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斷電的那一瞬間,蘇眠是真在腦海里閃過,可能是蔣繼深的所為的念頭。
這個男人什麼事干不出來?
她在看到那條微信的時候,就已經是知道,他不會只是說說。
只是,她想著,蔣繼深還不至于是混賬到這個地步吧?
女朋友當面坐著呢。
卻是不想,他用了讓餐廳停電的這一招。
蘇眠本意自然也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和蔣繼深的關系匪淺。
但這種情況之下。
等于是蔣繼深有意的掩蓋。
在她敏感的心思里,自然也就認為了,蔣繼深不過就是不想讓那個女朋友知道,和自己這種,不正當的關系而已。
可他就是這麼混蛋,他自己可以左擁右抱,卻是手伸得老長,要來管自己是否和男性一起吃飯。
蘇眠不敢破罐子破摔,真的開口,但心里氣不過,張嘴就一口氣咬在了男人的耳朵上。
……
黑漆漆的,誰知道是咬在哪兒了。
但力道挺大,男人似乎是悶哼了一聲。
整個餐廳亂糟糟的,除了他們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她可以清楚听到男人的聲音,其他的人根本就注意不到這邊的動靜。
蔣繼深怒極反笑,抬手就捏了一下她的臀部。
蘇眠,「……」
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威脅,「你挺野啊。」
下一秒,身體就來了一個天旋地鑽,蘇眠低呼了一聲,感覺到蔣繼深似乎是抱著自己,直接走遠了。
蘇眠,「……」
她終于是掙扎起來,也顧不上別的,卻還是壓低著嗓音,拳頭一下一下都落在了男人的背上,「放開我,放我下來!蔣繼深你有病麼?放我下來听到沒有?!」
「再折騰,在這里收拾你,信不信?」蔣繼深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臀部。
蘇眠整張臉都漲紅了。
雖然還是黑漆漆的,別人都看不到。
雖然他的力道也不是很大,就像是輕輕揉了一下似的。
但……他竟然打自己的臀部,這種感覺,微妙到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更是激烈掙扎著,人卻已直接被抱著進了一個電梯。
黑暗終于是瞬間被光明取代。
蘇眠被蔣繼深放下來的同時,身體也一並被壓在了電梯的壁面上。
英俊的五官,帶著張揚又霸道的氣場,直直逼向自己。
只是蘇眠卻是可以聞到,他身上,好像還帶著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多搞笑啊。
一副和自己算賬的樣子,他憑什麼?!
「不听話,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蔣繼深低沉的嗓音,比起剛剛嘈雜的餐廳,此刻在寂靜的電梯里,顯得更為低沉性感。
蘇眠卻偏不吃他這一套,「你是我的什麼人?我和誰吃飯,和你有關?放開我!」
蔣繼深眸色一沉︰「你再說一次,我是你的什麼人?」
蘇眠冷笑,「哦,哥哥嗎?」
蔣繼深眯起眼楮。
蘇眠現在知道怎麼接話,「怎麼,又想反問,還有哥哥和妹妹上床的麼?」她呵了一聲,「也不是沒有吧,可能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畢竟我們也不帶血緣關系,做了什麼,也不見得真是天理難容。所以呢,蔣先生,你覺得你可以做我的什麼人?哥哥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怎麼樣?」
蔣繼深沒想到這個丫頭突然這麼伶牙俐齒。
也喜歡惹怒自己。
他伸手一把捏著了她的下頜,冷冷反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除非你听不懂人話。」
「很好。」
「你又想強迫我是不是?!」
蘇眠豁出去了,又氣又惱,「蔣繼深,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別太過分了,我可以告你的!」
蔣繼深,「告我?告我什麼?」
「**!」
他笑了︰「是麼?可你也很有感覺,這算是哪門子的**?」
蘇眠咬著唇,怒氣騰騰,「我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換任何人,我都會」
「閉嘴!」
蔣繼深被最後那句話給刺激到了,咬牙切齒,打斷了她的話。
下一秒,低頭湊過去,就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大概是真的很生氣,又咬又啃,蘇眠覺得疼,還嘗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她的拳頭再一次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咽嗚著︰「討厭你……討厭你……憑什麼只有你可以?……不要踫我,討厭你……」
是在罵他,還是在撒嬌?
蔣繼深只覺得剛剛胸口那一團火,仿佛是一下子就被潑滅了。
這女的,一定是妖精,是上天派來克他的!
含著她的舌頭又是重重吸了一口,這才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怎麼討厭,嗯?」
他竟然突然溫柔了嗓音。
剛剛還狂風驟雨一樣凶殘的吻,也開始溫柔無比。
男人的唇,一下一下吻著她的,整張臉。
從額頭,到鼻尖,再到臉頰。
她這才發現自己都哭了,太不爭氣了。
然而那些蜿蜒的淚水,都被男人吻干。
這種行為叫什麼?
蘇眠混混沌沌覺得,這就是所謂的給一個巴掌,再賞一顆甜棗。
所以,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吃這一套。
她也不能免俗。
她的心髒,開始熱烈跳動起來,在這個狹小又安靜的電梯里,仿佛是被放大了數倍。
蔣繼深忽然就笑了一聲︰「嗯?心跳這麼快?怎麼?我是做了什麼事,讓你這樣了?」
蘇眠氣息都是不太穩定的。
聲音更是低得很,「…你,自己不也和別的女人吃飯,我就不可以?憑什麼?而且,你沒有資格管我,我不想听你說這些,你放開,我要出去。」
「我和別的女人吃飯?」
蔣繼深眸光流轉,那種一貫冷淡的嗓音,忽然就溫柔起來,像是致命的毒藥
「蘇眠,你吃醋了?」
蘇眠只覺得自己是那個下樓梯的人,結果一腳踩空。
這種感覺,掉下去,再掉下去,伸手想要抓住什麼,但都是徒勞。
然而,她下意識的,就拽緊了男人腰側的襯衣。
蔣繼深健壯的身軀,更是緊密貼上去,那嗓音,是和平常截然不同的,恨不得能將人溺斃其中
「那只是我的合作伙伴,吃飯是為了工作上的事。」
「以後再也不會和她單獨吃飯,嗯?」
蘇眠忽然就有些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在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