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到底怎麼了？」
外面的趙秋意將耳朵貼在門上，怎麼听著，還有第三個人的聲音呀。
三哥在揍誰？
慕紫陌深吸一口氣，對正氣得不行的慕晏離道︰「我去開門。」
「二哥。」慕晏離拉著他，「你到底在干什麼？什麼娘娘不娘娘的，你……」你這樣子，讓我很不安心吶！
慕紫陌緩緩說︰「沒事，以後再給你解釋。」
他去將門打開，把趙秋意叫了進來。
趙秋意穿著睡覺的衣服，外邊只披了件風衣，這時候的夜晚還涼，冷得她嘴唇發青。
慕晏離一看，顧不得揍人了，急忙向趙秋意走去。
「你半夜三更的出來，怎麼也不多穿兩件？」
趙秋意一抬頭就看到了房頂一個大洞，滿地的瓦片碎片。
一個流著鼻血的黑衣人靠牆站著。
他們這是……干什麼了？
還跟她說沒事，真是。
「你沒受傷吧？」趙秋意擔憂的問。
慕晏離嗚嗚兩聲，抬起手說︰「手疼。」
趙秋意大驚︰「手受傷了？」
「是啊，揍人的時候打疼了。」
趙秋意︰「……」
「去。」她將他的手推開，瞪了他一眼。
「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深更半夜的，這人是誰？」
梁立捏著鼻子有一會兒了，鼻血止住，這才登場。
「趙大夫，在下梁立，來向趙大夫討教一些問題，太後的病情如何？」
趙秋意身後的暴躁哥被慕紫陌拉著，不然又要上去揍他。
「三哥，稍安勿躁。」趙秋意安撫了慕晏離，上前兩步，探究的眼神看著練立。
「梁立？」她的眉眼間，帶著一絲篾笑，「你向我問太後的病情？不知你是幫誰問？說出大名來，回頭我好告知皇上啊。」
趙秋意記得宮斗劇里，那些皇室成員的病情最忌諱被打听。
梁立絲毫不介意她拿皇上出來威脅，只淡笑道︰「慕二先生為誰做事，自然就是誰想問。」
嗯？
趙秋意驚訝不已。
二哥做官不久，已經參與黨爭了？
他們剛來，根本模不著頭腦。
趙秋意看向慕紫陌，希望他給個提示。
慕紫陌向她輕輕點頭。
可說？
這種事情亂傳，要是被皇上知道，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安有命在？
趙秋意多留了個心眼，對那梁立道︰「要是太後的病能治，皇上用得關讓工部的人做輪椅嗎？」
梁立眸光閃了閃，「不能治？」
趙秋意點頭。
「那她還能活多久？」
「這我不知道，這世上除了閻王爺，誰能咬準一個人的生死？」
梁立沉默了片刻，又問︰「那你開了什麼藥？」
「開藥。」趙秋意笑道︰「我沒開藥，治不好我還開什麼藥？」
什麼？
梁立一臉不信的表情。
趙秋意好笑道︰「信不信由你，我進宮告訴了皇上，太後的病治不好，讓他準備輪椅。皇上接受，這不當場就找了工部過來嘛，好多人都看到的。」
梁立沉著臉，配著那一臉的鼻血，在朦朧燈光下跟慘死的鬼一般，看起來有些嚇人。
不知道他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