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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女人不易

第二天兩個人去看了白塔。果然什麼都沒有了,空留一片空地。

可是肖青記得去白塔的路線,就和自己醒來後往城鎮走的路線剛好一致,只不過是方向相反而已。還有那片空地。自己記得自己就是在這里醒過來的。可是自己醒來就已經沒有白塔了啊?難道白塔的消失和自己有關系?肖青根本想不明白,也就不願意浪費時間去做無謂的事。

之後兩個人就開始收拾過雪山的東西,尤其是干糧,兩個人決定奔著中原去。兩個人雇了一輛大馬車,還有一個車把式。車里準備了很厚的被褥,還有衣物,還有好多壇酒。酒是肖青用僅存的從惡男人那里順來的錢換回來的。這之後肖青又成了清廉先生,空空如也。

肖青有現代的意識,根本不覺得兩個人用一輛馬車有什麼不妥。這樣既方便又省錢。主要是肖青也沒錢。

墨珂也沒有任何異議。他失憶,自己對這件事也沒有什麼概念。更何況,墨珂其實巴不得這樣。他對自己很詫異,因為兩個人見面的第一天晚上,兩個人睡在相鄰的房間,墨珂就一直有想要去她那里看看的沖動。並且這種沖動十分強烈。當然沒有想要干什麼的猥瑣,單純就是一刻也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而已。

肖青躺在馬車里,旁邊是墨珂,現在叫黎兵。最終墨珂還是默認了這個名字。

肖青莫名的就覺得從心往外的舒坦、安心。醒過來的這些天,其實肖青一直沒怎麼睡好。肖青把這一切歸咎于自己剛剛魂穿過來,心情焦慮,睡不好很正常。

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趴在這馬車上,肖青立刻就覺得自己困意熊熊。就像是馬車有安神功能一樣。

果然沒一會兒,肖青就去夢周公了。而且肖青睡得十分沉穩,簡直就是嬰兒一樣的睡眠。當然說的不只是睡得好,還有睡姿。肖青此刻的睡姿真是不敢恭維。她一個人幾乎佔據了整個車廂,胳膊、腿,甩的東一個西一個。墨珂都被擠的只能蜷在馬車內的一個角落里。

不過看著這樣的女子,墨珂一點不覺得她睡姿難看,反而十分欣賞她這樣的率真。肖青是足足美美的睡了兩個時辰,墨珂卻是定定的看了肖青兩個時辰,當然也是美美的。這種莫名的熟悉感,無關于外貌五官,墨珂覺得這是從內心里涌動出來的感情。

肖青醒了,美美的抻了一個懶腰,眯縫著眼楮,忽然想起沒有看到黎兵,微微有些愣,等到看到他蜷縮在一角,肖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是這微紅的臉頰,不好意思的神態,都成了墨珂的美餐,秀色可餐。

往雪山去的這一路上,兩個人熟悉了很多,其實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陌生感。說是熟悉,其實也沒什麼好熟悉的。墨珂失憶,什麼也不記得。而肖青記得的人和事又不能跟他說。因此上說熟悉了,真的不太確切。

但實際上除了兩個人彼此的經歷,兩個人確實彼此熟悉了。

知道了彼此的脾氣秉性,興趣愛好之後。兩個人都詫異于對方的種種,在自己這里,簡直就是本該如此一樣的感覺,對方簡直就是自己幻想中的那個人。這個認知讓兩個人都驚喜不已。

墨珂也不計較什麼男女有別,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些規矩,知道了也不想遵守。他只知道自己喜歡和肖青在一起,其他一概不管。

而肖青因為殘留的都是男子的記憶,做什麼事一點不做作。想什麼說什麼,想到哪兒做到哪兒,十分放飛自我。因此上肖青和墨珂都經常忘記了肖青女兒身的身份。肖青還是當自己是以前的大兵。兩個人時常有些肢體上的接觸,肖青毫不在意,而墨珂完全覺得甜蜜如斯。

隨著兩個人離雪山越來越近,海拔越來越高,氣溫也越來越低,穿的衣服也就越來越多,窩在車廂里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這一天墨珂想要換一件內衣,然後穿上羊皮的大襖。墨珂難得的拿起衣服來看了又看。

「能看出來花?換啊!」

「你,你不轉過去?」

「為什麼轉過去,你又不是大姑娘,還怕看?」

「你就這樣愛看人換衣服?」

其實墨珂是骨子里的,覺得赤身**的不好意思,尤其對方還是自己這麼喜歡的女人,更加不希望給她留下一點不好的印象。

肖青滿不在乎的,看了看墨珂,一副嫌棄的表情。

「切!有什麼關系,男人我看的多了。你還能多長出兩塊月復肌來?」

墨珂一瞬間就黑了臉。

「看的多了?」

肖青倒是沒有听出來墨珂言語中的戾氣,只是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的女兒身,看人家換衣服確實不太合適,也就沒有搭茬,在墨珂看來,倒像是肖青心虛了一樣。

說到月復肌,肖青又想起自己在消防大隊的時候。大家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在浴池里潑水洗澡,大喊大叫的日子。一時之間肖青十分感傷。自己已經成為了烈士,自己那些戰友,應該會十分難過吧!每到聚餐的時候,喝高了的時候,應該也會有人喊著他的名字大哭吧!就像是當年小軍離開一樣。

肖青確實懷念,只不過不是懷念那些人的身體,而是懷念那些人。懷念那些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肖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念里。一點沒有注意到墨珂的異常。

此刻的墨珂一張臉黑的都能寫毛筆字了。在墨珂看來肖青現在這個樣子,一臉的懷念,這是在懷念那些美男?怎麼沒覺得她這麼放得開呢?即便放的開又如何,自己不理她不要她了?怎麼可能?放不放的開是她的事,而且是她以前的事,以後肯定是不可以的。可是以前的事自己也生氣,生氣沒道理也生氣。

肖青只顧著自己的懷念,哪里知道墨珂心里已經轉了好幾個來回。更加沒有注意到墨珂因為這一個莫名的胡思亂想,憋屈的渾身發抖,氣又不能把肖青怎麼樣,只好自己氣得自己轉了身去面壁。

肖青卻以為自己經歷太離奇,壓力太大,思念太過。又因為思念、感傷造成脾胃不和。因此此刻,胃好像有點痙攣,肚子也隱隱做痛。

又過了一會兒,肖青才意識到自己也許並不是因為以上的種種,而是真的肚子疼。這時候肖青已經疼的滿身冒冷汗。

墨珂氣了半天,見她沒有一點聲息,愈加生氣。恨恨的回頭去想要理論一番,說個清楚。想要告訴她以後再也不要看別的男人。可是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立場。

墨珂憋了半天,豎著耳朵也沒有听到她有一點要喊自己的意思。氣又氣不過,最後還是他自己忍耐不住,想要回頭看看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到底在干什麼。

墨珂回過頭去,就看見肖青蜷曲著身子,面朝下躺著,整個人似乎都在微微顫抖。墨珂急急的伸手想要把肖青扳過來。就看見肖青一張慘白的、汗涔涔的臉。墨珂吃了一驚。

「這是怎麼了?肖青?」

「肚子疼!」

墨珂根本弄不明白怎麼個狀況,只能讓車把式趕緊找個醫館。可是這荒山野嶺的,都是山路白雪,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哪里來的醫館。

匆匆忙忙的又走了半天,墨珂急的團團轉,一直用手給肖青揉著肚子,因為兩個人發現這樣肖青好像好一點。可是忽然之間墨珂聞到好大的血腥味。一顆心馬上揪了起來,一張臉也嚇得慘白。倒是肖青好像明白了怎麼回事,可是卻難以啟齒。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帳篷,肖青已經疼的連下車站著都沒了力氣。墨珂也顧不得許多,慌亂的讓車把式下去求救。

帳篷里是一對母女。探頭看見外面還有兩個男人,直接就拒絕了車把式的要求。墨珂實在無法,好不容易遇到一戶人家,怎麼也不能再錯過。只好自己再硬著頭皮去求助。墨珂是個直性子的,也沒什麼與人接觸的經驗。進屋里,就直愣愣的說朋友月復痛難忍,請求幫助。

屋子里的中年婦人鵝蛋臉,臉頰上明顯的高原紅,看起來極為健康的樣子。見進來的又是一位男子,雖然看起來俊朗,可還是有些為難。反倒是她的女兒,一雙大眼楮忽閃閃的很好客。兩個人耳語一番,婦人才同意把肖青和墨珂留下來。

墨珂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什麼。這個中年婦人倒是頗為懂醫術的樣子。拿著肖青的手腕模了半天。墨珂剛覺得慶幸,就被攆了出來。肖青這樣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墨珂真的害怕會有什麼危險。畢竟出門在外該有的謹慎還是得有的。

「你一個大男人在屋子里,她女孩子的病,你要怎樣?你要看著我月兌她的衣服?」

中年女人滿臉不樂意的樣子。心里想著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樣?明顯的男未婚女未嫁,就這樣膠著?這是私奔出來的?心里已經給他們下了不好的定義。

「黎大哥不用擔心,我和我娘會好好照顧這位姐姐的,你在這里——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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