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夏有些。
因為這種事大晚上的跑出去一趟，她自己想著都尷尬。
好在的是，老人家沒有多問。
顧景寒帶著蘇晨夏出了顧家大門，載著她在家直奔離家最近的藥店。
開車的時候，顧景寒漫不經心的問，「喜歡什麼感覺的？」
蘇晨夏愣住。
「薄一點的，光滑的，還是帶顆粒的？」顧景寒又問。
他越說越離譜了。
蘇晨夏臉蛋爆紅，嗔了他一句，「顧景寒，你夠了！」
顧景寒淡淡瞥了她一眼，對她的話很不屑。
都還沒開始呢，怎麼就夠了？
繼續開著車，找到藥店，進去的時候，蘇晨夏悶著腦袋，不停地用手擋著臉。
「放心，沒幾個人認識你。」顧景寒調侃。
蘇晨夏氣得想給他一拳。
她這叫臉皮薄，尷尬。
當每個人都和他一樣厚顏無恥？
顧景寒心情很好的買了幾盒，結賬，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側頭看了看她，他在她耳邊壓低音量，「你覺得，這些咱們大概多久能用完？」
蘇晨夏傻住。
她拒絕回答這麼不要臉的問題！
顧景寒覺得逗她好玩，心情很好地笑出了聲。
回到家，路過客廳的時候，餐廳有濃濃的香氣傳來。
顧程陽在吃夜宵，一個人坐在足足兩米長的餐桌上，對著滿桌的菜燙火鍋。
「回來了！」看到這邊的兩人，他打了聲招呼。
「嗯。」顧景寒應了他一聲就想拉著蘇晨夏上樓。
顧程陽卻建議，「要不要一起？家里佣人準備的菜太多。」
顧景寒還沒答應，蘇晨夏先發話，「好啊！剛從外面回來，凍死了，火鍋正好暖身。」
她其實就是不想和顧景寒回房做那種事，沒管顧景寒，自己向著餐桌走了過去。
顧景寒狠狠瞪了她一眼，無奈只能跟了過去。
去廚房拿了兩副碗筷，他和蘇晨夏坐了下來。
「知道外面冷還出去？」顧程陽看了看蘇晨夏，說。
「……」蘇晨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最後將目光轉向了顧景寒。
顧景寒幫她燙了些菜，面不改色吐出一句，「晨夏喜歡雪景，我們出去看雪。」
他說得一本正經，仿佛兩人出去的目的真是這麼回事，還認真補充了一句，「溫暖城市長大的人，很少見到這種東西。」
顧程陽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但是卻沒揭穿。
大晚上的，到處黑燈瞎火的，看雪？
拿著筷子準備夾菜的時候，瞥見顧景寒擱一邊的藥袋，他的動作微微一頓。
盯著藥袋里的盒子，他的目光滯了幾秒，給顧景寒倒了杯酒，顧程陽和他踫了踫杯，「要不要來兩杯？我們兄弟很少這樣單獨坐一起。」
顧程陽才回國沒多久，回來的這段時間，顧景寒每天都單獨和蘇晨夏住蘇園，兄弟倆確實很少這麼坐下來聊天。
沒有拒絕，顧景寒把他倒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蘇晨夏坐在旁邊，稍稍填了下肚子，安靜地听兄弟倆在說話。
兩人聊了很多小時候的事，聊公司，聊共同的朋友，可以聊的話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