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就像他的人,凶殘又霸道,蠻橫無理。
幾乎是不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機會,撬開齒關,橫沖直撞,長驅而入。
蘇眠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對蔣繼深來說,這種甜美柔軟的滋味兒,竟是直接勾起了內心深處更深切的渴望。
唇齒交纏,他不會有任何反感排斥,反而是希望攝取更多屬于她身上的味道。
大掌下意識就扣緊,他的身體緊緊貼上去。
這讓蘇眠感覺很不舒服。
她本來就是緊張不安的,這可是蔣家,他每次發情都不分地方。
她偏偏推不開他。
她又氣又急,但也明白,似乎和他蠻力對抗,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且這個男人,自己越是抗拒,他仿佛就越是有了幾分想要征服自己的感覺。
蘇眠快速冷靜了一下,才決定將計就計,索性就放松了緊繃著的身體。
她突然就變得乖順,蔣繼深顯然十分滿意。
男人的手掌,肆意貼著她光滑的脊背。
上下摩挲了兩下,蘇眠有些不爭氣,忍不住嚶了聲。
這一聲,簡直要命。
蔣繼深就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都在跳,渾身的血液快速沸騰起來。
他甚至是有些迷茫
這個蘇眠,對自己而言,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每一次,踫到她,生理上,都會有一種太過純粹的誘惑力。
可他從來都不是見色起意的人,何況,蘇眠是長得不錯,但也談不上傾國容顏。
他蔣繼深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他分神的瞬間,忽然就感覺到舌尖一陣刺痛。
男人本能悶哼了一聲,緊接著就被女人一股腦兒推開。
蘇眠因為就是站在衣帽間的關系,伸手抓過了一旁的衣服,胡亂套在了身上,這才對著蔣繼深惡狠狠擦了擦嘴角,咬牙切齒,「混蛋,每次除了這一招,你還會別的嗎?」
她眼尾帶了一點點的紅。
臉蛋兒也是紅撲撲的。
像一個熟透了的小隻果,唇上,還有些紅腫,那是被自己吮吸的結果。
蔣繼深眼神更是暗了一些,卻是黑亮黑亮的,看得人心里有些發悸。
蘇眠其實是有些害怕蔣繼深這種,恨不得把自己給吞了的眼神。
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已經是如此…如狼似虎?
單純的生理快感,就真的可以讓一個男人這樣…不顧一切嗎?
蘇眠扯著衣服的胸口,不斷往後縮,擰著秀眉。
排斥都寫在臉上。
她自己不知道,這種表情,在男人看來,就像欲拒還迎。
讓人更是心猿意馬。
「你不讓我管好自己的女人?」蔣繼深忽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現在就在干這事。」
蘇眠,「……」
她當然听得出來這個潛台詞。
可誰是他的女人啊?
蘇眠反駁,「蔣繼深,你可真是不要臉,黑的都可以讓你扯成白的,誰是你的女人?」
「睡過不算?」
蘇眠想也不想,「當然不算。」
他忽然逼近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她眸光含著春情的樣子,讓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聲音更低沉了些︰「那你說,怎麼樣才算?」
因為距離如此近。
蘇眠听到了蔣繼深的吞咽聲。
她這下是什麼都繃不住了,明明是想要裝出很凶的樣子,可渾身無力,周圍的空氣充斥著的,都是男人身上的強烈男性荷爾蒙,燻得人暈乎乎的。
她只覺得熱。
不知道剛剛抓的一件衣服,是不是太厚實了?
喘不過氣來一樣。
可落入了蔣繼深的眼底,她滿臉通紅,耳根子都是紅的,他更是邁開腿,逼著她︰「嗯?看著我,你來告訴我,怎麼才算。」
蘇眠大腦亂糟糟的,她潛意識的,有一個聲音在內心叫囂著,怎麼樣都不應該算。
他們可是半路組合的兄妹。
法律認可的。
他現在問自己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完全就是有違倫理。
但這些話,仿佛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給堵在了嗓子眼里。
反正就是不管自己如何用力,她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到了最後,蘇眠自己反而是惱火起來,跺了跺腳,用力推了一下蔣繼深。
也不知是不是他完全沒有防備,竟是被她推得一個踉蹌。
而且好巧不巧的,手肘大概是撞在了邊上的實木門框上,還發出了不小的悶響。
听著都覺得好疼的樣子。
其實不是疼,就是正好撞在了手肘上,一下子整條手臂好像是麻了。
麻木不過幾十秒,面前的女人卻已是溜之大吉。
蘇眠這次是逃得真快,帶著相機,腳踩風火輪。
蔣繼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揉了揉自己的手,走到陽台,就只能是看到蘇眠抱著相機跑出去的背影。
黑色的長發,一甩一甩,背影都透著一種嬌女敕柔軟。
男人一手撐在陽台的欄桿上,一手輕輕撫過自己的唇。
這上面,這麼多年來,從未沾過任何一個人的氣味。
而現在,她的甜美,仿佛是融入在其中。
真是讓人難以自拔呢。
蔣繼深就這麼站著,吹了好一會兒風,這才轉身,誰知道眼角余光,就正好是看到了,房間門口的一抹身影。
大概那人也是匆匆離開,沒注意到蔣繼深已是轉過身來。
他眸色一沉,邁開長腿就朝著房間門口走去。
在樓梯的轉角口,那件灰色的衣服,更是明顯。
蔣繼深不動聲色,跟著下樓。
最後到了後花園,這才見到了那個人。
其實也不難猜,這個時候,家里不會有別人,蔣慶洲和蘇音琳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
所以肯定就是蔣家的佣人。
自己以前很少回這邊,但家里的佣人,他知道,這麼多年來,也沒怎麼換過。
因此蔣繼深都是有些印象。
而且長期在蔣家做事的,這些人年紀都不小。
蔣繼深雙手插著褲袋,站著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最後還是上前。
正好就見那佣人拿著一個有些破舊的手機,似乎是在思量著,要不要打電話。
蔣繼深忽然出現,佣人顯然是嚇了一跳,手機頓時啪一下,摔在了地面上,這下是徹底報廢。
「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