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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鄉長把桌子上的公文收起來,拿起門後頭衣帽架上的外套。對何小西他們說︰「我帶你們去縣里,找林縣長匯報一下這個問題。」

顧鄉長的意思是,一旦這事驚動了縣里,甚至是驚動了市里,繼任的鄉長就左右不了這件事了。他重視不重視,都阻止不了這件事的推行。

何小西他們雖然不知道顧鄉長勞師動眾是為了什麼。但是,也只能跟上去。

何小西沒準備把這件事鬧騰的那麼大。她的目的簡單。就是為了把旱地改成水田。把荒地揣到水洞村的兜里。

至于政績和獎勵,有更好,沒有也不強求。

這件事鬧得動靜大,有動靜大的好處。但是也有動靜大的弊端。

鬧的動靜大了,水洞村能得到的利益也就更多。

但是,上頭婆婆多了,事情就比婆婆少的麻煩。誰都想指手畫腳做主。水洞村夾在中間也不好受。

到了縣里,就算到了余干事的地頭上。

他們現在跟余干事經過這麼多事情,關系密切。所以,何小西覺得這事得先跟余干事打個

招呼。听听余干事的意見。

若是余干事從別人嘴里听到這個消息,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個傷害。

何小西對顧鄉長說︰「鄉長,這事要不要先跟余干事商議一下?」

顧鄉長也听說了水洞村這次挖河,搭上了余干事的路子。一直以來只是耳聞,他也沒有認真的去核實過。今天看來,這個傳聞是真的。

官面上的事情,盡量做到面面俱到。所以顧鄉長從善如流道︰「是該跟余干事商議一下。」

余干事听說了以後,是真心為他們高興。這件事情如果做成了,對于水洞村的意義就不一般了。

畢竟做生不如做熟。跟水洞村有過一次合作,合作又順利的話,以後再有其它項目,會優先考慮水洞村。

「這是件好事,我帶你們去見見林縣長。」余干事扶了扶眼楮,高興的說。

這件事情很順利的就在縣里備了案。在余干事和顧鄉長合力推動下,水洞村河南岸那幾十畝荒地就劃歸了水洞村。

這件事一落實,何小西就準備招集人手開始整地。

何小南和柳金柱,修養了幾天,也被押解走了。

水洞村恢復暫時的平靜。

這天,鄉里通知村里派人去鄉政府一趟。家里驢車送老武家孩子去看他還沒回來。馬車被陸振邦他們趕去販貨了。

何小西去王老泉家問有沒有車。路過陸麥子家門前。陸麥子媳婦看到何小西,噗嗤一口濃痰吐在了何小西的腳邊上。

癩蛤蟆蹦到腳面子上,不咬人惡應人。陸麥子媳婦這是想惡心何小西呢。不過,確實把何小西惡心的夠嗆。

何小西明知道她是找茬,還是沒有理由跟他起沖突。畢竟他們家是村干部。

如果跟陸麥子媳婦起沖突,會讓人說是仗勢欺人。畢竟那口痰沒吐到她的褲腳上。

何小西努力板著臉,努力不然臉上的表情龜裂。心里卻在罵著媽賣批。

陸秫秫的病就是心病。他就是害怕女婿帶著他閨女和孩子走了,然後改回人家本姓。

自從王老泉跟陸家走的近乎。陸秫秫他哥陸麥子家,還有其他幾戶近房看著風向不對,也不敢再為難王老泉。

王老泉如今在水洞村混得風生水起。靠著陸家的關系,籌備中的村里運輸隊也有他一席之地。以後只會越來越好。

沒有了後顧之憂,王老泉也就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所以他老丈人陸秫秫不用吃藥,那身子也好了大半。

何小西去的時候,陸秫秫正坐在陰涼地里編著草籃子。看到何小西進來,熱情的給她搬凳子,招呼她坐。

說好借車的事,何小西就回去了。回去以後收拾收拾,就跟著王老泉的車去了鄉政府。

何小西坐在車上,問前頭趕車的王老泉︰「老泉哥,你們家隔壁你們大伯家,最近來沒來什麼客人?」

王老泉略一思索,說︰「來了,他們家四兒媳婦的妹妹,來住好些日子了。」

「好像說是從剛過完春節,一直住著沒走。」鄉村人家,小姨子和岳父母很少在姐姐姐夫家長住。短住的都很少。

尤其,她姐夫家還有高堂在。這樣住在人家家里,就不尷不尬。

「听沒听到什麼風言風語啊?」何小西接著問道。

這話,王老泉就不好回答了。何小西不用听她回答,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

自己有鬼,反而想把帽子扣到對方頭上。真夠惡心的,比早上吐到何小西腳邊的那口痰,還他娘的惡心。

「如果以後再有什麼話你不好說的,就讓你們家豌豆去我們家一趟,也別說是什麼事,送一把豌豆給我就行。」何小西說。

王老泉家畢竟跟陸麥子家沾親帶故,又住的那麼近。讓他道人事非他不願意,何小西也不強求。只要求他,有什麼事給報個信。

何小西知道有事發生,自己再去調查究竟出了什麼事。指向性就強了,也更容易查到。

說話間就到了鄉政府。何小西先繞道去看了看靳大姐。

這件事情對靳大姐的打擊太大了。這都好幾天過去了,靳大姐依舊神情萎靡。

「我去找顧鄉長有點事,順便來看看你。」何小西說。

那天的事情虧著何小西他們在,靳大姐才沒吃大虧。所以靳大姐心存感激。握著何小西的手,眼淚又簌簌而下。

任誰出了這種事,都不可能跟沒事人似的。所以何小西挺理解靳大姐。拿出手帕幫她把眼淚擦干淨。

勸道︰「靳大姐,這樣的人家,你當初瞎了眼選他,不過好在你也就悠悠這一個孩子,離了他們家,是自己就這麼帶著孩子過,還是再邁一步,都容易。」

俗話說,勸和不勸離。靳大姐沒想到何小西會勸她離婚。有些怔愣。

「我來的時候,在路上听你小叔說,陸守和媳婦的妹妹,那個頭上長犄角的,據說有大氣運的盧卉卉在他們家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從春節過了就來了,一直沒走。」何小西說。明白人都能听明白,何小西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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