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臉色不好,眾人見此情景,有大部分的人是在幸災樂禍。只有幾個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幸好,白胡子老頭似乎是有些「後援團」,他們幾個紛紛打圓場。笑著安撫著白胡子老頭。
白像是並沒有听見別人說話一樣,半閉著眼楮,接受旁邊的男孩子端上來切好的水果塊。細長的手指伸到盤子里,並沒有拿那銀針,而是直接用手抓起一塊,放進了嘴里。
「吃麼?」
白突然對我說,我嚇了一跳︰「啊?」
他笑了起來,抓起不知道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嘴里。是梨,味道真的不錯。
周圍的幾個人,見白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就不再說什麼。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王,經常忽視他們的存在。
「味道好麼?」
我略點點頭︰「還行。」
白卻微微一皺眉毛,回頭看著那個端著水果的男孩︰「去領罰吧。」
男孩身子顫抖著,退了下去。然後一個男孩又走了上來。
戰戰兢兢的站到了白的身旁,手里端著一盤水果。
沒有想到因為一句話,惹得一個人得受罰。我卻沒有任何立場去為他求情,我也不會自大的認為,白會因為我的話改變什麼想法。
若無其事的伸手去拿那個男孩子盤子里的水果,明顯看見他的胳膊在微微顫抖︰「不想吃了,飽了。」
「下去吧。」白一揮手。
男孩子急匆匆的退了下去,在下台階的時候,正好我看向他,他一抖險些跌倒在地上。狼狽的跑了下去。
直到此時,一直站在中間的一身黑衣的人,一直默不作聲。看不清他的樣子,無法知道他的表情。
「就先給坤王佔卜一下吧。」白右手支著下巴,好奇的看著下面的佔卜者。
坤王顯然是及其不情願的,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目視著佔卜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如何蒙騙人的。
「是。」
袍子微微一動,他躬身行禮。邁開步子走到了坤王的面前。他從隨身的布袋里,掏出幾顆彩色的石子,用他粗糙的手搓了一下,然後放在了坤王的面前。
他用蒼老而無力的聲音說道︰「請選一顆石頭。」
坤王連看都沒有看,隨便抓了一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佔卜者把其余的石頭放在手心,不停的搖晃著,口中念念有詞。卻听不清他到底在嘟囔著什麼。
其他的人都很好奇到底有多麼神奇,還是只是小小的騙術。
當他把手中的石頭都放在桌面上,再看看坤王前面的石頭,搖了搖頭︰「大人家中有喜事吧。」
「怎麼?」坤王微微瞪眼。
「似乎是有身產的女人吧。」
「哼,這種事情不用你算,全城的人都知道。」
佔卜者好像在笑,隱約看到那干癟的皮膚,微微抽動︰「是一個雙胞胎。」
听到此處大家都笑了起來,恭喜的聲音此起彼伏。
「哦?可惜還有一段日子才生。否則知道你糊弄本大人」
「不,很快就會知道了。」
「很快??」
「是的,比你想象的要快得多。」
話音剛落,只听外面有嘈雜聲,不一會兒見有個藍衣男孩小跑著上到殿上︰「王,坤王家里來人說,家里的女人生了。」
「哦?」白來了興致。
全場的人,也都開始議論紛紛。我盯著那佔卜者,難道真的這麼準麼?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是幾個?」
「回王,是兩個男孩兒。」
霎時間,大殿里都是驚嘆聲,坤王也傻愣愣的呆在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他馬上反應了過來,向白告了假,快速的離開了。
此時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佔卜者的身上,對他的佔卜都十分感興趣。
「那好,你就給蜜佔卜一下吧。」白高興的笑著,低頭跟我說︰「太有趣兒了,這家伙太好玩,你去!讓他佔一下。」
我感覺到一陣緊張,如果他真的這麼神奇,那可就糟糕了。
如果他說出點什麼,對我不利的話來,那麼大家,特別是白,對我會如何處置?我心跳加快了,此刻只能祈禱,他是個騙吃騙喝的半吊子。
否則
我走了下去,坐在他們準備好的椅子上,看著桌面上放著的幾顆石子,我想也沒有想直接拿了一塊黑石頭。
同剛剛一樣,他依然在搖著,但是卻搖了很久,明顯比剛剛的時間九多了。大家都屏住呼吸,想看個清楚,不想錯過一個細節。
「嘩啦幾個石子散落在桌子上。
佔卜者盯著桌子上的石頭看,過了一陣子依然不說話。
我的心跳也在加速,緊緊盯著他,黑色的頭巾下,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看到了巨大的一片黑暗,沒有一絲的光明。只有孤獨和寒冷。」
他那粗糙陰沉的聲音,猶如地域中爬上來的使者,一絲絲寒意籠罩著我。
「不管是前生,還是後世,都改變不了。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個人。你的親生父母,你的朋友,甚至是你的愛人。都會受你的影響,陷入黑暗之中,掙月兌不開命運對他們的捉弄。」
我愣住了,他的每一句話,都狠狠的敲在了我的心口,回憶一點點的滲透進來,疼痛好似一根根的線,在心頭游走。
「每一個沒有離開你的人,都會最終消失在黑暗中。每一個背棄你的人,永生永世都會被黑暗之神詛咒。」
「你在說什麼??」
「你想想,好好想一下,那些曾經跟你在一起的人的下場,你沒有忘記,你只是不去回想它。」
「我」
「你注定,生生世世孤獨。」
我顫抖著後退了一步,我感覺到無比的冷。
猛然身後以暖,我猛的回頭︰「鈴」見到白無辜的望著我。
「怎麼了,你踩了我一腳,好疼呢。」
我低頭看他的腳,我的鞋跟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上。我忙挪開︰「對不起。」這聲音我自己都听不清。
「你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白摟著我盯著佔卜者︰「我讓你算的是蜜明天會和我去哪玩,你在給我算什麼。」
佔卜者默不作聲,一個個撿起桌子上的石子。
白見這人並不理他,卻沒有生氣,到前面,搶過一塊白色的石頭︰「我也要佔卜,你給我看看。」
那人,搖著剩下的石頭,口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