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委屈的看著林如海,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林如海有些好笑,「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一樣!」
「大哥!那我……我需不需要……那什麼啊?」
「什麼意思?」林如海不解道。
「就是吧,要是不同房我怕那個秀兒生疑,同房了吧我怕我媳婦兒會一氣之下又不理我了!」柳成紅著臉囁嚅著,一副受氣的小媳婦兒樣!
林如海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指著柳成,又白了他一眼才道︰「你真是蠢到了家了!你跟那秀兒有了夫妻之實了,就不怕她給你下藥害你呀!當然是要有多遠躲多遠了!」
「那……那我還如何讓秀兒不生疑,還如何從她那里探听消息啊?」
「你不要忘記了那是你的府上,一切都應該在你和弟妹的掌控之中的,她若給你下藥沒那麼容易,但是你要給她下藥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是……這……大哥,我還是不明白呀?」
「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待會離開的時候把這個要帶回去,讓人每日在那個秀兒的飯食中下少許,這種藥可醫讓人每晚都做夢的,而中藥後所做的夢都是那人內心深處所想要的。你派暗衛時刻盯緊了她,剩下的還用我教你嗎?」林如海起身從櫃子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個瓷瓶,說完後就把瓷瓶遞給了柳成。
「不用!不用!世上還有如此神奇之藥啊!」柳成驚訝的道,伸手接過了那個瓷瓶。
「是的!這個藥就叫夢鄉,是醫仙研制出來的藥方。我也是偶然間才得了這麼一小瓶,應該可以用到咱們粉碎他們陰謀之時了!」
「這個好!這個好!這樣我就不必跟我媳婦兒說那麼多了,省的她又擔驚受怕的!」
「依我看,你還是稍微透露一些給弟妹的好,弟妹是個極聰慧的女子,相信有她從旁協助,更能唬住那個秀兒!」
「好!我听大哥的!只是,我想還是需要給皇上去封密信,跟皇上提前報備一下,省的將來惹的一身腥!」柳成正色道。
林如海想了想就點了下頭道︰「你先不要把甄應嘉與趙騫有勾連的事告訴皇上,畢竟此事還未得到證實,等他們有了下一步行動之時,我們再商量該如何應對!」
「那軍中的幾個甄應嘉的人該如何處理?」
「先按兵不動,安排信的過的人盯緊了他們,我們必須要一擊即中,若沒有把握還是先不要與他們對上的好!」
「行!我就不在府上多逗留了,眼看就到三十兒了,我先給林大哥拜個早年,也請大哥幫我給嫂子帶個好!只怕弟弟我過年的時候要在軍營中度過了,大概不能親自登門給大哥和嫂子拜年了!」柳成起身給林如海行了一禮道。
「好!你的心意我們都收到了!弟妹如今身子不好,你也不要只顧著軍務,還是要多關心一下他們母子二人的!你嫂子也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子了,出門也不太方便,我會囑咐她經常派人去你府上看望弟妹的!」
「多謝大哥和嫂子!那小弟就先告辭了!」
林如海把柳成送到了大門口,看著柳成和他的隨從騎馬遠去後,才轉身進了慧郡主府的大門,直接回了汀蘭院。
賈敏正帶著兩個兒子做在塌上剪窗花,看見林如海進來了就要穿鞋下來。林如海抬手阻止道︰「別那麼麻煩了!你如今的身子重,還講究那些個虛禮做什麼?」
林瑯和林穿好鞋,整了整衣擺規規矩矩的給林如海行了禮,林如海叫起後,兄弟兩個就又月兌了鞋子上塌,圍在了賈敏的身邊。
「柳成走了?」賈敏一邊剪窗花一邊問林如海道。
「剛把那小子給送走!估計是被他媳婦兒給嚇的不輕,人都有些呆傻了!」
「哼!是該讓他長長記性!看他還敢不敢再做出這樣沒有腦子的事兒來!」
林如海當著兩個兒子的面也不好多說什麼,總要給柳成留些顏面的,于是就岔開了話題道︰「我今日收到了甄家和薛家的帖子。甄家的是請咱們一家大年初五那日去他府上參加宴會的,薛家的則是給薛二老爺那個大姑娘做滿月酒的。」
「哼!這薛家還真是沒有一點規矩了,他們可還沒有出孝期呢,就敢這麼大張旗鼓的給薛寶釵辦滿月酒,這是還嫌薛寶釵的名聲不夠爛是吧!」賈敏有些氣憤的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和已經剪的差不多的窗花。
「敏兒何苦跟這種人生氣,他們不懂規矩,咱們如今的身份也沒有必要與他們來往不是?這麼多年咱們兩家都沒有什麼來往,如今他們突然送了請帖過來,我還怕那個小王氏又要作妖了呢!」
「一想起王氏那對姐妹我的氣就不打一出來!」賈敏忿忿的道。
「行了!不要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咱們的心情!快把這剩下的一點剪好了吧,待會兒我帶著兒子們去貼窗花去,敏兒你就在一旁看著就好!」
「娘親剪的窗花可好看了!爹爹你快看這些都是娘親剪的呢!」林瑯很有眼色的拿起塌上已經剪好了的窗花給林如海看。
「娘親畫的樣子就很特別,剪出來的窗花當然就與眾不同啦!娘親你快剪吧,一會兒咱們一家人一起去貼窗花好不好!」林也難得的仰起小臉笑眯眯的看著賈敏哄道。
賈敏看著這父子三人都來哄自己開心,心中的不快也就跟著煙消雲散了,笑著模了模兩個兒子的腦袋,才又拿起剪刀繼續剪剛才沒有剪完的窗花。
林如海父子三人面面相覷,都暗暗抹了一把汗,敏兒(娘親)最近的脾氣可是真大,還好他們會哄她開心!
賈敏快速的剪好了幾個窗花後,一家四口相攜著給他們每個人的房間窗戶上都貼上了大紅色的窗花。賈敏的手很巧,剪出來的窗花樣式新穎又好看,給房間平添了一份年味,一份喜慶!
新的一年,在一場大雪中到來了,而遠在蜀中蓉城的王氏,整對著金陵的來信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