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繼深還不知道,自己回了一趟紐約,再從紐約回京市,竟是讓媒體給拍了下來。
而且還是國外的媒體。
他得知的時候,那幾張照片,都已經是傳遍了互聯網。
蔣繼深馬上就聯系了紐約那邊的人,立刻撤銷。
可八卦已是滿天飛了。
他常年低調,幾乎是不太出現在媒體面前,這次是和一個女的一起出現,所有的人都在猜著,這人是不是蔣繼深的女人?
他回了一趟蔣宅,然後才知道,這幾天,這別墅都是空蕩蕩的。
蘇音琳是和蔣慶洲出門了,蘇眠壓根就沒住在這兒。
蔣繼深重新回了車子里,然後聯系了楊特助,一問到蘇眠,楊特助是早有準備,立刻就匯報︰「蘇小姐最近每天都是在攝影棚,季興川那邊,也沒什麼太大的聯系,蘇小姐住的是酒店。」
「哪個酒店?」
楊特助回答︰「jk酒店。」
蔣繼深大概是覺得這個酒店有點耳熟。
楊特助也知道,自己老板涉足的商業領域十分廣泛,這種酒店的業務,他基本都不太上心,所以很快又妥帖解釋︰「蔣總,就是那個全球的連鎖酒店,您名下的。」
蔣繼深也沒多說什麼,問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楊特助說︰「歐陽副總到現在還在進行著ve大廈這個項目,蔣總您雖然是說了,蔣氏不參與競標,但他似乎是很執著。」
「他不把我放眼里,是因為前一任總裁是個廢物。」
楊特助在手機那邊汗顏蔣總這樣罵自己的老子是個廢物真的合適麼?
蔣繼深又說︰「我馬上去一趟公司,把歐陽連給我留著。」
「是。」
半個小時之後,蔣繼深就出現在了蔣氏。
前面的接待小姐,一看到了蔣繼深,幾乎是雙眼冒星。
以前是從未見過的小蔣先生,最近頻頻見到。
小蔣先生是真的好帥,比那些明星男模帥一萬倍啊。
關鍵還有錢,身材又好。
再想想今天看到的八卦,想到小蔣先生都名草有主了,心里一陣失落。
歐陽連不知道蔣繼深會來公司。
以為他人還在紐約。
所以一見到白衣黑褲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歐陽連還有些意外,老狐狸換臉的速度自然也是極快的,頓時就笑吟吟迎上去,「繼深啊,稀客,你怎麼過來了?來看看叔叔嗎?還是不放心公司啊?」
蔣繼深面無比表情,直接走過去,就坐在了歐陽連的凳子上。
在歐陽連看來,這絕對就是在打臉自己。
他面色一陣僵硬。
蔣繼深疊著長腿,眸光淡淡看著歐陽連,「裝,有用?」
歐陽連面色一變︰「繼深,你這話……」
「我現在是公司的總裁。」
「……」
「怎麼,就歐陽副總你這個野心,不至于不知道,我爸已經把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賣給我了吧?」
沒錯,他用的是賣。
因為蔣繼深的確不是白拿的,同等的價值,他同樣也給了蔣慶洲。
歐陽連當然知道。
他就是想不明白,這個不缺錢的蔣繼深,到底是為什麼?
他現在,身價是在全球都數一數二的,蔣氏對他來說,誘惑力是真不算大。
「繼深……」
「在公司,你應該叫我什麼?」
歐陽連老臉掛不住了,「蔣總,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ve那個項目,目前都已經是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我們退出,就等于是便宜梅遙霖。這就沒意思了吧?」
蔣繼深修長的手指,翹了翹辦公桌的桌面,很是細微的聲響,卻是帶著強大的壓迫力。
「需要什麼意思?公司虧了錢,我會補上,這個項目,如果歐陽副總還在繼續做的話,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
「怎麼,看來你是真的很不服氣?」
「我是公司的元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那個大廈,你,你知道什麼?」
「美亞制藥。」蔣繼深輕飄飄吐出4個字來。
歐陽連的臉色,卻是瞬息萬變。
蔣繼深站起身來,一字一句,「我只說一次,美亞制藥的事,我都知道,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我不是蔣慶洲,看著我的時候,你要記住我的名字。」
……
一直等蔣繼深離開了辦公室,歐陽連還沒緩過來。
他心跳飛快,到底是上了年紀了,臉色一白,整個人好像是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但依舊是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當年的事,他們都是隱瞞得滴水不漏的,現在幾個人也都沒有任何的牽扯,那麼多年前,蔣繼深還是一個未成年,什麼都不知道,他現在…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是蔣慶洲?
對,一定是蔣慶洲。
這個懦夫,他是不是現在過得舒坦了,兒子這麼成器,就想著用兒子來打壓自己?
把當年的事,自己月兌得干干淨淨的?
歐陽連用力踹了一腳凳子,咬牙切齒想著,休想!
虞酒帶著蘇眠看了好幾處房子。
最後鎖定的目標,就是一處中端的住所。
環境什麼的都不錯,中介熱情介紹著,因為是二手交易,蘇眠想要壓一壓價格,結果站在陽台上,她見到對面是一個廢棄的大樓。
她問中介,「那是什麼大廈麼?要拆了?」
中介說︰「就是ve大廈,現在是政府在負責這塊項目,很快就會拆了,據說到時候這兒就會重新規劃一個大型的高端商場,蘇小姐,不是我吹的,這兒的房價,那是妥妥上漲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ve大廈。
蘇眠腦海里似乎是閃過了什麼,但就是抓不住。
她就是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哪听過。
可卯足勁就是想不起來。
「嗯,我覺得也還不錯。」虞酒在邊上低聲對蘇眠說︰「要麼再看看?」
蘇眠又是看了一眼那大廈,剛要說什麼,手機來了電話。
她拿起來一看,沒有備注的號碼。
但尾號那幾個數字,她竟是無比熟悉,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已知道是誰的號碼。
之前她把蔣繼深的號碼,微信都拉了黑名單。
那天謝寒風的私信過後,她覺得也沒必要了,就都放出來了。
還給他發了消息表示感謝。
當然,他沒空搭理自己。
沒想到,現在竟是打電話給自己了。
蘇眠氣息稍稍一快,還是下意識的,就摁了拒听。
「再看看吧。」她把手機放在了衣服口袋里,轉身對虞酒說,「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然後和中介那邊也打了個招呼,表示自己要再考慮一下,這才帶著虞酒下了樓。
電梯里的時候,蘇眠就感覺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機,一直都在震動。
反反復復。
這種執著霸道,蠻不講理的來電。
和那個男人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蘇眠心跳快著,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可就是梗著一口氣,不想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