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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許姝對鄧雅容耳語了一番,便自己帶著玉珠去更衣的淨室躲起來了,鄧雅容便按許姝吩咐的回到舉辦宴席的大殿,果然看到鄭婉麗還在里面,只是身邊的人都已經走了,想是否安排去游湖了,而鄭婉麗自己也已經起身往外走了,看樣子也是要去游湖的樣子,前呼後擁的,好不威風。

看到鄧雅容,鄭婉麗噙著一抹高高在上的笑容,款款走來,「齊大女乃女乃也來了呀,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我怎麼敢不來呢?鄭側妃親自逐一下帖子邀請的,我怎麼敢不來呢!」鄧雅容極力忍著對鄭婉麗的厭惡,轉念想到鄭婉麗馬上就要倒霉了,心里的怒氣散了些許,語氣也平靜了許多,甚至還能擠出一抹偽裝的笑意出來。

對于鄧雅容突然的識趣,鄭婉麗以為鄧雅容是看清了形勢,屈服于現實了,不由更得意了,「齊大女乃女乃這是說的哪里話,你能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鄭側妃高興,我也高興!」鄧雅容突然笑了起來,這笑卻是實實在在的了。

這突如其來的笑讓鄭婉麗一愣,「我剛剛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了嗎?」

「沒有,沒有!」鄧雅容擺擺手,可是臉上的笑意更盛,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愉悅。

「既然如此,那齊大女乃女乃為何笑的這麼開心?」鄭婉麗拿眼微眯的瞅著鄧雅容,心中明白鄧雅容突然跟她搭話必然是有著目的的。

「因為我看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鄧雅容眨了眨眼楮,問道,「鄭側妃是要去游湖嗎?」

「是!」雖然鄭婉麗很想知道鄧雅容口中的那件有意思的事是什麼,可是還是先回答了鄧雅容的問題。

鄧雅容別有深意的道,「我勸鄭側妃還是不要去游湖了的好,眼下鄭側妃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做!」

「哦?那是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果然,鄧雅容所來是有目的的,鄭婉麗對鄧雅容這種賣關子的態度不喜,可是還是耐著性子周旋,說不定會去什麼十分要緊的事呢!

鄧雅容抬手摒退了婢女,「你先下去吧!我跟鄭側妃有話要說!」

「你們也下去吧!」鄭婉麗也摒退了婢女,「現在齊大女乃女乃可以說了吧?」

鄧雅容笑著道,「剛剛在游湖的時候,我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女子從湖的另一邊上岸,往竹林那邊走去了,身邊還跟了個內侍,我瞧著那個內侍像是慶王身邊的人呢!」

「鄭側妃,您說慶王在外院好好的,又明知今兒內宅皆是女賓,怎麼就使了個內侍進來了呢?還將鄭側妃的客人拐走了,那人我是認識的,鄭側妃也認識得,說出來難免會讓人覺得有調撥之嫌,我就不說了!」鄧雅容眼神曖昧,言語奚落,似乎有什麼隱晦的暗示,可是又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態。

鄧雅容是鄧家的人,對慶王身邊的肯定是畢竟熟識的,所以鄭婉麗確信鄧雅容沒有看錯人,而她感興趣的是鄧雅容口中那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女子,今天的來賓中有誰穿的是粉色呢?又是鄧雅容和自己都認識的呢?

一個人一下子就闖入的腦海中,鄭婉麗頓時慌張起來,「齊大女乃女乃請自便,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說罷也顧不得前呼後擁的隨從了,嫌華麗的裙子礙事了,提著裙子直接奔過去了。

「鄭側妃慢走呀!」鄧雅容愜意的看著鄭婉麗匆忙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大快人心,忙去找躲起來的許姝,「你怎麼知道我只要這樣說的話她就一定會去外院找慶王呢?」

「鄭側妃才入慶王府沒多久,根基未穩,她今日又急急忙忙辦這場宴請,為的就是要穩固她的身份,讓京中眾人都覺得她是慶王府的女主人,她這麼急著讓別人將她當做慶王府的女主人,當然是因為她覺得她坐不穩這個位置了!之前宮里傳言蕭六小姐要入慶王府,急得鄭側妃三天兩頭的就進宮找皇後娘娘,好不容易蕭六小姐出了差錯威脅不到她了,慶王妃又是三年後才會進府,鄭側妃有三年得時間來穩固她的地位,可是她為什麼這麼急呢?」許姝問道。

「為什麼?」鄧雅容對鄭婉麗並不感興趣,自然不會去揣摩鄭婉麗的心思了。

「既無外憂,自然就是內患了!慶王府之內獨她一位側妃,可是她還是如此的不安,這說明慶王並不喜歡這位側妃,鄭側妃不得寵于慶王,那在鄭側妃看來慶王寵的必然另有其人了!」

鄧雅容恍然,「所以她一听到慶王身邊的內侍帶著人往外院去了就著急起來了,生怕慶王沾染上了別的人,可是你為什麼非得讓我強調那人穿著粉色衣衫?我記得你之前可是穿著粉色衣衫的,你就不怕她懷疑是你?」

「我就是要讓她懷疑是我,這也就是我不去,而讓你去的原因!」

「你……你這又是何用意?」

「因為她一向都很忌憚我!」想了許久,許姝終于想明白了鄭婉麗今天對她的親事如此熱衷的原因了,「在皇後娘娘面前,我比她多了幾分臉面,她害怕我會威脅到她,所以一旦覺察到我跟慶王可能有點兒什麼,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更何況……」許姝突然靠近鄧雅容,「皇上一開始其實是想讓我做慶王妃側妃的,鄭側妃應該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只要讓她以為我背著她去見了慶王,她一定會趕過去阻止的!」

所以今天鄭婉麗才一反常態,格外關心起許姝的終身大事來,許姝好奇之下想了又想,總覺得鄭婉麗對自己的忌憚來的莫名其妙,可是最近鄭婉麗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除了進過宮,許姝不得不懷疑鄭婉麗從皇後身邊的宮女口中知道了當初皇上屬意自己為慶王側妃的事,如此才解釋得通她對自己得敵意了。

「什麼!」鄧雅容驚了一呆,「你……你竟然……好險,好險!幸虧不是你!」鄧雅容排著胸口慶幸不已,「當初我寧可摔斷了腿也不肯去參選,不僅僅是因為四表哥,更是因為慶王暴躁易怒,實在不是良配!」鄧雅容撇撇嘴,不好再多說慶王的壞話了,畢竟是皇嗣。

「好了,前頭這會兒正上演好戲呢,沒有觀眾豈不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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