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爹出面。」顧相爺頓了一瞬，模著胡子道︰「一大早就不見了，沒人知道去了哪兒？」
「是啊，爹。」
「那你仔細想想，慕榮最近可有異常之處？」
「異常？」顧素蘭想了想，有些慚愧。
「爹，最近我才發現，我一點兒都不了解慕家。」
顧相爺眯了眯眼，「怎麼說？」
「以前我們只想著朝中格局，押皇後，還是押貴妃，我們只知道他是貴妃的親佷兒，又以寒門之子的身份考上了進士，爹說他有前途，綜合各種利弊我就嫁了。
可是他們家以前是什麼樣子？為什麼公爹和祖母關系不好？為什麼三弟那麼恨公爹，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哪里是外面傳言，祖母不喜公爹找了個平民百姓做妻子那麼簡單。」
顧相爺模著胡子想了半晌，「誰家沒點兒秘密？這都是小事。」
「不，不是小事。」顧素蘭說︰「我總覺得慕家有什麼大秘密，他們一直在守護著那個大秘密，並且，意見不統一。」
顧相爺神情肅穆起來，「怎麼說？」
顧素蘭想了半晌，「我也說不上來，反正，至少公爹和祖母就是因為某些秘密才關系不好，絕對不會是因為相公他們的母親身份低微，至少不僅僅是。祖母雖嘴上說不喜歡趙秋意，可並沒有嫌棄她。」
顧相爺若有所思。
顧素蘭又道︰「比如，大哥和公爹經常消失，他們好像在偷偷做一件事，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
「什麼？」顧相爺怔了一瞬，「他們偷偷做什麼？」
顧素蘭嘆道︰「我要是知道，今天就不來了。爹，這些事以後再說吧，你先動用你的關系幫我找人才是啊。大過年的，我們還沒吃團圓飯呢。」
顧相爺嘆道︰「你不是都說了，他們經常消失，在偷偷做什麼事。興許人家就是做什麼事去了，過幾天就回來了呢。」
「不可能，我听相公說，他們一家人很多年都沒有聚在一起過年了，很珍惜這次機會，有天大的事不會在這時候出去。」
顧相爺嘖了一聲，「不是他自己出去的，你覺得誰有本事到慕家將慕榮給抓出去？」
「這……」顧素蘭啞然。
「唉，你就是瞎操心。算了，我叫人幫你找找看，你回去等消息吧。」
顧素蘭的面色立刻由陰轉晴，「好，謝謝爹。」
……
顧素蘭從顧家出來後，就徑直去了與胡母約定的酒樓。
她到的時候，胡母正在胡吃海喝，將那家店里的招牌菜都點了個遍，活像個好久沒吃過飯的餓死鬼。
想到慕家三兄弟，也過過朝不保夕的日子，對這老太太難看的吃相她忍了，並生出些憐憫。
不知在以前，自己的相公是不是也這樣過？
他在以前，是不是和眼前這個老太太就是一類人。
不。
剛想到這兒，她就否認了。
這個老太太是窮苦命，可相公不一樣，他生來就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原本就不應該過那樣的窮苦日子，是因為種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