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半響，在艾爾莎覺得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薄唇吐出無情的話語，直擊尚淺心髒。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在意。」
話是低頭對著艾爾莎說的，帶著安撫。
艾爾莎喜上眉梢，重新摟上龍靖澤的手臂，聲音雀躍︰「澤，我就知道你最喜歡的是我。」
龍靖澤強忍著不適，黑眸里全是厭惡，隨即命令暗處的南飛辰，「送門口這位小姐出去！」
「是！首長！」
南飛辰對著尚淺做了個請的手勢，他早就想出來了，奈何為了不破壞總統和老大的計劃，只能強忍著。
出了龍家，前面開車的是南飛辰。
尚淺做在後座，若有所思，剛才她沒有錯過龍靖澤眼里一閃而過的厭惡。
尚淺是何等聰明，前後聯想了一下，為什麼通知她的會是龍家的佣人還不是親人或者是當事人，好像就是故意讓她去龍家看到那一幕一樣。
懷疑的看了一眼前方開車的南飛辰，他們肯定是在悄悄密謀什麼，還不能讓她知道。
想通這些，尚淺此刻不傷心了，只是很生氣，她現在很火大！
「回公寓！」她不住清苑了，回去看見肯定心煩，所有人都知道，就把她瞞在鼓里。
「是。」
南飛辰手一偏，車子換了個方向。
從後視鏡里悄悄瞄尚淺的臉色，嫂子都吵著要回公寓住了，看來這次老大真的把嫂子傷到了。老大，你自求多福吧。
送完尚淺回了公寓，剛回到龍家，南飛辰就被龍靖澤叫進了書房。
男人也不多說廢話，單刀直入道︰「龍家已經混進了奸細，你暗中去查，然後處理掉。」
「是，老大。」說完了這句，南飛辰猶豫了一陣，還是開了口。
「我剛才送嫂子回家，嫂子她回了公寓，好像對清苑很是反感。」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該說的都說了，南飛辰默默地退出書房。
書房歸于一片平靜，龍靖澤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夾在指尖，打火機忽明忽暗，深吸一口。
自從和尚淺在一起，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只會在極度煩躁的時候抽一根。
而這一晚，他抽了一根又一根。
等到夜深人靜，確定艾爾莎房間燈熄滅後，龍靖澤從後門開車出去，到來了尚淺公寓樓下。
望著尚淺那一片樓層一片漆黑。
明知不會看見想見的人兒，他還是固執的一直站在這里仰著頭，仿佛感覺不到肆意的寒風。
他想在這陪著她。
尚淺回到公寓後，月兌下鞋子沒開燈，在飄窗上坐了很久，寒風刮在她臉上，很冷，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保持清醒思考問題。
比如，這個艾爾莎是什麼人，為什麼龍靖澤要瞞著她，他寧願惡心自己也不推開艾爾莎，他們又在計劃什麼呢？
這些問題想得尚淺的腦袋要炸裂了，眼楮不經意的往下一瞥，樓下有個忽明忽暗的紅點，冒著煙霧，一個高大的男人依靠在車旁，視線一直看向她這邊。
從車上覆蓋的積雪來看，他站在樓下已經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