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看葉年心情不好,大家一晚上都有些沉默。
期間,路繁星實在是受不了壓抑的氛圍,拉著齊雲天去外面透氣。
現在,他們四個人似乎是兩個世界的人,有兩個已經步入婚姻圍城,為此郁郁寡歡。幸好還剩下他們兩個,起碼是自由身。
「唉,老齊,你說這結了婚的人,是不是都煩惱呀?他們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悲慘,還是咱倆這種情況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路繁星伸了伸懶腰。說實話,知道唐紫玉和葉年結婚後過得不好,他內心是有點竊喜的。總歸是,從最開始看這個女人就不順眼,更別提還因為拼酒的事了。
「這麼比較的話,年還是比蘇琉要好一點,起碼感情不好就可以提出分居,唐家不敢說什麼。蘇琉就不一樣了,只能忍著,天天度日如年。「
齊雲天不由得煩惱,說起度日如年,他自己最明白這個中滋味兒。
他的「解語花」女神啊,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露面,真正和他成為現實中的朋友呢?
路繁星看齊雲天出神的模樣,不禁抓狂,為什麼他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為情所困?
「你們啊,就是傻,還真以為這世界上有什麼真心真愛嗎?那是奢侈品,稀有的像天上的流星,有的人啊,一輩子也看不見一顆。」
話不投機半句多,齊雲天想著與其听路繁星說這些公子的話,倒不如進去安慰葉年和蘇琉。
像天上的流星怎麼了?既然這輩子讓他看見了一顆,他就要努力去追求啊。看見流星不許願會後悔;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不追求,那也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包廂里只有蘇琉一個,葉年不見了。
「年呢?」
「接了個電話急匆匆走了,好像是他母親的病情加重了。」
齊雲天臉色一變,真是多事之秋。
都城遠郊的公路上,司機老張開著車飛速行駛著,後座上的葉年皺著眉頭通電話。
「不是說這次的促醒手術比較成功嗎?怎麼突然惡化了?」
老張通過後視鏡看了眼葉年,心里不由得擔心起來。
「那我這些年投資的十幾個億你們拿去干了什麼?現在告訴我之前的診斷有可能是錯的!」
葉年一向喜怒不行于色,但是在他母親的病情上,算是例外。
「一群廢物……」
二十分鐘後,葉年乘坐私人飛機前往y國。司機老張站在停機坪上看著起飛的飛機,心里面滿是苦澀。
為了母親汪淑珍的病,葉年這些年費勁了心思,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挺過難關。
y國,葉家。
林木蔥郁掩映中的一座莊園里燈火通明,夜色中的莊園籠罩在一片朦朧中,面積很大,幾乎看不到邊際。一輛黑色轎車快速駛入大門,停在莊園中心的一棟古堡前。
「少爺。」
蘇姐一早就等在了這里,她提前兩天就到了這里,今天汪淑珍的促醒手術她全程在側。
「怎麼回事?」
「本來手術是成功的,夫人一度就要醒過來了,可是,還是失敗了。幾位專家經過評估,說是狀況比手術之前更差……」
葉年推開門,看著床上安靜躺著的女人,神色黯然。
母親,你真的就要這樣睡一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