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如果我要你娶我,你會嫌棄我嗎?」涵雪突然眼神柔情的看著夜風,雖然很驚訝,卻也看不見任何一絲的玩笑意思。
「你…」夜風有些詫異,也可以看見他的瞬間開心,過了片刻他卻黯然轉身,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不需要憐憫和施舍。」
「你會娶我嗎?」涵雪沒有回答夜風的問題,而是更加決然的走到他面前,再問了一次。
「我們走吧。」夜風也只是拉著涵雪的手朝正殿走去,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愛情是被施舍被彌補,至少他自己認為他的愛很偉大,還不至于這麼廉價。
「回答我。」涵雪甩開夜風的手,臉色還是認真神情依舊嚴肅。
「我會。不管你怎麼樣,只要你需要我,我什麼都會做。可是,如果你真的有一點在乎我,就不要踐踏我對你的感情。」夜風有些生氣,妖艷的俊顏布滿了一層寒霧。
「哪怕,我已不再是處子身;哪怕,我早已現嫁他人?」涵雪眼楮泛起一層薄霧,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是。哪怕你不再是處子身,哪怕你先嫁他人。」夜風輕閉雙眼,有些咬牙切齒。
「你不在乎?」涵雪的聲音像是一股輕風吹進夜風心里,深深地震撼著他一直努力想要忘記的事情。
「不,我在乎。我沒有那麼偉大,我也希望我愛的人只屬于我一個人,只是愛得太深,心甘情願接受所有不完美的她。」夜風面帶苦澀笑容淡淡回應。
「那,你娶我吧。不是彌補不是憐憫,是真心。」涵雪並沒有說謊,是真心。剛開始對夜風只是喜歡,沒有到愛那麼深刻,來到夏國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為自己做的一切,早就讓自己深陷其中。按照21世紀的說法就是我愛上了兩個男人,而在自己即將流逝的生命里,她想和他做一次夫妻。
「涵雪,你…」夜風定是無法相信,前不久還和洛塵軒糾葛不清的她怎麼突然要自己娶她。
「我知道,我現在很不要臉。不久前還和另一個男人相依相守,如今卻要你娶我。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想讓你再多了解自己,直到相信我真的愛你時,再成婚也不遲。可是,那時間真的太久了。」我怕會來不及。涵雪硬生生的壓住最後一句話,不著痕跡的觸踫了一下衣袖里面的紫外線燈,後天就是七天之限。
「涵雪。」夜風沒有在意她這些,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她變得開始有些感傷和惆悵,以前那冷冽不被世俗拖累瀟灑的她,仿佛消失的干干淨淨。
「我們走吧。」涵雪決定不再勉強。臉上撫上笑容,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的朝著正殿走去。
「我娶你。」夜風的聲音淡淡響起,雖然很輕,但听到了夢寐以求的歡快。夜風看著涵雪輕輕一顫的身軀,眉頭微微隆起,她還是沒變,至少她的掩飾能力依舊這麼毫無破綻。
「嗯。」
二人不再說話,只是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朝大殿走去。也許是二人腦中都在想事,不一會兒便到了正殿,夜風和涵雪相視一會,輕輕地踏進去。
「兒臣參加父皇。」
「涵雪見過皇上。」
夏振雄看了看殿下兩人有些相似的衣服,同時紫色的布料,獨特的剪裁,前所未有的設計,讓他都為之震撼。殿下的大臣更是開始私私細語,夸贊著涵雪和夜風身上古現合一的服裝創作。
洛塵軒一身黃色正裝長袍冷冷地站在一旁,這樣的設計一看便知道是涵雪親手設計,而她從來不曾單獨為任何人設計過衣服。洛塵軒有些奔潰,在嘗過那些美好之後,也許會想到有這一天,可是心里依舊會沉悶。
「風兒,你們二人的衣服哪個裁縫做的?」夏振雄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回父皇,雪兒親手制作。」夜風恭敬的回答,看了看一眼涵雪,面帶笑容。
「哦?沒想到涵雪姑娘竟然還有如此才能。」夏振雄有些高興,只見過洛國她那白色的奇異的長裙,到了自國一直還不見涵雪的奇異之處,如今這兩件衣服很是入夏皇的眼。
「只是興趣,不足掛齒。」涵雪淡淡的回應。對于她來說這些本就是小意思,要不是工具不齊,她制作的還真不知這些。
「不知寡人有無榮幸穿上你做的衣服啊。」夏振雄大笑,雖然听起來是帝王的祈求,事實上也就是命令。
「恕罪,我只為自己心愛之人制作。」涵雪完全不領情,這不受控制的性格也是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