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皇上身邊的小公公就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皇上詫異的挑眉,點了點頭。
看向佟冉那個方向開口道︰「听說太子妃有特殊的烤肉技巧,不如過來讓朕見識一下。」
佟冉突然別人點名,嚇的一個激靈,然後轉頭看向皇上,扯了扯嘴角,便起身到了前面去。
「皇上誤會了。」她正說著,就見施玦逸已經起身把自己烤好的肉片,送到了皇上的面前。
「父皇,兒臣已經拜師學藝成功了,您嘗嘗。」
皇上看了他一眼,呵呵的笑著,然後就吃了起來,還不住的點頭,「嗯,不錯,很好吃,沒想到太子妃還有這等手藝。」
佟冉尷尬的笑笑,然後皇上讓她教給御膳房的人,無奈之下,自己還沒有空閑幾分鐘,就去告訴那些御膳房的人了。
施玦清一直看著她的身影,這時見她滿頭大汗,就推著輪椅過去,「教過了,就歇息一會兒。」
御膳房的人一看是太子本人,立馬不敢圍著佟冉了,連忙稱道︰「我們學會了,太子妃您去歇息著吧!」
佟冉點了點頭,于是被施玦清拉著坐在了她的身邊,還抬起袖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太子對太子妃這麼好,果然是羨煞我們了。」說話的人是楚灕沫,佟冉抬眸向她看去,只見她的臉色很蒼白,可能是不習慣秦國這麼寒冷的天氣,所以才病了。
見她的眼楮里是真是的話語,佟冉一時間倒是有些尷尬,反觀施玦深,就算是自己的王妃病了,她也絲毫沒有心疼之意,這麼相比下來,她確實是夠讓人羨慕的。
「恆王妃說笑了,看你這個樣子是病了吧,恆王應該陪著王妃回去歇息才是。」佟冉看著施玦深開口,她和楚灕沫之前雖然有些不痛快,不過也沒有什麼難堪的事情,她和她本就是同樣的人,身不由己,被人利用,所以想到這里,也不免有些同情她。
施玦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本王早就讓她別出來了,是她自己不停的,怪不得本王。」
楚灕沫低垂著眸,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一抹傷痛,她雖然也沒想過自己會和和親的對象發生什麼感情,但是在這異國他鄉,別人冷漠的對待確實很不好受。
「大哥,嫂子都病了,你就陪她回去吧!」施蓉也開口勸道。
佟冉早就知道她本性不壞,只是有些任性調皮罷了,這時候也有點看不慣,于是開了口。
施玦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也架不住他們的目光,才扶著楚灕沫起身離開了。
「你不該插手的。」等他們離開之後,施玦清才開口對著佟冉說。
「怎麼了?」她有些納悶兒,難道是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施玦清一笑,她平日里的聰明勁兒哪去了?「你現在看上去是幫了她,可是等在沒有人的時候,恆王只會對她越來越冷漠。」
佟冉想了想,確實是,這樣一來,恆王懷恨在心,他只會更加的厭惡楚灕沫。
「花心男,倒是可惜了撫遠公主。」
「太子妃嫂嫂,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父皇的身邊不也有很多女人。」施蓉小心翼翼的開口,自從上次惹了她之後,她就有些擔心,生怕她會找她麻煩。
「那里正常了。」佟冉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都怪這些古老的制度,現在就連施蓉作為一個公主竟然也認同這樣的話。
礙于皇上就在他們的不遠處,佟冉沒有再開口,她可不想再出現什麼ど蛾子。
就算她不說,可是施玦清依稀想起來她的言論,那還是在她沒有來到秦國都城的時候吧!自己派去的探子回報的時候,就听到了她很多奇怪的話語,那時候,他就對她起了一絲的興趣。
到後來發現她越來越特別,倒是讓他有懷疑自己是不是忘記了最初的目的。
蘇梓言被人扶著也來到了他們這邊,剛好走了兩個人,她和施玦演坐了下來。
她手扶著肩膀,一邊看著佟冉開口道︰「不知太子妃是有什麼特別的技巧呢,竟然能讓父皇高興,不如也讓我們嘗一嘗太子妃的手藝吧!」
不知為何,只要她一開口,佟冉就有些厭煩,于是冷哼了一聲,「本宮沒有那閑功夫伺候別人。」
她的話讓蘇梓言一愣,雖然委屈的靠在了施玦演的身上,「太子妃要是累了,大可以說出來,何必這樣故意針對我。」
「二嫂,我們尊敬你為我們的兄嫂,但是也請你不要太過分了。」施玦演一邊安慰著蘇梓言,一邊對著佟冉惡狠狠的開口。
「我就是故意針對你了,如何?」佟冉冷冷的開口,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白蓮花,也虧得他人還愛的死去活來,那真是一對兒,他祝福他們。
施玦清擰了擰眉,並沒有開口。
「太子妃,你……」蘇梓言的兩行熱淚順勢流了下來,佟冉就端坐在哪兒,冷冷的看著,國家果然欠她一個小金人。
「欺人太甚。」施玦演憤怒的等著她,然後挑起面前的火棒想著佟冉的面前飛過去。
施玦清大手一揮,擋了下來,「 當」一聲木棒從重新落在了篝火之上。
「父皇面前,桓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施玦清嚴肅著臉龐,看著施玦演,還順便把目光落在了蘇梓言的身上,對她盡是失望。
「發生了什麼事?」皇上冰冷的聲音開了口,明顯是看到了這里的情況。
「回父皇,我們鬧著玩兒呢。」施玦演淡淡開口,卻是惹得皇上大怒,一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說,到底怎麼了?」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他就要把火棒打在了佟冉的臉上了。
幾個人來到皇上面前,紛紛跪倒在地,唯獨施玦清在輪椅上坐著。
「你們兄弟二人,是怎麼回事?」皇上大聲的質問,而其他人听到了動靜紛紛的看了過來。
「會父皇,我們是真的在鬧著玩兒呢!」蘇梓言見自己這一次玩兒過頭了,生怕皇上大怒會歸罪下來,于是開了口。
佟冉在她身邊跪著,冷哼了一聲,自己作的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後果,她以為她真的願意息事寧人嗎?
「回皇上,並沒有,桓王想要了和安的命,請您為我做主吧!」
「太子妃,你……」
「我怎麼了?我佟冉向來有仇必報,竟然今日你撞到了我的手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陰笑一聲,然後在蘇梓言的耳邊輕聲開口,道︰「先前害我落水,後又買凶綁架我、*我,現在又想借他人之手毀了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好手段,不過,你之前欠我的,我都要還回來,你可做好準備了?」
她本是要離開了,心想著這些可以等她回來在找她算賬,可是她偏偏要自己尋不痛快,那就別怪她今日就結清了之前的賬。
施玦清可以听到她說的話,不過他只是暗暗的記在心里,並沒有說什麼;施玦演模模糊糊的也听到了幾句,不過他只是裝著不知道而已。
「桓王都說是玩鬧了,太子妃何必這樣咄咄逼人。」這時看戲的穆王爺開口,一臉的玩味。
「就是,都是一家人,你們這樣鬧什麼鬧,倒是顯得秦國皇室里的人都不和睦呢!」蘿煙也跟著開口挖苦她,雖然穆王爺很生氣她,但是他們有共同看不慣的人,于是穆王爺欣賞她,才願意讓她繼續跟在身邊的,不過這樣的效果,顯然很好。
佟冉抬眸看向了那些看戲的人,「嘴里吃著東西都堵不上你們的嘴。」
都說來著是客,可是對于他們這些燕國人,唯獨是佟冉敢不給他們面子了。
「好了!」皇上大喝一聲,既然旁人在場,他也不想太難看了,于是道︰「桓王,你玩鬧也不懂動真格吧,要是傷到了太子妃怎麼辦?」
「是,兒臣知錯了。」
「傷到了就晚了。」佟冉繼續開口,他想要息事寧人,她可不干呢,「桓王沖冠一怒為紅顏,卻是不考慮他人,真是一點沒有王者的風範。」
「王者?」皇上眼神陰鷙的看著佟冉,除了他可以被人尊稱為王者,她怎麼會叫他呢!
「當然,皇上您不知道嗎?民間的百姓可都在說,桓王手握大權,聲勢可是比我們太子強太多了,說不定那天皇上就會換了太子,而讓桓王上位。」
「一派胡言!」
「豈有此理!」話音從桓王和皇上的嘴里發出來,施玦清則是看著佟冉,她是瘋了嗎?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正要開口,想要為佟冉求情,他主要是怕皇上因為生氣會牽連與她。
「來人,給朕把桓王關起來,朕不想看到他,還有消了他的兵權。」皇上指著桓王顫顫抖抖的開口,顯示了他現在的怒意,絲毫不管有外人在場。
「父皇,冤枉啊!」施玦演現在都顧不得對佟冉怎麼樣了,他只想著向皇上證明自己的清白。
「皇上,我兒冤枉了,你怎麼能听信被人的胡言亂語呢,請您一定要還演兒的清白……」皇貴妃跪在地上,絲毫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可是皇上還是不松口,只看著桓王和蘇梓言別人帶下去。
「朕累了,不要煩朕。」皇上甩開皇貴妃的手,深深的看了佟冉一眼,然後起身離開了。
鐘珂坐在那里看著,淡淡的勾起了唇角,有意思,這佟冉和皇上在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