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話,蔣繼深置若罔聞。
依舊是我行我素,抱著蘇眠上樓。
身後跟著的佣人,大概也是看在眼里,其實蔣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當年少爺發生過一件事,那事之後,他對人的接觸一直都挺抗拒的。
可這位跟著新太太進來的小姐,倒是讓少爺很是,喜歡?
總之就佣人所知的,少爺不僅是對她沒什麼肢體上接觸的排斥,都已是第二次主動抱她了吧?
「去聯系李醫生。」蔣繼深走到了二樓,見佣人還亦步亦趨跟著,沉了沉眉眼,低聲吩咐。
佣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點點頭,重新下去打電話了。
這人一走,終于是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蘇眠這會兒不是臉紅,而是臉黑,她是真的要氣炸了。
「蔣繼深,你有病也別拉著我吧?剛剛有人看著,你竟然直接抱我,你到底想干什麼?」
她語氣十分惡劣。
蔣繼深似乎是有些習慣她每一次都對自己的大呼小叫。
臉上的表情不咸不淡,「你放心,我不干-你。」
蘇眠,「……」
她心跳快了兩拍。
本來以為就是自己的內心反應,也不會讓人發現,卻是不想,她心口的位置,正好是讓男人感受得一清二楚。
蔣繼深要笑不笑,「怎麼,心跳都快了?」
「看來,你很期待?」
蘇眠沒想到他如此混蛋,可是心跳加快卻又是事實,她無法反駁,面紅耳赤,半響才悶悶憋出一句︰「…你,流氓!」
「哦,謝謝夸獎,我看你很喜歡。」
「我沒有。」
「是麼?」他挑高眉頭,「承認,也不見得就是下流,你否認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所想,更不見得就是高尚,你說對不對?」
蘇眠想說,不對,不對一點都不對!
可口是心非,的確不見得是一種多高尚的行為。
反正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了。
蔣繼深抱著她進了房間,放她在沙發上,到底還是白天,家里進進出出的佣人這麼多,蘇眠感覺得出來,他並沒有太過肆無忌憚。
很快李醫生就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手里提著個醫療箱,是蔣家的家庭醫生。
蘇眠過兩天就得進入拍攝,腿還是不能受傷的。
她很配合醫生的治療,不過幸虧也沒什麼大礙。
李醫生說︰「應該沒有骨折之類的,如果不放心的話就去醫院拍個片子,這兩天就盡量不要做劇烈運動,晚上拿個毛巾敷一下會好一些。」
蘇眠,「謝謝。」
李醫生很快也走了,蔣繼深還站在她的房間里,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蘇眠這個時候才發現,他身上穿著的襯衣,已經不是會所里看到的那個衣服了。
她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個女人抱著他的畫面。
所以踫了一下,衣服都換掉了?
那麼他剛剛抱過自己,是不是也要難受到去換衣服?
「你還不走嗎?」對面那直勾勾的眼神,毫無遮掩,就這麼落在自己的臉上,蘇眠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下意識就開口︰「我準備洗澡睡覺了。」
蔣繼深不動,就這麼坐在她的對面,長腿交疊,眸光太具有侵略性,蘇眠很不習慣,「蔣繼深,你能不能離開我的房間?」
大概是他油鹽不進的樣子,讓蘇眠心里有些懊惱,索性就說︰「你難道現在不難受?應該是要回去換身衣服了吧?」
「我為什麼要換衣服?」
蘇眠抿著唇。
蔣繼深多少精明的人,好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他眸光陡然一顫,蘇眠因為低著頭,並沒有發現,那一瞬間,男人眼底的情緒有了微妙的轉變,他幾乎是瞬間就起身,蘇眠只覺得面前的壓迫感更甚,一抬頭,男人那張俊容,在自己面前放大。
蘇眠本就縮在沙發的角落里,這下更是被他逼得無路可退。
她大驚失色,「你做什麼?」
「忘記我和你說的話了?」蔣繼深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身下,他說話的時候,身體逐漸朝下逼近︰「嗯?你這麼不乖,你說我做什麼才能讓你乖?」
蘇眠氣息一頓。
蔣繼深,「做-愛可以讓你變乖麼?」
蘇眠面紅耳赤,心髒狂跳。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蔣繼深,你」
「怎麼,看到那個女人抱我了?所以你才在會所對我說話那麼嗆?」
他這話題的轉變跳躍,太快了,蘇眠還處于上個震驚之中,一時,就瞪大眼楮,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
蔣繼深被她這種水汪汪的眼神看得氣息粗重,身體驟然緊繃,而體內的血液卻是在不斷翻滾著。
「別人踫我,我是不舒服,但我踫你,不會不舒服。」他湊近了幾分,聲音低沉,「要不要再試試?只是抱你而已,我還可以做的更多。」
蘇眠雙手連忙推在了男人的胸膛口,「我不要試試,你走開,你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哦,妹妹?哥哥和妹妹,會讓我更有感覺。」
蘇眠氣的要暴走。
這樣無賴的蔣繼深,讓她沒有任何的辦法,而他在耍流氓的時候,似乎還帶了幾分難以言喻的荷爾蒙,充斥在自己的感官世界里,讓人太容易神醉。
她覺得自己也是有病,明明是很討厭的男人。
為什麼會因為他說的不可理喻的話,身體變得…也不可理喻起來?
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現在的這種緊繃氛圍,蘇眠是真擔心,這男人會發瘋對自己動手動腳。
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不過蘇眠看到上面是一個英文名字,「baby」。
蘇眠心頭咯 一下。
baby?
他身邊的女人倒是真多。
而他顯然也十分重視這個電話,拿著手機,就準備走人,臨走的時候,居高臨下看著蘇眠,「早點休息,還有,以後有什麼事,就電話溝通,或者是聯系季興川的經紀人,像今天這樣的見面,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看我怎麼懲罰你。」
蘇眠,「………」
靠!
一直等到那個男人推開出去,蘇眠才咬牙切齒,捏緊了拳頭狠狠揍在了沙發上。
該死該死!
蔣繼深這個混蛋!
憑什麼這樣對自己說話?
懲罰?
他有資格懲罰自己?!
不行,她明天就要搬走,不住這兒了,這簡直就是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