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臉色一沉,拉著晏清秋就要走。
晏清秋不動,她也好奇晏麗春成什麼樣了。
「嫂子,我去看看。」晏清秋道。
馮氏一臉不高興,沉聲道︰「不行,平白污了你的眼楮。」
何文秀當即就炸了︰「姓馮的,你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怎麼著?敢做不敢認?」馮氏嗆聲回去,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晏清秋輕輕扯了扯馮氏的袖子,給她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很明顯,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馮氏也是個人精,晏清秋這一眼就明白過來了,拉著晏清秋的手,強勢道︰「你去也行,我得陪著你一起,我可不想一會有人發起瘋來,萬一傷著你怎麼辦?」
在場的人都知道馮氏這話拐著彎的就是在罵何文秀,可卻沒一個人站出來替何文秀說話,因為馮氏說的是事實,誰也不知道何文秀什麼時候就開始發瘋了。
晏清秋險些沒忍住笑,她對馮氏點點頭︰「那就勞煩嫂子陪我走一趟了。」說完,便看向何文秀,淡淡道︰「帶路。」她可不知道晏麗春躲在那間屋子里。
何文秀並不想讓馮氏跟著去,特別是她寶貝女兒如今的模樣,那是越少人見到越好,可是看晏清秋和馮氏的樣子,只怕她攔了馮氏,晏清秋就不去給她女兒看了。
出了這樣的事,晏麗春早已經嚇傻了,一門心思只知道哭,連問她和那男人進行到哪一步了都說不清楚,她還指著晏麗春嫁進楊家,讓她跟著享福呢。
何文秀領著晏清秋進了屋,沒了她的謾罵和嘈雜聲,院子里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有人湊到村長跟前,低聲道︰「村長,這人好像是鎮上王家雜貨鋪的上門女婿。」
村長楞了一下,問︰「你認識?」
「我陪我媳婦去他家買過東西,在鋪子里見過一次,那王掌櫃的閨女是個母老虎,這小子在她家雜貨鋪里平時都是打雜的。」
村長皺起了眉頭,這一間雜貨鋪的上門女婿,怎麼就跟晏麗春勾搭上了?
原本發生這樣的事,私底下解決就好了,可是何文秀那個蠢婦,非要動手將人給打傷了,現在倒好,人受了傷,斷不能私下解決,無奈之下,村長只能派人去縣衙報案。
「去報案的人走了多久了?」村長問。
「還不到半個時辰,村長,這麼晚了衙門的人會來嗎?」
村長抖了抖手里的煙斗,黑著臉道︰「會。」衙門里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值守,只是這一趟下來,免不了要出點好處費。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晏麗春竟然敢干出這樣的事來,那楊家的親事已是極好,真不知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楊家那邊斷不會再要這門親事了。
想到這里,村長不由的看了一眼晏清秋離開的方向,難道這都是報應?
晏清秋和馮氏跟著何文秀進了房間,老遠就听見里頭傳出的哭聲,嘖嘖,還真是悲戚啊。
「麗兒,我的心肝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何文秀一進門就跟著哭了起來,朝著床上蒙在被子里的晏麗春撲了過去。
隨後進來的晏清秋和馮氏生生被這句話給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