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不會因為這個事,耽誤到自己出國的行程。
其實國內鬧得翻天覆地都好,到了國外,她就只是一個攝影師,也不會影響到日常的工作。
就是現在,晚上要陪蔣繼深吃飯,還是會容易被媒體盯上。
她現在不想讓蔣繼深以暴力的手段,直接把熱搜給撤下來,之前已經動用過好幾次這樣的手段,現在整個網絡,雖說是被水軍帶節奏,跟著走。
但其實,還是有微弱的聲音,在支持著蘇眠。
很多人也不是真的眼瞎,之前的種種跡象,其實不見得蘇眠就一定是會被所有人認定,要背鍋的那個。
蘇眠想過了,既然張琪反咬自己一口,那麼她就將計就計。
她不是喜歡煽動人心,帶節奏麼?
別以為這種伎倆,就她一個十八線都夠不上的小模特會。
她蘇眠,同樣也會。
「這件怎麼樣?」
蘇眠拿起了一條黑色的小裙子,還有一條是粉白色小香風的連衣裙,看著甜美可愛,兩條裙子各有特色,「你覺得左邊的好,還是右邊的好?」
虞酒手里抱著一包薯片,吃得香香的,聞言笑吟吟看著蘇眠,「你去約會?」
蘇眠一愣,頓時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就,見個人。」
「誰啊?」
「工作上的。」
「是麼?」
「不然呢?」
虞酒挑眉,把薯片扔在了一旁,上前,仔細看了一下兩條裙子,「唔,那我得知道是男是女啊,不然不好挑。」
蘇眠信了她的邪,把裙子放在一旁,「我晚上陪蔣繼深吃飯。」
虞酒嘿嘿一笑︰「我就知道,還跟我裝。你們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我看現在那熱搜,頂得都快比娛樂圈那些什麼花旦,鮮肉的厲害了,不會是真的……」
「你也會說是八卦了,你覺得呢?」
虞酒︰「我覺得難听的話可以直接忽略,但是呢,你和蔣繼深肯定是有貓膩。」
蘇眠也跟著她那樣笑了笑,雙手環胸,「小酒,知道今天我見了誰麼?」
「唔?」
虞酒馬上就指著蘇眠,「我告訴你別想扯開話題,你見了誰我都不感興趣,我現在就就是對你和蔣繼深的事感興趣。」
蘇眠置若罔聞,「我見了梅遙霖。」
虞酒,「……」
自己的好閨蜜,臉上表情在那瞬間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蘇眠盡收眼底。
哼,她就知道。
這下換成虞酒不自然了,「…咳,你,你去見他做什麼?我不是和你說了麼?那個陰險小人,你要小心,就算是有蔣繼深這種**oss給你撐腰,那你也別去見梅遙霖那種人。」
「哪種人啊?」蘇眠眨眨眼,臉上都是八卦,「可以啊,虞小酒,你什麼時候和梅遙霖有了關系?我竟然毫不知情啊。」
「什麼什麼關系?我和他沒有關系。」
「還嘴硬,呵呵,人家當著我的面,都承認了。」
虞酒面色一變︰「承認?承認什麼?你別听他胡說八道!我和他沒那種關系。」
「哪種關系?我靠,虞小酒,你這完全就是不打自招了,還跟我死鴨子嘴硬呢。」
虞酒嘆息一聲︰「好吧,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反正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當年的確是一次意外,之後…我也是…哎,你說,人年輕的時候,誰還不會喜歡過一個渣男呢?你放心,不會有第二次的。」
蘇眠,「……」
這信息量大了。
看來他們是交往過的關系啊。
蘇眠,「是我出國的時候?」
「對啊,好幾年了,後來分了,我也沒再見過他,是本人沒見過,他這麼騷氣的人,不得天天上財經新聞的?而且,他不是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麼?」
蘇眠想了想,才說︰「應該沒有,今天去做他的專訪,沒听說他要結婚了。未婚妻都沒听說有。」
虞酒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很快就恢復自然,「管他的,分手了,就不會吃回頭草,你酒姐說的。」
蘇眠,「……」
「好了,現在到你了,見蔣繼深麼?我覺得你可以穿這條粉白連衣裙,里面搭個黑色的打底衫,再一雙黑絲襪吧,唔,到時候我們蔣boss一看到你的兩條長腿,肯定蠢蠢欲動,想要撕開你的絲襪……嘖,激烈!」
蘇眠,「……」
她面紅耳赤,「虞小酒,你啊!」
「老實說,你們是不是已經,嗯嗯嗯?」
蘇眠拿著裙子就逃進了洗手間,關門之前還大聲說︰「你個色魔,我已經無法直視你了!」
……
不過蘇眠最後還是按照虞酒說的,穿了那條裙子去赴約。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覺得這是自己和蔣繼深第一次比較正常的約會。
盡管,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和蔣繼深到底是什麼關系。
但…已經沒有當初那樣,強烈排斥的感覺,相反,有時候他提出來的要求,她似乎也會嘗試著想要去滿足他。
有些東西,想不明白,就暫時不想了。
至少,他也幫了自己很多。
而她,也潛意識的,總會給他帶去很多麻煩,一起吃頓飯而已,哪怕是作為…家人吧,她覺得也很正常。
這麼一番心理建設之後,蘇眠在赴約的路上,心情就顯得更為輕松了一些。
到了約定的目的地。
蘇眠擔心會有狗仔,下車是全副武裝的。
進了電梯,才拿下了帽子墨鏡。
電梯一直到了頂層,雙門一開,外面就已是有侍者等待著。
大概是被人交代過,見到了蘇眠,頓時頷首,「蘇小姐,蔣少已經到了,這邊請。」
蘇眠跟著侍者進去。
這才發現,頂層一個偌大的餐廳里,此刻是靜悄悄的。
顯然是被人給清場了。
這倒是蔣繼深的風格,雖然是高調了一些,但相對來說,也是另一種低調。
侍者帶蘇眠到了門口就直接離開了。
蘇眠朝里面看了一眼,發現整個餐廳都很安靜,燈光是暖黃色的,因為周圍的一圈全部都是透明的玻璃,仿佛是可以俯視整個京市。
外面的萬家燈火,折射進來的燈光,就像璀璨的星光。
而那個男人,他就站在落地窗口之前,一手插著西褲口袋,一手拿著手機。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
蘇眠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性感渾厚,說不出的好听,「…我已經說過了,我以絕對掌權人的身份罷免他的職位。在我這兒不需要哭訴求情,不需要听所謂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人,應該懂得知進退,年紀大了,就應該享享清福,不要再因為這個人的事,頻繁給我打電話,我不想再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