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年結束了會議,剛出了會議室,秘書就急急忙忙跑過來。
「…陸總。」
她面色慌張,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那個,辦公室……」
自己的秘書雖是個女的,但辦事的能力一貫都很強,而且從來不曾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的,陸斯年直覺是有事發生,面上還是冷了一些,「什麼事?好好說。」
女秘書吞了吞口水,臉上還是掩蓋不住的害怕,「辦公室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的,都是,都是血……」
陸斯年大腦嗡一聲,突然是想到了什麼,他沒讓人跟著進來,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自己則是用力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偌大的辦公室,卻是迎面而來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道。
讓人作嘔。
陸斯年皺起眉頭,那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血跡,面上更是可怖。
顯然是被人給打過的。
而且對方奄奄一息,不注意看的話,根本就無法察覺到,他的胸口,是在微弱地起伏。
陸斯年心中警鈴大作,這人就躺在自己的辦公室沙發上,整潔光亮的辦公室,現在卻仿佛是個地獄。
要有個人死在這兒,到時候會是如何?
他馬上就低吼一聲︰「報警!」
然而,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在秘書要打電話的瞬間,他說︰「別打電話,等一下。」
陸斯年是個正經的商人。
什麼旁門左道這些,其實對一個正經商人來說,自然是不會經常用到。
哪怕是商人本性,也頂多就是打打擦邊球。
何況這些年,在京市,以前的四大家族,現在的幾個繼承人之下,除了蔣繼深一直都在國外發展,根本就影響不到他們。
剩下的,梅遙霖算是唯一的勁敵。
但其實對陸斯年來說,梅遙霖身上還有很多商業手腕,同樣也是自己敬佩的。
他們就像博弈,對手如果是毫無攻擊之力,又有什麼意思?
所以,陸斯年還真是第一次踫到這種情況。
被這麼大的血腥味道,沖擊到有些茫然無措。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先是讓公司的保安,立刻調動攝像頭,這邊吩咐人過來,先把人送去醫院。
「陸總,都看過監控了,並沒有看到什麼有疑的人進來。」
保安室那邊最後給出的答案,說完之後,大概自己也是覺得荒唐至極,忍不住低下頭,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陸斯年就算脾氣再好,這種時候,也不可能好言好語。
他啪一聲,打在了桌面上,「要你們有什麼用?這麼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直接給扔進來了總裁辦公室,你們這每天坐在監控室里的人竟然都瞎了?還跟我說沒有問題?」
「對不起,陸總,對方可能是避開了監控……」
「飯桶!」
陸斯年當然知道,避開監控是一回事,可能還直接黑了他們公司的監控系統。
這種手段,簡直就是流氓行為。
就自己公司目前的規模來說,不至于是讓人這樣針對。
但梅遙霖也不見得。
ve大廈前幾天才公布了投標的結果,梅遙霖是如願以償得到了那個大廈,梅家還有親戚是在政府的,那個商場據說是要開發成為一個游樂園,很快就會開始動工。
所以,他不會扔個人過來自己的公司。
陸斯年捏了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吩咐秘書,「去找一個黑客,技術要過關的,請過來讓恢復一下公司的監控系統。」
隨後立刻就去了醫院。
聖光高端會所。
京市有權有勢的人,才消費得起的地方。
里面私密性極佳,並且來者都不會被人曝光。
又有著最全面的服務。
豪車從外面開進停車場之後,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攝像頭。
車子停下,從里面彎腰出來一個女人。
穿著紅色艷麗的裙子,哪怕是冬天,外面也就披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她帶著墨鏡,大大的帽子,幾乎是要遮住了整張臉。
在會所工作人員的帶領之下,進了電梯,直接到了頂層最高端的包廂。
門一開,會所的工作人員十分識趣,立刻就離開了。
女人扔下了手里的帽子,摘下了墨鏡。
那張臉,明艷奪人。
她輕啟紅唇︰「不好意思,剛剛回來,有點不認識路,晚了。」
話是對著里面的男人說的。
那人穿著黑色的針織衫,白色的褲子,十分儒雅的打扮。
手里捏著一個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里面緩緩晃動著。
他背對著門口,聞言,似乎也沒轉身過來的打算。
莊涵眸光微閃,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一直走到了男人的背後,雙手撐在了他凳子上,緩緩俯身︰「怎麼了?」
軟玉溫香,近在咫尺。
然而男人卻仿佛是不為所動,張嘴說的,卻是一口英文,「我不喜歡用中文。」
「ok。」莊涵立刻就換了語言,「事情辦好了?」
對方冷笑一聲︰「這麼點小事,也需要我來親自出馬?放心,都已經幫你辦好了,按照之前說的,我需要的是蔣海外市場20%的股份,剩下的10%,到時候你也得給我弄到。」
莊涵瞪大眼楮,「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大得過你麼?」男人冷笑,「你這一招,可是一箭雙雕,把罪名都嫁禍給了陸家的人,做的真是妙極了,蔣會和陸家的人結下梁子,接下去,你就可以開始動手了。」
莊涵嗤笑一聲︰「你以為蔣繼深是什麼傀儡?他很聰明。」
說到這兒,莊涵還是忍不住,眼底流出了幾分贊賞的光。
沒錯,蘇眠的事,幕後的推手,是她莊涵,當然還有眼前這個男人幫自己的忙。
選了最好的時機,嫁禍給了陸家的人而已。
之前蘇眠才和陸星辰有了矛盾,現在陸家的人立刻就買凶殺人,簡直就是最完美的時機。
當然,莊涵的目的,是為了得到蔣繼深。
她可以確定,蔣繼深必定是和蘇眠有什麼。
呵,哥哥,妹妹?
他們可能是連床都上過了。
自己守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卻是和那樣普通的一個女人在一起?
她得不到的,誰都別想得到。
而這個男人,他想要的,是蔣繼深在海外的那些資產和事業。
莊涵有些陰暗想著,蔣繼深一無所有的時候,她依舊是會深愛著他。
到時候,全世界也就只有自己有資格擁有他。
多好啊。
「那個人會死在醫院,你覺得陸家的人會就這樣算了麼?」
男人眯起眼楮,伸手一把拽住了莊涵的手腕,直接把人拉過來,再是用力壓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跪在了自己的雙腿之間,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那張中英混血的臉上,卻是有著一道猙獰的燒傷疤痕。
莊涵皺眉,男人手腕用力,一邊漫不經心說著,一邊卻是解開了自己的褲頭,放下拉鏈,「我要讓他把屬于我的一切都給吐出來。包括你」
「你應該是很想給蔣舌忝吧?不過現在你得先給我舌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