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心里像是燃燒起了一把火。
心開始猛烈的跳動。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意識的按住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
四周都是迷茫的霧氣,我似乎能感覺到大霧中潮濕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真實,不像是幻覺。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誰能一下子把周圍變得霧氣朦朧。
我的耳朵听不到任何的聲音,起初的一些噪音也消失了,讓我以為是不是我失去了听力,還是只是周圍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雙腿動也不能動,雙腳就像失去了任何的力量,任我想去抬起它,它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鼻子聞不到任何的味道,但是卻能夠呼吸。
濃霧里我只能看見我自己,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不斷的糾結在一起。
微微的一陣頭暈,我馬上意識到了。再看向四周依然是沒有任何的動向,隨後感覺到一陣惡心。
緊接著頭暈更加的厲害了。
劇烈的惡心的感覺,讓我不得不彎下腰,胃里在不斷的翻騰著,頭針刺一般的痛,並且好像變得越來越重。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鐘,我恍惚的感覺我似乎踫到了什麼東西。
身體非常的沉重,像是在無止境的往下墜落。
呼吸變得異常的緩慢,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並且悶熱,直到讓我覺得窒息``````好像就要這樣沉入黑暗中,消失掉。
豁然腦中,閃過鈴鐺的那張臉,我驚了一下,用盡全力呼吸。
一股涼意,在瞬息之間,涌入了我的身體,意識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刀,我感覺到了我的四肢由毫無知覺,變得麻木最後試著動了動,喉嚨里發不出聲音,吞咽一下,感到了疼痛。
若有若無的香味兒,隨著呼吸,鑽了進來。
睜開沉重的眼皮,感受到微弱的光芒。
我看著周圍。
這是哪里?鈴鐺呢?
雖然周圍沒有聲音,但是我卻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忽視的被注視的感覺,並卻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腦子里來回的想著,昏倒之前的狀況,想起昏倒前最後一刻,我裝到的東西,再想想我們之前所處的位置,周圍的一些陳設。
難道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
那麼鈴鐺呢?他為什麼撒開我的手,以鈴鐺的能力,我不相信有誰能夠對他做了什麼。
「你醒了。」
一個清冷的男聲。
我吸一口氣,動了動我的頭。
我正躺在一個圓形的大床上,由床的上方,垂下來一條條的白色的沙帶。床很柔軟。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看來我躺了有一段事件了。
直到我順著聲音的方向,轉過去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子,斜著躺在一個軟塌上。
白色石頭的軟塌上,鋪著潔白的皮毛。
他luo著上身,下神裹著一個白色棉布的裙子。
他的身體修長,肌肉線條分明,皮膚白得幾乎透明,看上去像是嬰兒的皮膚。臂腕上帶著銀色的瓖嵌藍色寶石的裝飾,脖子上帶著一顆猶如雞蛋大小的藍寶石項鏈。
然而這些藍寶石,比起他那雙冰藍色的眼楮,都黯然失色。
那雙眼楮,像是流動著得,從冰原上,融化而流下的溪流,你會為他的清澈純淨而吸引,卻也會被他冰冷的溫度而凍傷。
他的頭發是淡淡的金色的,頭上用潔白的布纏繞,金色的頭發夾雜在其中,還有那華麗的寶石裝飾。
「看完了麼?」笑著的表情里帶著探究。
「還沒有。」我知道他是誰了,雖然穿著打扮不同,但是我從他那雙眼楮,就認出了他,他就是白。
他好像很以外我會這樣說,低下頭笑了起來。那相容,讓我覺得他簡直是無害的,不過也只是覺得,我聞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
「那好,你有很多時間。」
我點點頭︰「我渴了。」
拍拍手,從外面走進來兩個男子,低著頭,穿著灰色的褂子,手里托著一個盤子,緩緩的走到我的身邊,其中的一個跪在了地上。
另一個,拿起水壺,倒進銀色的杯子里。端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過那個杯子,一口就喝了進去。
「再來。」
我連續喝了五六杯,才感覺到不渴了。
「喝夠了。」
對面,白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來回的打量。
「有吃的麼?」
「想吃些什麼。」白輕輕撩動他的一縷頭發。
「嗯``````肉吧,最好是牛肉。」
「听到了吧,去準備。」他低聲對著低頭站著的兩個人,下了命令。
我們兩個人,在互相打量著,各懷心事。
他一定在想,為什麼我不問我是怎麼到這里的;為什麼我不問鈴鐺的事情。不是喝就是吃,他一定在猜想我到底在想什麼,就像我分析著他一樣。
其實,我的心很亂,不斷的抓撓著,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知道以鈴鐺的能力,他不會有危險,有危險的就可能是我。
但是我現在,在這里,就說明出了一些問題。我要做的只是穩定對面的那個男人,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敵不動我不動。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幾個人。一個小小的桌子放在了我的面前,上面擺上了豐盛的食物。
牛肉和一些配菜。
雖然並沒有什麼食欲,但是我強迫自己看起來胃口很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味道好麼?」
我嘴里嚼著東西,抬頭看他,點了點頭。
「看你吃的那麼香,真是覺得胃口大開。」
其實不是那麼好吃。我低頭猛吃。
「我可以吃一些麼?」
他的聲音近了,我抬頭,見他正款款的向我走了過來。
優雅的坐在了床邊,用手輕輕拿起一塊炖熟的澆汁牛肉放進了嘴里,吸允了下食指。
連吃個東西,動作都那麼誘人,像是在誘惑我,這家伙居心何在?
按理說,我這個他們看來其貌不揚的男人,照這里其他的男子的外貌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再說我身邊有個鈴鐺,他看上我更是不可能。
況且他自己已經漂亮的沒有天理了。
要說他就喜歡難看的,那絕對是美麗的「扯」。
看看自己,鈴鐺的法術還在。
「再想什麼呢?」
「你真漂亮。」
他撲哧下笑了起來,那笑容就像瞬間綻放的花朵,耀眼、絢麗並且帶著勾人的香氣。
「我是男人,不應該說漂亮。」
「你比我漂亮不知道幾百倍。我繼續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
「呵呵。」他微微歪著頭︰「漂亮用在你身上,更合適。」
我一驚,強壓著自己沒有表現出來,他什麼意思。
「我??開玩笑吧。」
他微微把身子向我探了過來,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怎麼?說女人漂亮不對麼?你可是唯一一個,來到我們國家的女子,卻沒有變相貌的女人呢。」
這下子,我真的吃驚了。
他!他怎麼會知道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