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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煎熬的五天

肖青看著看著,然後她動了!

肖青沒有拉回他來,反而用了木碟的力量。她把自己的內力貫注在左手上,然後源源不斷的隔空向著夜玉江輸送過去。就像是他們剛剛把五行碟陣的力量輸送給肖青一樣。

夜玉江像是在沙漠中干涸了許久的人,突然喝到甘甜的泉水一樣。他如饑似渴的汲取著營養。就在屋里傳出一聲比之前更加淒慘的嚎叫之後,夜玉江,一聲大喊「等我,我來陪你!」。然後他一鼓作氣沖進了屋子里。

墨珂本來想要攔著肖青的,他不知道肖青送他進去,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害他。不知道進去之後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可是墨珂的手舉起來又放下,他也被夜玉江的舉動深深打動。

如果里邊的人是肖青,他也會不顧一切要進去陪著她吧。他一定希望有人能幫他,送他進去吧!即使是把他送進去送死,他也希望自己能死在肖青身邊吧!于是他理解了夜玉江,更理解了肖青。

短暫的混亂,屋子里再也沒有傳出任何一點聲息。樹葉沙沙作響,就像是在人們心頭搖曳。

隨著樹影的晃動,人們的心也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根本不存在那些淒厲的嚎叫,一切都是他們的幻想。就像是最後關口的五碟大陣。那些美麗的希望,溫馨的幸福,都只存在人的腦海里。

也許就是這樣,薛禮並沒有受著什麼折磨,大部分人愉快的想著。其實這樣的想法都源于人們只想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自己願意相信的。

隨後,現實再一次喚醒了人們的意識。于是盡管沒有了聲息,可是大家依舊擔心,有的人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想要推門進去看看。

「都回來吧!他們沒事!讓他們好好待一會兒吧!大家也累了,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說話的是肖青。他們擔心,肖青又何嘗不擔心。于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用精神力探了探。里邊有兩個人平靜的呼吸,似乎只是睡著了。

知道里邊的人沒事,外面的人松了一口氣。盡管最後有了五行之力的修復,可是修復的也僅僅是表相的傷,此刻這些人就像是動過手術的人一樣,十分虛弱,元氣還需要慢慢恢復。知道他們沒事,大家越發覺得體力不支,也都放了心,兩兩相扶著或者抱著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墨珂和肖青,還有遠處依舊在打坐的王樹和小青。

眾人一走,肖青第一個支持不住,本來強撐著的她吐出一口血來,癱軟在墨珂懷里。幸虧墨珂扶著她。肖青經過一場大戰,又把木碟的功力給了夜玉江,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為了知道夜玉江和薛禮的狀況,還強行用了探查之力,如何吃得消?

「肖青,你怎麼樣?我抱你回去!」墨珂急切的說。

可是肖青搖了搖頭!墨珂知道她是不放心。于是也不勉強,也不爭執,就說了一句「我陪你!」,就扶著肖青在一邊坐了下來。

兩個人沒再說話,安靜的在一邊坐著。並且同時把目光放在了王樹和小青身上。

王樹和小青也得到了五行之力的修復。可是他們不甘心,更等不得身體慢慢恢復。樹王恨不得一下子恢復三成五成的功力,好能夠回到精靈世界去。可是此刻的他也就是勉強能維持人形。

小青存了和樹王一樣的心思。並且他還想著既然肖青不能回去,那就讓他替肖青去精靈世界。可是不管干什麼首先他都急需要恢復功力。

墨珂和肖青兩個人?*???牖胴???耆?患塹媚切┤隆K?侵豢吹酵跏骱托Π轡??歉試干崦?H床恢?浪?譴絲桃艙?媼僮派?讕裨瘢?故鍬髁慫?摹A礁鋈誦睦錙趟愕氖僑綰偽 鶿?恰?墑僑紋舅?竅氤鍪裁蠢磧啥急蛔約悍穸 H綰文芄壞植簧縴?歉凍齙耐蛞唬軍br />

白允和蒼昀此刻就停在遠處的樹上。它們也在調整。尤其是蒼昀,蒼昀如何不知道自己出來對精靈世界意味著什麼?可是急的火上房也沒有用,現在它回不去!它只有等,它只有努力盡快恢復。

大家這一等就是五天。五天對某些人來說就是短暫的一瞬,可是對這些人來說,卻比以往任何五天都難熬。

身體上的傷痛還好。這里是藥城,什麼好藥沒有?這里有三小姐和聶先生,什麼好的調理方子沒有?因此上五天里所有人都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唯一欠缺的就是功力的完全恢復。即使沒有完全恢復,也都恢復了六七成。

可是五天所有人都很忙。忙到一邊喝著藥補充精力,一邊消耗精力工作。藥不停,工作不停。

三小姐和文文拖著羸弱的身軀,操持著老道的身後事。所有人都滿含悲切,希望送他最安詳殊勝的一程。

鐵軍和鐵凝負責著整個藥城的守衛,尤其是夏府。防著司馬嵐還防著那個如今少了教主的聖魂教。聖魂教主依舊關在地牢里,她像是木偶一樣,沒了心、沒了生氣、沒了希望。

無為公子源源不斷的收著各地傳來的對付司馬嵐的信息,然後一一做出回應和指示。

岳公子、藍文簡都肩負著整個國家,還要掃清聖魂教的分支,更加沒有一點空暇。

而整個東朝,原本夜玉江肩負的重擔,玉雲一力承當,如何能夠勝任,墨雲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墨無、墨有成了漕幫的主心骨,同時也協助著墨雲。

兩大幫派,兩個幫主都不主事,可是幫派這台大機器依舊正常運轉。

工作上的緊張還能夠忍受,但是精神呢?每一個人都擔心,焦躁。薛禮和夜玉江毫無消息。

墨珂和肖青,王樹和小青依舊待在那個小院,就在廂房里。他們除了在極力恢復,還在守衛。替夜玉江和薛禮守衛。

夜玉江自從借著肖青的木碟之力進去了屋子,就再也沒有出來。

當時他不顧一切的沖進去。看見那個床上的人早就把屋子毀得不成樣子。不止屋子,被毀的還有他自己。

屋子里一片狼藉,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都碎的幾乎成了粉末。他不著寸褸,躺在原本是床的那個位置,皮膚開裂,身上身下都是血。整個人軟弱無力,卻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雙眼血紅,不停撕扯、搖擺,雙手緊緊的摳住地面,發出陣陣痛苦的嚎叫。即便如此也被折磨的不停抽搐。

夜玉江一下子撲過去。用整個身體把抽搐的薛禮牢牢抱住。可是夜玉江的衣服粘到薛禮的身上,迅速吃透了薛禮身上的血液,抽搐的薛禮稍微一動,就像是撕開傷口一樣,牽扯的薛禮更加難受。

夜玉江馬上意識到這一點,他迅速的月兌了自己的衣服,也一絲不掛的抱著薛禮。此刻的薛禮整個身體都像是火燒一樣,夜玉江一貼上去就被燙的瞬間紅腫起來。

可是夜玉江竟然驚奇的發現,薛禮因為他的擁抱,漸漸平靜下來。他不再一刻不停的扭動、撕咬,也不再不停的抽搐。盡管夜玉江幾乎被薛禮的體溫燙的化了,盡管起了一層泡。可是任何疼痛、痛苦都沒有這個認知讓夜玉江來的欣喜。如此,一切都值得。

「薛禮,你好些了嗎?你還清醒嗎?」

薛禮卻根本不回話,整個人就像是面條一樣,躺在夜玉江懷里。

「到底怎麼回事?你別嚇我啊?」夜玉江整個人六神無主,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想說什麼?他覺得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薛禮。

「要是我能替你受這些罪該多好,只要可以,付出什麼我都願意,我替你!」

「薛禮,你能听到我說話嗎?」

不管夜玉江怎樣呼叫,薛禮都像是昏過去了一樣,不回答,不動,毫無知覺。夜玉江心急如焚,他只好不停地說,不停地說,與其說是說給薛禮听,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

夜玉江絮絮叨叨的,幾乎把自從第一次遇到薛神醫以來的所有的事,都說了一遍。期間薛禮一直毫無反應,偶爾抽搐一下。夜玉江抱著薛禮,就像是抱著摯愛的寶物。他不停地用手撫模著他的後背。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他的痛苦一樣。

而夜玉江也需要用這樣的方式,用燙出更多火泡的方式,來證明薛禮還活著,自己也還擁著他。夜玉江整個人也渾渾噩噩,他不停地說,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都不明白我自己是怎樣的心意。這麼多年,我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感情。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你。」

「起初,薛神醫他老人家救了我,我對他老人家,心存感激,無比尊敬,立誓要報答他。後來我遇到了那個明艷的女子,我因為她與薛神醫相關,單純的存了想要照顧她、保護她的心思。可是男女有別,我不能不顧禮數。並且我要對肖青報恩,于是我歇了所有的心思。可是你知道我對她的第一感覺嗎?她在我眼里明艷、高冷、卻又清純。」

「後來我去接神醫他老人家給肖青解毒,他老人家為了肖青,不惜置自己于險地,我更加敬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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