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睡得多了,林茂有些懶洋洋的。
林捷麻利的把買來的東西收拾出來,便去做飯。
等林苗洗個澡出來,飯都已經好了。
兩人吃過,又收拾一下,秦子軒便來了。
「走吧,」林苗穿上大衣,準備下樓。
「你等會兒,」林捷把才剛帶回來的精美禮盒拎上,「第一次見面,總要那點見面禮。」
林苗看了眼,都是些老年人用的保養品,頓時咧嘴。
林捷一邊拎還一邊念叨,「也不知道要過來,早知道我就帶點咱們那邊的特產。」
「這個行,」林苗一邊關門,一邊道︰「等回去了,你就找野生的,或者自家種的那種買,那個可比你買的這些受歡迎。」
「淨胡說,」林捷白她一眼,「那玩意兒就是吃這個新鮮,哪兒能跟這些比,這可比那個貴多了。」
林苗笑,「我說得是真的。」
「師父他家什麼好藥沒有,這些也就噱頭好,輪到實效可不如拿藥罐熬出來的。」
「好那是人家的,這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林捷瞪眼。
「是,我錯了,」林苗立刻認錯,並把禮盒接過來。
林捷這才笑了。
樓梯口,秦子軒歪頭看來,見林苗拎著的東西,他微微挑眉。
林苗無奈一笑,帶著林捷上車。
這時候馬路上車極少,秦子軒一路綠燈的開到酒店門口。
這時候飯店人員全都放假,穿過有些昏暗的大堂,幾人徑直穿過,進里面最大包廂。
推開門,看到滿屋子的人,林苗愣了下。
師父這是把秦家所有人都帶來了。
林苗鼻頭一酸,眼楮頓時紅了。
帝都這邊的風俗是初二女子回娘家。
師父知曉她跟林家關系僵到半點不來往的地步,這要在早前,就是娘家沒靠,要被婆家看不起的。
當然,現在大部分人家都不講究這些,但正經有根底的人家里還是有這講究。
師父這麼做,無疑是表明秦家就是她的靠山,秦家的子弟就是她的娘舅。
誰要敢欺負她,就等著承受秦家的怒火。
「正主到了,你們問她,」秦教授瞧出林苗要哭,忙笑著招手,「你可來了,再晚點我都要被她們纏死了。」
說話間,席上所有人都望過來。
看著十幾雙灼灼目光,林苗忙把眼淚眨回下。
秦教授瞄見林捷,笑著起身,「您是林苗母親吧,久仰久仰,」他伸出手。
林捷忙虛握了下,「一早就听林苗說起她的恩師,早該來拜訪,是我失禮了。」
「你客氣了,」秦教授笑意盈盈,身側座位被人讓出。
林捷被動的被退到位置上。
「好了,人到了,開席吧。」
秦教授擺手。
秦子軒笑退出去,很快跟著幾個年紀相仿的男孩端菜搬酒進來。
「今天人手不夠,咱們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秦子軒笑道。
「我也來幫忙,」林苗錯身,出了包廂。
「廚房在那邊,」秦子軒跟著出來,指了一邊。
林苗挽起袖子,進去後廚。
後廚里就一個人在忙。
林苗進去,大廚只來得及看一眼便繼續顛勺。
「我能幫點什麼?」
林苗過去洗手,套圍裙。
大廚瞟她一眼,以下巴比了下菜板上的土豆。
「把那個切了。」
「要怎麼做?」
林苗問。
「熗。」
大廚平常就只管炒,洗菜切墩的活都是旁人來。
今天他卻要一人兼顧三職,怎能不忙得嗓子冒煙?
林苗點頭,抄起菜刀,啪啪啪的動作起來。
大廚顛了下勺,側眸。
只一眼,便知曉遇到行家了。
他終于正眼看林苗。
听說包廂里的老爺子有個開藥膳鋪子的徒弟,怕不是就是這位吧?
「您貴姓?」
大廚問。
「免貴姓林,」林苗答著,手邊一個土豆已經切完。
她瞟了眼邊上的籃子,又拿兩個土豆出來。
「今天人多,量大點成不?」
「成,成,你隨意,」知曉眼前這人是誰,大廚立馬客氣起來。
林苗看他一眼,便繼續動作起來。
大廚把小炒裝盤,看林苗燙土豆絲。
「那個,我听說您那兒的藥膳效果極好,」他吭吭哧哧的道
「效果是有的,但是要堅持,」林苗拿了個尖角,問他,「切滾刀?」
大廚胡亂點頭,道︰「那要堅持多久?」
「這要看情況了,有的一個月便好,有的起碼三個月,」林苗一邊說,一邊麻利的切著。
大廚咳嗽一聲,撓了撓腮邊,「那你看我需要多久?」
林苗停下來,定楮看他。
大廚局促的縮了縮腳,眼楮亂掃,似乎不知道看哪兒才好。
「看我,」林苗沉聲喝道。
大廚一僵,忙盯向林苗。
林苗示意他張嘴,又把了會兒脈,道︰「你這是平常吃太多重油重糖導致的,只吃藥膳不成,還得你自己注意,不然不行。」
「我最近這段時間都有注意,」大廚忙道︰「過年我就吃兩塊肉,酒更是踫都不踫。」
為了家庭幸福,他也是拼了。
林苗點頭。
有決心就好。
「這樣吧,你那天休息,過來找我,我給你調理。」
「多謝,多謝了,」大廚這也是實在沒有法子了。
他這個病太隱晦,去醫院他實在抹不開。
吃中藥,那味道太苦澀,容易壞了味覺。
反而林記小鋪的藥膳沒有那麼重的藥味,還能治病。
「不客氣,」林苗笑,「我那藥膳可貴,你可要帶足了錢。」
「這不是問題,」大廚豪氣擺手。
他在這兒一月少說也上萬,為了家庭幸福,藥膳這點錢還是舍得出的。
「好了沒,」秦子軒探頭過來。
「就好,」大廚忙端了另一盤配好的菜下鍋。
林苗利索的拌好土豆絲,塞過來。
秦子軒端著菜走了。
林苗起了另一邊的灶,兩人通力合作,沒多會兒便把菜都炒好。
「吃飯了,」秦子軒來叫。
「來了,」林苗月兌了圍裙過去。
進了屋,林苗第一眼就看林捷。
眼見她臉頰紅潤,滿眼的笑,顯然跟秦家人相處極好,才算放心。
秦教授等她坐定,便舉杯,「今天這宴有兩個意義,一是為林苗母親接風,二嘛,就是林苗。」
「這孩子心地純良,是個好孩子,以後她便是秦家一員,是你們的兄弟姐妹,她有事你們都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