大小姐,如果沒什麼吩咐的話,奴婢就先回去了。」

容唇角一勾,嗯了一聲,便揮手讓她下去了。

江姨娘像是得到赦免一樣,背影匆匆,看似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容拍了拍手上綠豆糕的渣沫,走到床前,伸出縴縴玉指扣住容曜的手腕,不一會兒便放開了,轉身離開內室。

走到蘭香和蘭枝面前,淡淡的道︰「你們兩個留下來照顧少爺,除了我跟青兒以外,任何人不得入內。」

蘭香和蘭枝一愣,眼里甚是疑惑,但還是應了下來。

待容一走,兩人都耷拉著雙肩,只差癱坐在地,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屏風後面的容曜,她們的命在大小姐手上,如果照看不好少爺,那她們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回到荷院的江姨娘匆匆忙忙像是做賊一樣,進入自己房間,來回不停的踱步,全身不停的顫抖,如果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她的眼楮里冒著亮光,欣喜不已。

「姨娘,出什麼事了?」貼身丫鬟紅蓮給她倒了一杯茶,問道。

江姨娘聞言,端起桌上的那杯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雙手趕緊拉著紅蓮,激動的神情嚇了紅蓮一跳。

「姨娘……」紅蓮疑惑的低喚了一聲。

江姨娘深吸了一口氣,眼楮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眼中充滿了算計之色。

梅院

許氏听聞小丫鬟的稟報,一臉的震驚道︰「她真的是這麼說的?你沒听錯?」

這個小丫鬟正是荷院里的灑水丫頭,剛才江姨娘和紅蓮說的話,她一字不漏的全听見了,絕對不會有錯。

「江姨娘是這麼跟紅蓮說的。」

許氏突然瘋狂的哈哈大笑起來,李嬤嬤給小丫鬟一個銀錠便讓她下去了。

「夫人,小心這里面有詐。」李嬤嬤提醒道,江姨娘心腸歹毒,表面上柔柔弱弱,可實際上卻是個有野心的。

「嬤嬤,你說如果容曜那個小賤種是假冒的,那容呢?會不會也是假的?」許氏一臉的興奮,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豈不是唯一的嫡出了。

李嬤嬤凝眉想了想,道︰「夫人,奴婢覺得江姨娘的話不可信。」

先前就利用過她們一回,說不定又想故計重施,懷疑大小姐和少爺是假冒的,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真是那樣倒也

罷,如果這是江姨娘的詭計,那夫人得三思了。

許氏眯了眯眼,點頭道︰「嗯,嬤嬤放心,我不會那麼笨被她利用第二次,我們先看著吧,我倒要看看江姨娘這一次到底耍的什麼花招。」

說完又吩咐道︰「李嬤嬤,你派人告訴我爹這件事,讓他去查一查,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事關重大,這可關系到她和孩子以後在容府的地位。

容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他只覺得腦袋很重,很暈,還很痛,蘭香見他醒來,趕緊上前道︰「少爺,你終于醒啦!真是太好了。」

容曜一手撫著腦袋,皺了皺眉,看著她︰「你不是姐姐院子里的麼,怎麼會在這兒?」

是不是姐姐也在這兒。

蘭香見他想起身,趕緊上去扶他一把,道︰「是大小姐吩咐奴婢來照顧少爺的,少爺你已經昏迷一整天了。」

空曜虛弱的靠在床頭,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很蒼白,背後是柔軟的錦被,靠起來很舒服,不會咯人。

「那姐姐人呢?」

其實跟容吵過之後,他心里很難受,十年的相依為命,十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可他覺得如果自己先低頭了,那就代表他做錯了,可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才一直僵持著。

「大小姐在梨院,不過大小姐吩咐過,如果你醒了就馬上通知她。」蘭香給他蓋好被子,又把剛煎好的藥端上來,「少爺,該喝藥了。」

本來容曜听到容快來了,心里一陣暖乎乎的,可說到喝藥,他下意識的抗拒,光是聞就夠惡心的,別說吃了。

伸手推開︰「先放在那里,我等一會兒再喝。」

「良藥苦口,藥涼了就失去藥性了,如果實在怕苦,就吃點蜜餞吧!」這時,容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碟蜜餞。

容曜咬著下唇,喚了一聲︰「姐姐。」

容仿似沒听見一般,徑自走到桌前坐下,下巴一抬︰「喝藥。」

簡單兩個字,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魔力,容曜看了看她,伸手接過蘭香手里的藥,皺著眉頭把藥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容輕瞟了一眼身後的蘭枝,道︰「把蜜餞拿過去給他。」

面無表情,聲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是關心容曜的。

看見容曜把藥喝了,也吃了蜜餞,起身過去,扣住他的手腕,再檢查他的傷勢,示意他躺下,好為他扎針。

「姐姐,我……」容曜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

「不要說話。」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容曜乖乖的閉上眼楮,眨巴著眼楮看著替自己扎針的容,咬了咬下唇,姐姐為什麼不訓他了,難道姐姐真的不管他了?

想到這個,心里就一陣復雜,他對容正松沒多少感情,一直以來他都把容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可是皇甫炎是他第一個想要結交的朋友,親人和朋友之間他總得選擇一個。

七皇子,對不起。

就在他心里下了一個決定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天真稚氣的聲音。

「曜弟弟,曜弟弟。」

容曜眨眼,這是皇甫炎的聲音,下意識的看著容,只見容收回自己的針,什麼表情都沒有。

「曜弟弟,你好了,真是太好了。」皇甫炎跑得滿頭大汗,臉頰泛紅,見容也在,眸露驚喜,一臉笑呵呵想湊上前去跟她說話,可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又生生的止了步。

容曜見狀,垂下眸子,自己的姐姐總這副模樣,任何人都走不進她的心里,沒有朋友,就連他這個弟弟都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麼,七皇子這個傻傻的人又怎麼能夠明白。

「七皇子,你怎麼來了?」見皇甫炎好似不開心,容曜輕喚了一聲。

皇甫炎回頭看他,又露了笑臉,只是眼底的失落一覽無疑。

「曜弟弟,炎兒已經為你報仇了,那個丑八怪已經被父皇關起來了,炎兒還在她身上劃了幾刀,只不過流的血沒有你多,也沒有昏倒,你會不會怪炎兒。」

說到這個,皇甫炎就懊惱不已,都怪自己沒用,難怪笑笑不喜歡他。

容曜一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這個傻子,居然去找五公主的麻煩,還把她弄傷了,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說。

皇甫炎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掀起衣袖將自己的雙臂露出來,上面青青紫紫,然後動手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胸口被侍衛打的那一掌︰「這里好痛,不過太醫說休息兩天就好了,沒事的。」

容曜眼眶一熱,剛才好不容下定的決定又開始猶豫起來。

看著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容,又垂下眸子。

蘭香端著一端放涼了粥過來,容看了一眼,道︰「吃點東西,好好休息。」

說完,便起身看著皇甫炎,皇甫炎見她看過來,馬上猶如一只听話的小狗,笑嘻嘻的上前輕喚了一聲︰「笑笑。」

「你跟我出來。」容淡淡的說完這一句便離開了。

皇甫炎回頭向容曜高興的揮了揮手,屁顛屁顛的跟著容跑了出去。

竹院,容一身淡藍色衣裙站立在院中,輕風吹過,裙角飛揚,神情淡然,沉靜而美麗。

皇甫炎站在門口痴痴的望著她,清澈見底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閃發光,咧嘴笑著,傻傻的,天真無害。

容轉過頭看著他,兩人的視線正好相撞,皇甫炎慌忙移開自己的視線,俊臉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撓了撓頭,像是做錯事被抓的孩子。

容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倒是讓皇甫炎不好意思起來,放在胸前的雙手揮了揮︰「笑笑,炎兒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炎兒只是……」

只是什麼他也沒弄明白,他就是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笑笑,僅此而已。

「七皇子,曜兒是因為你才受的傷。」清清冷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話出自容之口。

「炎兒知道。」皇甫炎垂下腦袋,乖巧得像個孩子。

「他是被你連累的。」容毫不留情的說出這句話。

「炎兒知道。」皇甫炎還是沒有抬頭,但垂放在胸前的雙手已經糾結成麻花,聲音也有點悶,細听之下還帶著鼻音。

「所以我希望七皇子能夠離曜兒遠一點,我父親只是個侍郎,惹不起皇家的皇子和公主,至于七皇子在龍山寺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答。」

容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總之一句話,就是不想讓容曜再與他親近,不單單是惹不起皇家之人,還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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