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還是以青鳴小將軍的名義給司馬嵐寫了信,並派了專人送去,還叮囑要一直送到大內,才可以回來。
聶樹生的藥十分見效,而且對于肖青血的需用量也大大減少。盡管如此肖青還是臥床了兩個月之久,才算控制住了西楚都城的疫情。每天上報上來的死亡人數才逐漸減少,康復的人數卻在逐漸上升。每一個人都很高興。
最後聶樹生用已經康復人的血液研究出了有效的解毒的藥,這樣肖青就徹底解月兌了。每天都有康復的人再投入到救人的隊伍里去。整個西楚形成了一個良性的循環。百姓們個個興高采烈熱情很高。環繞在都城還幾個月的低氣壓終于得到了緩解。
司馬嵐並沒有接到信,信被高貴妃中途截了去。看到信後高貴妃氣得咬牙切齒!
「果然是賤人,明知道皇上對她的心意,竟然還用這個什麼青鳴小將軍的名義給皇上寫信。還說什麼大義。這個稱號就是你不知道廉恥的曖昧稱呼,還敢哪來名正言順的寫信?果然跟前朝的人沾邊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狄雲山?這個人倒是可以見一見。」
「雪非,你知道狄雲山嗎?」
高貴妃滿眼魅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這個男人願意圍在她周圍,她又為什麼不利用一下呢?她不愛他,在她眼里她不過是她達到目的的墊腳石。她的愛都給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人,可是那個男人卻想著這個賤人?
「狄雲山和西楚皇室有些牽扯,後來勾搭上了西楚的攝政王。攝政王落敗後他也不知所蹤了。」
雪非一貫的冷漠,可是對于高貴妃還是稍微溫和一點的。
「我想見他!」
高貴妃鮮艷欲滴的紅唇中透出這幾個字。
「你是在玩火*,西楚的瘟疫據說就是攝政王和狄雲山弄出來的。你這是在與虎謀皮。」
雪非真的不能想象,嫉妒怎麼就可以讓一個溫柔的人變得狠辣,也可以讓人失去起碼的判斷力?
高貴妃站起來,一只手扶在雪非的肩膀上。雪非全身都一震。
「你做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雪非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圍著雪非慢慢的走著,扶在雪非肩上的手,也從肩膀到了後背,再到前胸。
雪非雙手攥成拳,緊緊的攥著,但是他沒有勇氣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柔女敕的小手。然後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南越、郾城、皇宮。
「父皇,您什麼時候舉行退位儀式?難道您還等著您那個大兒子?」
南越二皇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坐在他父皇的寢殿里,咄咄逼人的說著。
「你這個逆子,竟敢囚禁朕?」
南越皇上氣得須發皆張。
「他有什麼好?你念念不忘的想著他?我也是你的兒子,從小到大,我付出多少努力,你都看不見。沒關系,你看不見我自己爭取。我告訴你,我不只控制了皇宮,我還控制了整個朝堂。三天之內,你若是還不下旨,也就不用下旨了。」
說著太子拂袖而去。
太子氣呼呼的回到府上,幾個跑出來獻媚的小妾都被他一頓搶白攆了回去。一眾女子嚇得不敢吱聲。這個太子一貫殘暴,見事不好,大家都躲了。唯有一個人躲不了,硬著頭皮進來。
「主子,不好了?」
管家急火火的跑進來。
「火燒了你**了?慌什麼?有屁快放!」
太子滿肚子火氣。
「主子,大司馬被人暗殺了,還有左侍郎也得了急病暴斃了?」
「什麼?」
太子一把揪住管家的大衣前襟,嚇得管家汗如雨下。主子的暴戾他是知道的,說不準他一生氣把自己扔出去,自己就會喪了命。果然太子根本不在意管家這麼些年的鞍馬功勞,直接把自己扔了出去。幸虧頭沒有撞到牆上。
「大司馬和左侍郎都死了?趕緊的,讓自己人頂上去。不能落到別人手里。」
管家可算找到了機會,趁著太子話頭,趕緊起來,扶著腰一溜煙的跑了。
死的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大司馬還是他的舅舅。給他出了不少壞主意。可是他們出了事,他第一反應竟然是讓自己的人趕緊頂了這個位置。可見此人的涼薄。
太子一個人煩悶的很。太子現在有點慌了。最近朝堂之上,已經有人在拿大皇子說事了。說什麼大皇子為了南越殫精竭慮,應該迎回為國效力。說什麼最近南越藥材緊缺,都是大皇子左右逢源,才能解決百姓基礎民生。說什麼大皇子總是出現在國家最危難的地方,乃皇室之典範。
「哼——真是狡兔三窟,這麼多次,派了這麼多人去居然還沒殺死他。他也有些手段,竟然還能在朝堂上佔據一席之地。大哥啊大哥,你竟然還玩起了暗殺的勾當?行,咱們走著瞧。」
「來人,把咱們的人都派出去,他不是在雙納嗎?我要把他永遠留在那,不惜一切代價。」
而此時被太子心心念念的號稱最近剛到雙納的大皇子,就坐在南越皇城所在地郾城,離太子府不太遠的茶樓雅間里。而他的面前站的,就是剛剛太子府里的那位管家。
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大皇子面前,面色蒼白。
「你能看明白最好,繼續說吧,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事。」
大皇子悠閑的喝著茶,賽過潘安的容貌被他稍微修飾了一番。如今大皇子留著青青的胡子茬,倒是讓他俊逸的外表多了許多成熟的味道。只是那雙滿含情誼的眼楮,還是那麼光彩奪目,迷人心魄。
「太子他囚禁了皇上。」
管家戰戰兢兢的說。他不知道大皇子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生怕自己對于大皇子是沒有用處的而被鏟除。
「下一件。」
管家冒了汗,這大皇子都知道了?管家擦了一把汗,自己連說了幾件都是大皇子知道的,本以為這一件可以拿來保命,沒想到也不行。
「前幾天有個外地人來找大皇子,可是大皇子見了之後很生氣。」
管家一著急,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就想起了這個讓人自己印象深刻的人。
「哦?長什麼樣子?」
難得大皇子感興趣,管家趕緊說道︰「尖嘴猴腮的!」
「說了什麼事?」
「我——,我不知道!」
管家有點傻眼,沒想到這件事大皇子感興趣?
「好了,你的任務就是盯緊這件事。看太子什麼時候和這個人或者別的陌生人聯系,還有他們要干什麼?這件事你干好了,我許你榮華富貴,干不好——你和你一家老小就等著去陰間團聚吧!還有,你的兒子不錯,我帶回去培養,將來應該比你有出息。」
大皇子的手段也不是溫柔的。
「大皇子,大皇子饒命啊,小人多年來只有這一子,且小兒年幼,大皇子放了他吧!」
管家頓時癱了,沒想到自己剛離狼窩又入了虎口。
「你跟著太子,壞事也沒少做。這是我給你,也是給你兒子的機會。你乖乖的,他自然也就沒事。若是你泄露了我的行蹤,你就先給你兒子收尸吧!」
說著岳公子徑直站了起來,撢撢身上的灰塵,走了出去。
管家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頹廢的不行。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失足成千古恨,正是這個道理。做了那麼多錯事,說抽身就能抽身?更何況也無非是自保的抽身而已。並不是由心而外的改過。
其實大皇子一直在南越的皇城郾城里。那個四處體察民情,救民于水火的大皇子無非是替身而已。郾城中的一切動向大皇子都了如指掌。鐵凝也在,而且成了大皇子的左膀右臂。那些太子想要殺的那些官員也大部分都被鐵凝和自己所救。還偽造了被殺的假象。如今這些人就被大皇子藏在郾城里。
岳公子微笑著走了出去,幾個暗衛立刻跟上,還遞了一個精致的面具過來。
「傳令下去,太子的那些人,讓他們都留在路上吧!」
岳公子腳步都不停頓,優哉游哉的走了。只是心里還是不是很平靜。狄雲山到了南越?想要勾結太子?
「讓所有人都配上最好的解毒藥,行動的時候小心些,有事情馬上傳消息回來。」
「是!」
很快肖青和墨珂就知道了狄雲山曾經在南越出現的消息。肖青有些焦慮。西楚的疫情剛剛得到控制,要是南越爆發疫情,可不好辦。而且肖青知道他們必定不會只有一種毒。于是趕緊安排鐵軍回去,讓他準備各種藥材,還帶了聶先生的藥方回去。流朱應該可以從中參透些什麼,早做準備也好。還囑咐鐵軍多多儲備人才。
鐵軍臨走,肖青又想起了一件事,命人找了一百名已經康復的,自願往藥城去的志願者。令鐵軍一並帶回。還仔細囑咐鐵軍,讓他們多帶干糧,只能走沒人的山野通道,到了附近也不可以直接回藥城,要觀察一段時間。避免吧疫病帶過去。肖青還給鐵軍配了好幾個醫官。