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是無恥之徒。跟他較真沒什麼意義,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個屁放了他。
那位女鄰居也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看到沒有動靜才略略安穩。
看何小西走過就遠遠的躲開,生怕何小西一時心里不痛快找她麻煩。
何小西自家人知自家事,這里不是她的老巢,她現在就是狐假虎威,哪有能力收拾誰?嚇唬嚇唬她,讓她夾著尾巴做人就得了。
而且醫院擬好了小貓的手術方案。得她同意才能進行手術。她哪里還顧得上跟人計較這些雞零狗碎?
這會可沒有監護人的說法。也不需要家里人簽字才能手術。一般都是誰帶來誰負責。
何小西前世做保姆那家的鄰居家的女孩子,就曾做過這樣的手術。但是何小西也沒有追著人問手術經過的嗜好啊。
看著大夫們做的手術方案,何小西看不懂。
就算每一個漢字她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只要放到一起她就看得雲山霧罩。那些專業名詞,更是听得暈乎乎。
何小西不懂沒關系,當初為了給小貓治療,褚鳳雛苦心研究過。有他把關,何小西就不太擔心了。
唇裂手術雖然是小手術,但是是精密手術,孩子年齡又太小。為了防止手術中出現意外情況,實施的是全麻手術。
手術前禁食禁水,但小貓坐在病床上不哭不鬧。隔壁床的小朋友準備做疝氣手術,正害怕的哇哇哭。
何小西怕小貓受到他的影響,努力的轉移他的注意力。
誰知道小貓模模她的手,說︰「姑姑,我不怕,等做好手術我就是最好看的小伙子了。」
「小貓現在也是最好看的小伙子。」
小貓一本正經的搖搖頭︰「不行,現在還不算最好看的,得做手術。」一副拒絕何小西瓦解他決心的模樣。
手術是不是成功,得七天後拆線才能評估。
何小西住到醫院里,日夜看護。尤其是傷口愈合的時候發癢的那兩日,怕他睡夢中亂抓,何小西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術後效果很好。
何小西沒料到會這麼成功。
「回家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恢復了。」遵照醫囑,他們可以出院回家了。
何小西把所有的收費單據保存好。
出院回家的路上,小貓快樂的像是要飛起。不听的在何小西旁邊嘰嘰喳喳。
幫他們拎著出院物品的小駒都悄悄對何小西說︰「姑女乃,這小子不會是高興瘋了吧?」
何小西打他一下,讓他不要胡說八道。
大家一直都以為小貓還小,對于嘴巴上的缺陷沒有概念。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
原來的他總是沉默寡言,今天是第一天說那麼多的話。
「爺爺女乃女乃他們會不會認不出我來啊?」小貓有點煩惱。
「不會,他們能听出來你的聲音。」何小西哄他。
小貓還挺好哄,認為何小西說的有道理,點頭認同。
原本何小西打算的就是如果手術順利,就帶孩子們玩兩天,然後繞道滬城,再玩兩天就回家。
何小西還記得糖球和睿睿要求的洋女圭女圭和玩具槍呢。
何小西帶著足夠的錢來的,為了慶祝小貓手術順利,她決定大方一回,孩子們的願望盡力滿足。
商場里買到了睿睿要的玩具槍。沒有糖球要的洋女圭女圭。
小駒已經到了不需要玩具的年齡,在書店里看中了一套小人書。其他人也各自有心悅的禮物。
從帶來的物品中分出一大半來,帶去滬城給何二叔和表哥做禮物。
本來就是給三家帶的禮物,只是借褚家的廈沿晾曬一些,差點招來一群餓狼。也是人心叵測。
不過也讓褚家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同時也讓他們模不清褚家的深淺,不敢輕易再沖著褚家伸手。
何小西叮囑徐慧蘭︰「現在風平浪靜了也不能掉以輕心,肖家那邊還是要盯緊。」
「放心,一直盯著,沒放松。」
徐慧蘭對肖家的忌憚並不比何小西低。
何小西是前世親歷過。她是在這邊跟肖家的來往比何小西多,能更深切的感受到肖家的惡意。
何二叔在車站接的他們。
看著按高矮排隊出來的孩子們,何二叔直樂呵。
「走,先回家吃飯。」
「怎麼沒把糖球和糖果帶來啊?」何小西家的兩個孩子的名字,听著就讓人唾液腺分泌增多。一般人听過一次就不會忘。
「太小了,帶著不方便。」此行小貓是主要的,其他都是附帶的。
听說何小西答應給糖球買一個洋女圭女圭。何二叔說︰「我下午就去看看,有的話找張票去買。」
何小西帶著孩子們逛了一下午。
晚上回家,表哥一家也過來了。
「有洋女圭女圭,我托人去買了,還有一張自行車票你要不要買一輛帶回去?」何二叔問何小西。
何二叔倒是想買,但是一輛自行車得不少錢,他手里的錢有些不湊手。他們兩家每個月都得省下一些錢還給何小西。
他們借了何小西的錢買的房子,算是在城市扎下了根。幾次精簡人員都沒動到他們。做人得自覺。
何小西覺得從這里帶回去太麻煩了。以她的能力,在家找張自行車票並不困難。她之所以沒買,是不想太張揚。
何小西想想,好像表哥剛才過來的時候是騎著自行車的。但是她在二叔家好像沒看到自行車。
略一思忖何小西就想明白這里頭的關竅了。
表哥雖然沒有認祖歸宗,但是他是佟家實打實的子孫。
佟家覺得虧待了他,讓他在外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出于補償心理,也會在錢財上貼補他許多。
跟表哥相比,二叔就是完全要靠自己。
何小西想通這些,就說道︰「咱們家樹大招風,我們暫時不敢買自行車,二叔你要是想買,可以買下來。」
樹大招風?何二叔自那次回鄉後,幾年沒回鄉了,也不清楚佷女家的現狀。
但是能稱得上樹大招風的,應該不是一般情況了。
想想佷女輕易就拿出一線城市兩棟房子的錢,稱得上財大氣粗。
但是,好兒不分爺娘田,好女不穿嫁時衣。
不是為避免被精簡回鄉,他都不願意拿佷女的錢買房。何況是拿佷女的錢買自行車?沒有自行車最多辛苦一些,又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