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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警告,利用

那衣衫不整的女子不是綠桐又會是誰?

怎麼會這樣?

許氏這邊還沒回過神來,那邊的容茵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了,忍住上前的腳步,柔柔的道︰「母親,這兩人是誰啊,怎的這般不知廉恥,竟做出這種下作之事,母親一定要好生懲罰她們,免得下人們都有樣學樣,壞了母親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尤其是那句「下人們」三個字咬得特別重,眾夫人一听,這不明擺著地上之人是府上的主子麼?

誰人不知,如今容府里,一個夫人,兩個姨娘,兩位小姐,如今夫人和江姨娘都在,還有一位閉門不出,這二小姐就在眼前,答案顯而異見。

可許氏的臉色卻繽彩紛呈,好看極了,一雙美目死瞪著容茵,江姨娘這時也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定眼一看地上垂著頭畏畏縮縮的女子,不由心中大驚,連忙拉了拉容茵的手袖。

「姨娘,你拉我做什麼,既然敢在母親眼皮底下做出這等事,就算處死她也不為過。」容茵不明就理,對于江氏的行為很不滿意。

這可是一次讓容翻不了身的好機會,姨娘真是笨,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用。

眾夫人面面相覷,這正牌的夫人還沒審問發話,她一個庶出的女兒居然就開始指手畫腳起來,還真是太沒矩規了,果然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模樣生得再好,也上不了台面。

容茵一心只想打擊容,倒是不經意的將自己這些年來的乖巧大方的形象毀于一旦了。

「夫人請息怒,二小姐年輕不懂事,遇上這種事難免會慌了神,還請夫人恕罪。」江氏趕緊跪下下來,拉了拉容茵的裙擺,示意她下跪。

容茵本想再說幾句,可最後看著江氏眼中的急切也跟著跪了下來。

「母親,我……」

許氏擺了擺手,心里的怒氣更甚,可又不能當場發作,「行了,你們都起來吧!」

當著眾夫人的面在她面前表現得如此惶恐,不知道還以為她這個當家主母怎麼刻薄府里的小妾和庶女。

「府里出了這種事,還望各位夫人多多包含。」許氏帶著歉疚的笑意示意眾夫人離開這里,並喚來府中侍衛將綠桐和男子帶下去。

雖然沒有抓到容,可這些夫人心里已經認定地上的女子就是容,這種效果也是不錯的,反正以後有什麼流言流出,也不關她的事。

許氏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了,也要看容同不同意才行。

正當許氏領著眾夫人離開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母親可是來尋我的?」

許氏身子一僵,臉色變了變,瞧著綠桐和男子還在侍衛手里,並沒有帶下去,心中一突。

當然,跟她有同樣反應還有容茵,此時一見容,不由得睜大了眼楮︰「你怎麼……」然後又看了看低著頭的那名女子,腦袋一空,好似明白了過來。

「二妹和母親難道不是來尋我的麼?」

容佯裝不知,突然恍然大悟︰「母親,各位夫人,真是對不住,我初回府,對府中不甚了解,母親派了身邊的大丫鬟為我帶路,不知為何,半道上卻把我丟下了自己走了,我自小身子不好,所以就耽擱了,還請各位夫人見諒。」

說著,便施了施禮。

眾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剛才那個女子不是大小姐,如果不是大小姐那又會是誰?

而且這大小姐雖然看起來「病怏怏」的,臉色也不太好,可舉止落落大方,氣質優雅出眾,聲音更是清脆動听,這跟京都里的大家閨秀沒有絲毫的區別,反而更甚,再看了看咋咋呼呼的容茵,這嫡出和庶出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眾夫人一听她的解釋,瞬間就原諒她了,就連剛才對她那不好的印象,也隨之一掃而空了,紛紛表示不礙事。

「母親可尋到了綠桐?」容由蘭枝和蘭香攙扶著,一臉的病容,可那雙眸子卻是銳利得很,看著許氏的時候眸底帶著一絲嘲弄的意味。

「啊」容茵又是一聲大叫,嚇得眾夫人都紛紛拍胸脯,心里對容茵的印象更差了。

「那個女子可是綠桐?」容茵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問題,指著地上那名還來不及帶下去的女子驚呼出聲。

果然,眾夫人的目光被轉移到了那名女子身上。

看到這里,容也沒意思待下去了,直接說自己出來太久身子不爽,跟眾夫人告了罪就回了梨院。

至于許氏,呵呵,恐怕會落得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那些個夫人平時沒事就愛八封,看來這許氏的名聲堪憂啊!

連自己身邊的丫鬟都管不住,更別說整個府里的人和事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听說梅院那邊把綠桐關進了柴房,那名男了自然是亂棍打死丟了出去。

等容正松回來自然是數落了許氏一番,氣呼呼的離開了梅院。

許氏氣得半死,可又因為懷有身孕,自得生悶氣,憋著那口氣不上不下,梅院的內室自然又是一片狼籍,李嬤嬤好生勸慰。

「夫人這樣又是何苦呢?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指不定還會讓人看了笑話。」李嬤嬤上了年紀,什麼事情比許氏都看得透通。

許氏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袖子一掃將桌子上僅有的茶杯也掃落在地,面色陰沉︰「一群賤人。」

李嬤嬤暗嘆,自從夫人懷孕以後,脾氣越來越暴躁,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夫人不必過憂,如今最重要的還是保重好身子,待小少爺出生之後,再慢慢收拾她們也不遲。」

其實就連李嬤嬤也不太懂夫人為何要抓著容兩姐弟不放,出嫁之前早就知道容正松的原配夫人有一女一子,為什麼現在夫人對她們這麼抵觸,如果夫人一味的找大小姐麻煩,說不定還會讓老爺生厭,畢竟明眼一看就知道老爺把大小姐和大少爺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還重要,這不是撞槍口麼?

「慢慢收拾,

如今她們才剛剛回來,不趁著現在收拾她,難道還要等她在府坐大再跟我做對麼?」許氏鐵了心的除掉了容和容曜,又豈是李嬤嬤的三言兩語可以勸得听的。

李嬤嬤索性也不勸了,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

「原來夫人心里是這樣想的,我倒還不知道原來夫人這般惦記我。」

這時,容一臉諷刺的笑意領著青兒氣勢凌厲的走了進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給我滾出去。」許氏一愣,見容居然大搖大擺出現在她的院子里,不由得一陣惱怒。

容輕瞟了她一眼,徑自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那悠閑的模樣看得許氏心中怒火升騰。

「你們都是死人麼?連個院子都守不好,本夫人還留著你們有何用。」許氏氣極,把心中的怒火全發在院子里的丫頭嬤嬤身上。

容冷笑一聲,眸光凌冽閃閃發光,掃向李嬤嬤的時候,李嬤嬤背脊一涼,頓時打了個冷顫。

「夫人,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父親不知道麼?乞丐,失火,設計陷害我的清白,如果不是看在你懷有身孕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跟我說話。」

容嗤笑一聲,這些內宅里的女人一個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盡想一些謀害人的事,也不嫌累得慌。

「你……」許氏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胡說,本夫人沒有做過任何事,你休想污蔑我。」

不可能,那些手下都是爹爹借給她的暗衛,做事情干淨利落,不可能會留下把柄,這個小賤人一定是在詐她,沒錯,肯定是在詐她。

「是不是污蔑夫人心里很清楚,我來只是給夫人一個忠告,不要被別人利用了而不自知,畢竟我跟夫人沒有任何的深仇大恨,至于父親對我跟曜兒的好,夫人仔細想一想便就知其中的原由,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心狠手辣。」

容說著看了許氏的肚子一眼,在這古代對女兒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丈夫,而是兒子。

直到容離開,許氏也沒從剛才的震驚回過神來,倒是李嬤嬤細細回味剛才容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夫人,我們恐怕是被江姨娘給利用了。」

許氏也不是個傻的,只是在有些東西面前太過執著了而已,經過容這麼一點,自然就想通了。

「江姨娘這個賤人,居然敢利用本夫人。」許氏怒了,滿面陰森,一雙美目像是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滲得慌。

如今冷靜下來想想,一切都是江姨娘那個賤人出的主意,容和容曜自小在山中長大,容正松對她們有愧疚這都可以理解的,再說自己是府里的主母,就算容是大小姐也不可能會影響到她的地位,如果自己再鬧下去,就會跟容正松離了心,這對誰最有好處自然就不要說了。

想想最近容正松對她的態度,分明已經對她不滿了,都是江姨娘這個賤人,敢利用她,就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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